早上。
日出东方。
依依不舍地从梦中回归现实,因为那里面什么都有,现实中却什么都没有,想要的太多,结果失去的也太多。
能抓住什么?
“嗯?”
皱起眉头。
然后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那双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眼睛,在古井无波的眼眸中,存在他那茫茫然的倒影。
总是在迷失。
“……”
相顾无言,只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距离很近、距离也很远;这个早上很普通,但命运似乎总是在开玩笑。
真让人无奈。
“啧!”
回过神来,似乎有些不爽,当然不是针对布束砥信,而是针对他自己,这两天有点累,结果昨晚就爬到床上。
还把她当成抱枕。
“对不起。”
白苏并不是君子,但仁义礼智信他是认同的,也以此来规范自己的行为,虽然做不好,但这是他毕生的追求。
知错就改?
才怪。
虽然他追求仁义礼智信,却无法成为君子,或许本性如此,对于少女的怀抱,他有种贪恋,抱住就不愿松开。
因为很温暖。
但是……
“这可不是属于我的温暖呢。”
暗自叹息。
终究还是松开双手,然后掀开被子,离开温暖的怀抱,明明已经是初夏季节,但六月份的早晨,还有些寒凉。
讨厌的感觉。
“白苏。”
外面传来少女的呼唤,不等白苏有所回应,少女就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走进来,笑眯眯的,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早上好。”
“早。”
和ta的高兴不同,现在的白苏可笑不出来,事情还没有解决,无法在情报中得知布束砥信“绑架”他的真相。
得进行审问。
但是……
“审问是种技术活,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掌握这种技术,看来得先学习学习,在那之前,得收集相关的资料。”
白苏思考着。
少女和他打招呼之后,并没有多待,而是转身离开,去刷牙洗脸,今天的ta好像比平时更加注意自己的形象。
“白苏。”
“?”
白苏停止思考,看向床上的布束砥信,这姑娘依旧那么平静,就算刚才被他抱着,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这是伪装?还是真实?
“什么?”
“我要去卫生间。”
“……”
白苏有瞬间的愣神,然后哑然失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反正没有任何言语,只是走过去,准备把绳子解开。
但刚碰到绳子,突然就停下来。
“呵。”
收回手,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布束砥信,脸上的笑容,略有点微妙:“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让你去。”
“诶?!”
布束砥信有些难以相信,这个少年,是想要玩什么羞耻y吗?
可怕。
简直是恶魔!
……
医院里。
少年坐在病床上,脑袋转向窗户那边,洁白的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飘舞,但他的视线,却放在外面的树枝上。
不是秋天。
所以不会有落叶,相反的,因为是春天的缘故,树枝上有不少新鲜的嫩芽,远远看去,一抹讨人喜欢的嫩绿。
“吱吱。”
不知名的小鸟落到枝头上,发出欢快的叫声,却又很快飞走,没有看到它的同伴,或许它是个孤独的旅行者。
形单影孤。
“咔。”
病房门口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但少年没有回头去看,会来这里看他的,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女人而已。
黄泉川爱穗。
“早啊。”
这位暴力女教师打着哈欠走进来,看起来有点疲惫,估计没有休息好,头发有些干枯,皮肤都变得糟糕起来。
她却没有在意。
“真累。”
直接在床边坐下来,无精打采的,少年依旧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窗户外面,那只不知名鸟儿已经消失不见。
它只是过客。
“咳咳。”
黄泉川爱穗摸摸自己的喉咙,来得太急,也没能喝口水,现在口干得很,只能努力地咽咽口水,滋润下嗓子。
然后才开口说道:“那个……”
“是谁?”
“啊?”
话刚出口就被打断,这让黄泉川爱穗的思维有点接不上,就在她发愣的这点时间里,少年已经转过头看向她。
“撞我的、是谁?”
“……”
……
刷牙洗脸,换上洗好的校服,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然后摸摸自己那水嫩的、没有半点化妆品的脸蛋。
“真棒!”
因为感觉很满意,所以自己夸自己,但突然想起什么,右手放到下面,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摇摇头叹口气。
“真是麻烦。”
ta说到。
但也没有多做什么,离开卫生间,很快又来到白苏他们所在的房间,直接推开门进去,白苏就站在床铺旁边。
“嗯?”
歪着脑袋,看着躺在床上的布束砥信,这位前辈的表情变得有些烦躁,身体紧绷,被绑着的腿,也夹得更紧。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明白。
所以也没有多想,直接朝白苏冲过去。
“白苏!”
“滚!”
虽然昨晚决定要和ta交朋友,但白苏拒绝过于亲近、以至于显得亲密的行为,直接闪到旁边,让ta扑了个空。
然后伸出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