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处长按照威风的指示,出文让周天雷官复原职。之后,他又打电话给周局长,传达了威风局长要求他解除刘其山停职检查的指示,周天雷接了缪处长的电话后,半天没说话,这让缪处长很意外,我的话不听也就算了,它可是局长的指示,你能不照办。缪处长开导周天雷说:“领导的指示,还是办了吧,人在屋檐下,别想太多了。”周天雷听后说:“刘其山暂时还不能官复原职,我认为我们滨江工商局对他的处理没有错,还是按文件执行。”
缪处长听了周天雷的话后,来向威风汇报。他敲了半天的门,威风才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这几天,我真累了,你看我这坐着就睡着了。”
缪处长向他汇报了周天雷不肯让刘其山官复原职的事,威风很不高兴,说:“你看看,一个市局长,就这胸怀,这是坚持原则吗?这是揪着不放,这是典型的不讲团结的表现,这事你就不要跟他说了,我找机会跟他讲。”
缪处长告辞威风出了门,走在回办公室的过道上,他心里想,局长说处理周天雷很荒唐,处理刘其山不够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啊?他觉得他不仅弄不懂威风局长,而且也搞不清楚周天雷局长,这两个局长太有个性了,周天雷不听省局长会有好结果吗?这年头这样的人是太少了。缪处长想到了自己周旋于这样的干部之间也十分的不容易啊,反正按领导的指示办就不会错。
威风送出了缪处长继续关门睡觉,这一觉睡得长了点,一直到大楼里的人走光了,他醒来一睁眼,完全是黑暗世界,他推开窗子又关上,外边灯光闪烁,把他的眼剌得极不舒服,他揉搓了一下眼,出门下电梯走到了马路上,放眼金陵,万家灯火,自己却不知道往哪里去,心中蒙生出一种失落感来,什么地方才是自己的归宿啊?没办法,还是去玉姣美容院吧,他打车往城北面而去。
玉姣见威风的到来很高兴,远远地接着,说:“我说吧,还是我这里好,不好你还来吗?”威风随口说:“别靠哥,哥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靠不住啊。”
玉姣笑容满面:“当领导就是不一样,这话听上去很江湖啊。”
威风接着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算是真真的明白了。”
玉姣说:“别说了,里边请。”
威风进了玉姣美容院。
这一次威风在玉姣美容院一住又是三天,他觉得玉姣美容院不仅温暖而且安全,谁会想到他在这儿呢?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玉雪来,也别说这地方安全,玉雪就在这儿找到了他。
一住就住了三天,威风打算离开,正准备走时,玉姣美容院突然闯进来几个陌生人,一个人也是平头,跟威风的平头比,似乎还要短。短平头向玉姣出示了身份证,说要找威风,此刻威风正躺在美容床上,他享受着这最后的小姐美容服务。玉姣将短平头一行引到了威风的床前,威风一骨碌坐了起来,短平头向他出示了身份证件并说:“跟我们走吧。”威风看明白了,这一天终于还是来到了,原来这世界上没有上帝,我的虔诚祈祷也是不灵的,我怎么就忘记了小时候就高唱的《国际歌》了呢?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我的罪恶无法超渡,老爸,亲爱的老爸爸,他也不帮我了。威风从床上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到厨房间里,拿起了一把菜刀,高举在手。短平头等几个陌生人十分惊诧,其短中平头镇定自若地说:“你要干什么?”威风威风凛凛地说:“你们别怕,我不会杀你们的。”短平头说:“不想杀人,你拿刀干什么?边说边让其它几人退到了美容院的门边,美容小姐见势,惊得魂飞魄散,噢噢直叫。短平头亦退到了门边,短平头双规过很多高级干部,如此放肆的他还头一回遇到,尽管心中没底,但凭着对党的事业的无限忠诚,他碰着头皮冲上前说:“别胡来,你只要行凶,你就是死罪。”威风平头哪里听他的,他手举的菜刀霍霍,向短平头冲了过来,短平头本能地退了几步,已经退到了门边。威风平头走到一只方凳前,退去长裤、短裤,高举菜刀大叫着:“既生俞,何生亮,既生男,何生女,老子今天挥刀斩马谡了!”说完将那裤裆"老家伙"放在了凳子上,威风威风凛凛地举起菜刀,手起刀落,那“老家伙”一下子蹦了出去,蹦到了地板上,还不停地动了一动。短平头说:“快打120,叫救护车来。”说完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将那“老家伙”从地板上捡起,包了起来,说:“金陵名医多,保准能接活。”威风一声叫唤:“我自绝于党和人民了,我自绝于党和人民了,我斩了我的‘老家伙’了,我立地成佛了。”
威风说着说着昏死过去,短平头对其它人说:“快,快给他止血,失血过多,会死人的,我可不想犯渎职罪。”
另一人将一美容用的毛巾捂向威风的裆部,狠命地压着。
门边救护车嘎然而至,下来几名白衣天使,将威风抬上了救护车,那个护士长说:“这家伙觉悟还挺高的,还知道斩草除根,这是最好的悔改表现,应该算是立功,酌情应该从轻发落。”短平头很不满地说:“说什么说,快走吧。”
美容院小姐们用手挡着脸说:“羞死人了。”
玉姣对他们说:“还说什么啊,关门走人吧,我的美容院明天可就是金陵日报的头版头条了。你们说丢人不丢人。关门。”
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