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瞪了一眼伍魁,他不再说话了,放下手中的行礼,开始铺床,母宏不再练唱,下床来帮威风铺床。伍魁嗤之以鼻地:“遗憾啦,巴结迟了点,在这铁笼子里,他这个省局的大局长还能提拨你,包屁你吗?”母宏不言语,威风听了后说:“我告诉你,要不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了,我听你今天的话,我说你不行你行也不行,你在我威风手下一辈永无出头之日了,老子什么时候自己亲自铺床啊,我他妈这一辈子就是住宾馆的命,到了这儿还遇两手下,还有这位母局长给鞍前马后的服务着,难怪你官当不大,还混成了二进宫,你看你那德性?”
伍魁听了威风的话没了精神,说:“都走到了这一步,要论德性,谁也不是好东西,别看母宏侍候你,他这个家伙,罪恶比你我都要深重,死不改悔分子,零口供,谁知道他做了多少坏事,干下了什么勾当。仅凭他霸占阿香,把我弄成了二进宫,他就决不是什么好东西,小香子是我的,被他占了去,却一毛不拔,好东西吗?你这个大局长可要小心,别中了他的奸计。一个靠唱歌给领导听上来的局长,能是什么东西,你这个大局长不会没有脑子吧。”
“唉,你这个小小局长,你给我听好了,什么叫他霸占了阿香,你的小香子是谁呀?”威风放下了手中的枕头问。
伍魁见威风产生好奇,便来了精神,说:“小香子本来叫高香,我在靠江区当工商局长时,就跟了我,她很爱我,我也爱她,我为了当更大的官,行贿上级,案发后,我家破人亡,母宏这个坏东西,在我坐牢之后,他不知到唱了什么好听的歌,迷住了上级领导,到工商局当了局长,把小香子霸占了去,这个乘人之危的坏东西,霸占了小香子,我出了监狱,找到了香子,知道了这事,让他赔我两个钱,他不但不赔,还将我又送进了监狱,你以为他是好东西,坏透了家伙,我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会让他赔钱吗?小香子是我的,让他夺了去,他却一毛不拔,我恨透了这个家伙,上次,我一砖没有拍死他算他命大。”
威风听后叹息说:“母局长,是这么回事吗?你真的霸占了他的小香子吗?”
母宏一言不发。
伍魁激愤地说:“他还好意思说呀,零口供是他本领,检察院的棒子也休想打出他的屁来。他还以为小香子是他的唯一情人,我告诉你,他没有我了解小香子,她的心大里去了,你只是她的一只木梯而已。”
威风又问母局长:“小香子现在怎么样?”
母宏仍然一言不发。
伍魁继续说:“她一直以为小香子会来探监,这个大傻局长,她怎么会来看他呢?他是人长得漂亮,还是水平高,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子,香子爱他,怎么会呢?□□把他的局长一拿,还不死狗一条,为了这事,他输了,输了两次了,我吃了他两次猪头肉。还不是他那泥塑木雕的老婆子和那个傻乎乎的大狗儿子来看他吗?他不珍惜啊,带来的猪头肉孝敬我了。你惭愧不?谁知道现在的小香子又投进了哪一个官场色鬼的怀抱啊。”
威风皱了一下眉头继续问:“你说的那个小香子是不是特别会唱歌啊?”
母局长终于按耐不住:“啊呀,阿香那歌唱的,比我这专业唱歌的丝毫不差啊,我们天天唱夫妻双双把家还,他最拿手的是‘走进新时代’。”
伍魁愈加愤慨地:“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她是送你进大牢,要不是她你会有今天?不,没有他你也会有今天。”
威风挥手止住伍魁,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啊呀,我的妈呀,你们俩什么也不要说了,你们说的阿香我认识,小奶奶说的对,放鸽子的,放鸽子的,小奶奶啊,我后悔死了,她,阿香就是一个官场放鸽人,我投她怀抱里了,我栽在她的石榴裙下了,yù_wàng它超越了法律和道德的底线,它就一定要酿造罪恶。我的妈呀!”
伍魁笑了,哈哈大笑后说:“拉倒吧,你还怪人家小香子呢?她不放鸽子,你就不犯罪了,金陵十八钗,一百个一千个女人你也不嫌多,别看你是什么大局长,你是什么底线也没有,腐败透顶!原来你也霸占了香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你怎么会到此一游啊!”
听了伍魁的话,母宏也笑了,笑得疯疯傻傻的,威风问他为什么这么笑,他只是疯笑不回答。
伍魁也笑,笑够了,他说:“你这只母猴子,笑死了还省下了□□的粮食,给狗吃了也比给你吃强。”母宏并不反驳伍魁,只是痴笑傻笑疯笑狂笑不止。
母宏、伍魁正笑着,这时一个犯人推门进来问:“21床在哪?”
威风一看也穿着工商制装棉衣的内胎,明白了又是一个工商干部。再仔细一睢,大吃一惊:“啊呀呀,是你啊!”
伍魁和母宏一看来人,也不笑了,几乎是同时说:“是你啊,真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