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杀气腾腾的眼神,却摇头说:“姐夫,可能就在你把车慢下来那一秒,他就会把我们给撞碎了,这个想法你千万不能有。”
她又说:“红色衣服显然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我不坐你的车,你今天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我有些愕然:“你的意思他是要对你赶尽杀绝,难道你们知道他们什么秘密?他们要杀人灭口吗?”
“嗯,还是姐夫你聪明,你开好你的车吧,我把这个秘密就在车上讲给你,我怕哪天我真的死了,这个秘密就永远没人得知了。”
灵儿虽然说着生生死死的话题,但是语气却是那么坦然,一个小女孩能那么坦然面对生死,也让我实在自愧不如。
我长吐一口气,冷静的开着我的车,对灵儿说:“好,姐夫也很想知道,他们这么疯狂,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的车呼啸着穿梭在大马路上,因为速度已经超过了160,整个车感觉都快要飘了起来,再加上刚才被金杯车撞了一下,车身发出着吱吱嘎嘎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要散架了一般。
灵儿说,红衣其实就是彩虹组织中的一个分支。
当年灵儿的爸爸,你就是我的岳父,他也是红衣中的一员。
因为我的岳父厌倦了红衣杀手的生活,在半路退出杀手组织,归隐山林,寻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用他在红衣组织里面学到的药理知识,当起了一名赤脚医生,救死扶伤。
这样的生活过去了多年,直到有一天他的大女儿,死在了彩虹组织的手里。
我岳父知道报复已经开始了,他跟自己小女儿说了全部的经过,你把自己毕生的所学教给了小女儿。
然后联系了自己的大女婿,想让自己大女婿,带着自己小女儿逃命。
听到这里,我总算知道了大概的脉络。
我直视在前方,问灵儿:“你们通过王伟联系的我,王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他会不会也是红衣组织里面的一员?”
“王老师是什么样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爸从没告诉过我,他只告诉我,他是红衣成员,红衣成员早晚都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我的,让我跟着你,不是让你保护我,而是要让我帮助你,帮助你追查杀害我姐的凶手,为我姐报仇,只有为我姐报了仇,我爸才会死得瞑目。”
听她如此说,我心里不觉不由的觉得有些澎湃:“爸就这么相信我,就一定认为,我能为你姐报仇吗?”
“爸说你是心理医生,你可能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你能通过微弱的细节,察觉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因为跟红衣组织,甚至彩虹组织斗,必须要有这么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才有机会,因为这会是一场高智商的对决,莽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灵儿说的不错,莽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所以我不能干莽夫的事情,比如对付后面这辆金杯车,我再不能粗暴行事。
我对灵儿说,你坐好了,我要让这混蛋,自寻死亡。
前面就是一座大桥,大桥下面是一条河,河面离大桥的距离大概有个五六十米的样子,如果从大桥上掉下河去的话,再坚固的车也有可能解体,如果我让这辆金杯车自己把车开下桥去,那算不算是诱杀呢。
正好现在桥面上车流稀少,正适合施展我的计划。
我看见灵儿已经攥紧了自己的安全带,我便缓缓把车速放慢,弯腰从车后座捡起了一个消防锤,摇下了我的车窗,那辆疯狂的金杯车看着我的车速放缓,立踩了一脚油门冲了过来。
就在他的车快要撞上我的车那一秒,我手里的消防锤,迎着他的挡风玻璃,猛扔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消防锤把金杯车挡风玻璃砸了一个大洞,锤子砸在他的手上,我听着金杯车里面发出一声惨叫,金杯车方向又已被不知是失误还是故意向右猛的打了一下,金杯车呼啸着冲向了大桥围栏。
刺耳的刹车声随即响起,公路地面已经冒起了一团黑烟,那个红衣司机看来是要紧急制动,但是刹车已经不管用,他离桥沿的距离太近,已经无法把车在控制住,只有打开车门自己飞身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