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间,有人通知我蒋文文叫我过去,因为董事长提前回来了,我听说董事长提前回来了,什么都没想,连忙穿好衣服,赶往蒋文文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门,我看到蒋文文穿着薄薄的衬衫,头发凌乱泪流满面。
透过衬衫的缝隙,我看到她脖子上有一道青色的伤痕,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拉着她的手问道:“谁干的?不会又是董事长吧?”
“吴晓,你赶快走吧,董事长提前回来,公司里面可能要变天。”
没想到蒋文文开口就这样说,我怔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我不可能丢下你们,要走,我也要带你们一起走啊。”
“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但是你还有好的人生,不能因为我毁了你的前途,你赶快走,带上你的小女友,走的越远越好。”
蒋文文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我一把把她按在怀里,安慰着她:“不要放弃自己,只要你不放弃自己,别人也不会放弃你,相信我,不管这个世界变得怎么样,我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
“吴晓,我不值得……”
蒋文文躲在我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哭了一阵之后,为了掩人耳目,我藏在她的后备箱里,回到了她的家。
来到蒋文文家,蒋文文洗了个澡。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就看见她裹着浴巾,湿漉漉的头发,白嫩的皮肤上,那几块紫色的伤痕那么的刺眼。
“蒋经理……”我刚想问她疼不疼。
她就踮起脚跟,搂着我的脖子,吻在了我的面前。
他边吻边流泪,泪水湿润着她的脸蛋滑到嘴角,流进了我的嘴里,一股咸咸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大脑,蒋文文也不年轻了,快到三十岁的年纪,她只能踩着青春的尾巴,坚强的活着。
她对我说:“吴晓,你想不想知道我跟这个魔鬼是怎么认识的吗?”
魔鬼,她显然是再说董事长,莫南山先生!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在怀里,那是她的伤疤,我真的不想,她当着我的面,把自己的伤疤撕开给我看。
蒋文文说:“那一年我才二十二岁,我在南山大学上大二,因为家很穷,家里为了给我付学费,几乎砸锅卖铁,上学之后,我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刚上大学就到处打工赚钱,因为自己长的漂亮,身材又好,我做了车模,可是我大学所在的那座小城里,车展很少,我也赚不了多少钱,后来一个同学介绍,我就去了酒吧驻唱。”
“酒吧驻唱,看来你的嗓音也很好啊。”
没想到蒋文文还会唱歌,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蒋文文苦笑着摇了摇头:“嗓音好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也不过成为一只金丝雀,沦为别人手里的玩物而已。”
听她说的这么悲凉,我叹了一口气:“人生总有起起落落,你今天走到了人生的低谷,也不用太过悲伤,因为只要你慢慢坚持爬过这道山梁,说不定就能看到明天的阳光。”
“我的人生永远没有阳光。”
蒋文文眼里闪过一抹泪花,继续说:“我凭借一张漂亮的脸蛋,魔鬼的身材,还有优美的声音很快成了那个酒吧里的明星,也赚了很多钱,说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最春风得意的时刻,可是那时候涉世未深的我不知道树大招风,我红了,背后就有人盯上了,那一年夏天,我被酒吧驻唱的另一个女孩下了药,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听蒋文文说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同行相争,没想到会争的这么厉害,我问她:“那个酒吧女孩对你下了药,你恨她吗?”
“我不恨她,我只恨我自己命太苦了,红颜薄命而已。”
蒋文文擦了擦眼泪,继续说:“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我的身旁都丢满了脏兮兮的套,除此之外还有洁白床单上的那一滩血迹,更让我绝望的是,我的嗓子疼得要命,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嗓子坏了。”
“嗓子坏了,再也唱不了歌了,对吧?”
我的心莫名一痛,这也太狠了,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是什么样的人,丧心病狂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来。
蒋文文脸上闪过一抹冷笑,突然像一具行尸走肉,她继续说着这个故事:“我一无所有,痛恨着这个冷漠的世界,可就在我最低谷的时候,莫南山出现了,莫南山陪我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刻,还带我赚钱,可我后来才得知,那晚上糟蹋我的人中,莫南山是领头的,我疯了一样的找莫南山质问,莫南山打了我,还把一叠厚厚的录像带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恨莫南山,恨这个世界,可是生活再难,也要活着,为了家人,我认命了,我沦为了莫南山炫耀的工具,这一待就是七年……”
我的心像刀割一样,这个柔弱的女孩,遭遇的是人间惨剧。
没有什么词能够形容,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这样的遭遇是有多么的惨痛。
她留在这里忍辱负重,每天面对那么多恶心的事情,那么多恶心的人,虽然自己很心痛,但是却要笑颜面对,这需要多大的承受力啊?
我搂着心丧若死的蒋文文,对她说:“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摆脱这个恶魔的手爪吗?你从来没想过怎么改变自己的命运吗?你就这样逆来顺受,一直认命下去吗?”
“他手里拿着我的证据,我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就要把我的证据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