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不会同情这些被白虎拍残的修行者。
他让白虎留着他们的性命已经是仁慈了。
对于修行者来说,当你踏上了这条路的时候,就应该做好随时死亡的准备。
想杀人夺宝,就要做好被人杀的准备。
风雷尊者他们想要猎杀白虎,就要做好被白虎杀掉的准备。
断然没有只准你杀别人,而不准别人杀你的事情。
“北伯父这话说的有点儿过分了。”张家主看着秋北,淡淡的说道。
他们与秋家还不算撕破脸皮,所以张家主才会客气称呼一声北伯父。
“如何过分,难道任由谢家主信口胡言不成?”秋景耀说道,自然是无理由的帮着自己人说话的。
“老夫如何信口胡言?”谢长昆哧咻哧咻的喘着气,他说:“那妖猫不伤那少年不假吧,天行者说妖猫是魔物,难道你们敢怀疑天行者大人的话不成!既然是魔物,却又不伤那少年,他若不同为妖魔,是什么?”
“放你娘的狗屁!”秋惊鸿怒骂一句,他很清楚若被定性为妖魔是种什么样的后果。
“你……”谢长昆气的浑身哆嗦,他指着秋景耀道:“这就是你秋家的家教,培养出来这种没教养的玩意儿?”
“老子的儿子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秋景耀低眼瞪着谢长昆。
赵家主忽然低沉着声音开口道:“秋惊鸿,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何如此替这个小子说话?”
“自然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秋惊鸿道,他有点不敢相信苏木是圣人。
见秋惊鸿如此说,秋景耀的神色变了变,这个时候,不应该说他是你朋友的啊。
现在的情形,他们三家本就有认为苏木是妖魔的意向。
无论苏木是不是妖魔,秋惊鸿这时候说他是自己的朋友,都是很不利的。
秋景耀很信任自己的儿子,既然是自己的朋友,那应当不会是妖魔,可是很多时候,单单靠信任是不行的。
谢长昆忽然就笑了,笑容中尽是悲愤。
他对秋惊鸿和秋北说道:“难怪你们两个都没死,原来竟然是此妖人的朋友,说,是不是你们勾结此妖人,驱使妖猫害死天行者大人!”
张家主和赵家主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谢长昆此言,有可能吗?
绝对有可能,而且还是非常的有可能!
非止害死了天行者大人,更是害死他们三家的神通强者。
便是真相不是如此又如何,这个屎盆子怎样都要往秋家的头上扣一扣。
秋景耀变得尤为难看,如同刚刚吃下去三斤和着苍蝇的屎似的,这个屎盆子扣的还真是狠呐。
害死天行者何等罪名?
千夫所指!
没有哪个势力承受得起这等罪名。
天行者作为此世间正义的化身,爱与和平的守护者,他们斩妖除魔,守护苍生,而且他们承自七圣,是人们的偶像,信仰。
你勾结妖魔,害死天行者,你居心何在?
不千刀万剐,不株连九族,难以平人心!
若这个罪名坐实了,必将有其他天行者上门问罪,他秋家将从此除名。
“谢老狗,你说话最好负责任,想诬陷我秋家?”秋景耀脸色低沉。
“我说话负不负责任,待他日再有天行者降临我神泪城再说,到时自有评判。”谢长昆道。
有天行者陨落于此,必然另有天行者来查明此事。
此时,妖猫忽然消失了,不知去了何方,却是没了威胁之后,它就舒舒服服的躺在苏木的怀中打呼噜了。
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再加上慌乱之中,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妖猫是怎么消失的。
诸多修行者逃得逃,残的残。
有白虎出手,倒也省的苏木出手了。
苏木轻轻的摸着白虎的脑袋,越过一众躺在地上哀嚎的人,走到了秋惊鸿的身边。
“妖猫呢?”
几大家族的人的神色都紧绷了起来,然而待风沙散去,不见了妖猫的踪影。
却没有人敢掉以轻心,谁知道妖猫会不会像方才一样,突然冲出来。
也没见了圣人法器,想来应该是被这浪荡公子哥儿趁乱给藏起来了。
“远离这是非之地。”
一众人对视一眼,倒是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
于是,众人迅速退去。
即使是撤退,也没忘了开嘴炮。
“再有天行者大人来又如何,我秋惊鸿行得正,坐得端。”
秋惊鸿斜着身子,歪着脖子道。实在是因为苏木怀中的那只猫太可怕。
谢长昆冷笑一声,扫了苏木一眼,道:“我看这小子邪的很。”
此时,张家主说道:“妖猫杀人,为何单单你们三人没死,强大如风雷尊者都陨落了,若非是与妖魔勾结,又怎会如此?”
“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还不是看我家没死人,你们心中不平衡!”秋景耀瞪着张家主:“没见我北伯父断了一只胳膊吗?”
秋家的崛起,是神泪城其余三大家族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张,赵,谢三家才是神泪城的老牌势力,已经形成了某种平衡,他们不容许别人强大到有实力来瓜分他们的蛋糕。
更不允许待秋惊鸿成长起来,来打破这个平衡,压在他们头上。
所以,一切可打压秋家的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
眼下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简直可称得上是天赐良机。
有什么可以比得上勾结妖魔这个由头更有打击力的呢?若能借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