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锦鳞小声应着。
“你师傅这脾气是越发见长啊,不就喝个水么……”圭昕的悄悄话还没说完,皓月冷冷地瞥过来一眼,瞬间天寒地冻,圭昕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惹不起,惹不起。
“请圣君坐在这里。”凤莫说着,指向一旁矮榻,“将上衣脱掉。”
皓月迟疑,转头又看向锦鳞与圭昕的方向,锦鳞意会,忙跟圭昕说:“我们出去。”
“他走,你留。”
锦鳞诧异转头看向皓月,弄错了吧师傅?这避讳也该是我避讳,让圭昕出去留下我,总有些……
“圣君说的是,我身体不便,一会施针需要有人帮忙。传言圣君的徒弟习过医术,不知能否助凤某一臂之力?”
锦鳞忙点头,这是要让自己参与治疗了?锦鳞这边激动不已,圭昕张嘴正要替自己争取留下来的机会,却又被皓月冷冷的一瞥,那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我走,我走。
圭昕转身出了门,凤莫便示意身后仆从也一同离开,那人行礼出门,将门关上了。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么?锦鳞。”
锦鳞笑着回道:“自然。”
“替你师父宽衣吧。”
皓月早已盘膝坐在矮榻上,锦鳞走上前,轻声说:“师傅,我替您宽衣。”
皓月本想说不用,可那莹白小手握上自己衣襟的时候,说出口的却只是一个:“好。”
锦鳞脱衣的速度很慢,皓月配合着,倒是也顺利。只到最后一层的时候,锦鳞冰凉的指尖触到皓月的肌肤,她明显感觉皓月轻颤了一下,不知为何,锦鳞一下子红了脸。
“好了。”锦鳞退后,说道。
“旁边柜子的第二层有我的银针,还劳烦你取一下。”
锦鳞依凤莫所说,寻到了他的银针,拿了过来。
凤莫说了三个穴位,说明了入针的角度与深度,锦鳞照做了。
凤莫见锦鳞找穴极准,手法也熟练,便连续又说了六个穴位,说明了入针的角度与深度。锦鳞记忆力极佳,很是流畅地一一入针。她习惯在找穴位的时候用指尖按压一下穴位所在的地方。皓月对他人的触碰本就敏感,锦鳞指尖微凉,所触的每个地方都阵阵颤栗,直传心底。
一套针法施展下来,锦鳞早已香汗淋漓,体力也有些跟不上,皓月这时突然口吐黑血,微微气喘。
“可以了,圣君请安心休息吧。”
凤莫说着,面色却苍白如纸,一丝血色也无。锦鳞稍稍擦拭皓月额头上的汗和嘴角的血,回身问凤莫道:“没事吧。”
凤莫摇头,说道:“我已经为两位备好了房间,稍后我会派人送你们过去。”
唤了一声,门外便有人进来,是方才为凤莫推轮椅的人。后又有一人跟随,见礼后说道:“请圣君与您的弟子随我来。”
锦鳞扶着皓月,离开了凤莫的院子。
那一直侍候在凤莫身后的人走上前去,问道:“您可还好?”
凤莫摇头,却不说话。
“为何要如此勉强?”
凤莫从怀中掏出一个瓷**,倒出一粒药丸,那人忙倒水递了过去。服过药后,凤莫长叹一声,说道:“这副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锦鳞扶着皓月,感到他身上的冰冷。
“师傅您感觉如何?”
“还好。”
皓月虽是这么说,但是锦鳞知道,皓月此时很是虚弱。
到了凤莫安排的院中,锦鲤将皓月安置好,出了门去。
“你是怎么掉下去的?”圭昕早就等在门口,见锦鳞出来,问道。
“杀了孙仪的人,想杀了我。”
圭昕一怔,问道:“他对你用了毒?”
“恩,但是因为师父在,他替我挡了那毒针,不然……”不然自己早就重新投胎去了吧。
可恶,圭昕紧紧握拳,为什么偏偏被盯上的是锦鳞,若是对御兽族有所求,便冲着自己来就好了。
发觉圭昕的异样,锦鳞说道:“不用担心我,怎么说我也是在天宫中,三位初神就在附近,很安全。”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圭昕吼道。
锦鳞被圭昕这一吼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着圭昕。
“就算你是在天宫又如何!那人还不是在天宫伤了你!若你师傅不在你身边,如今我又该如何面对你的尸体!我现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你让我怎么不担心!”随后他嗓音嘶哑,缓声说道:“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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