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骂他,反而给了他不少的鼓励。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汲取教训。”

“我绝对汲取教训了,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严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看看辛墨浓,无论这次的事多么严重,从他脸上都看不到一丝端倪,反而是一派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辛墨浓的确想过派个老成持重的人过来辅助他,但是又怕他多想,毕竟香江的公司是严树一手创立,自己除了出钱和几次的建议后,就没有正经管过公司的运作。如果貌然派人过来,怕他会多想,干脆就放手让他去管。

他也不觉得严树真的犯下了多大的过错,他只是太过紧张,相信这次的经历会让他飞快的成熟起来。

和辛墨浓见面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辛墨浓流利的英语让此人精神一振,他不会说中文,如果中间有翻译肯定会让沟通变得相对较慢,而且不够传达双方的心意。

放在几十年后,放一个不会说中文的外国人负责中国的市场,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但现在,包括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外国人并不觉得学习中文有何必要,反正你们也会说英语不是吗?

所谓的文化传播,美食传播,没有经济实力做后盾都是白瞎。就像米国,经济实力第一,就是简单的汉堡薯条也一样风靡全世界。中餐在国外发展已有一百多年,一直被视为便宜的无足轻重的食物,只到中国的经济崛起,才开始有无数外国人刷屏发现中餐真好吃。

辛墨浓思绪万千的同时,微笑着用英语和对方进行了亲切又友好的对话。心里想的却是,真希望快点到三十年后,不管什么肤色的人和自己交流,都是一水标准的普通话。

“亲爱的马克先生,您这么说,我可不太同意,合作讲究的是双赢,您提的要求恕我们不能答应。”

“辛,我建议你们再考虑一下,毕竟你们的困境,全香江的商人都看在眼里,我们毕竟保留了你们该得的利润,不是吗?做生意,要紧的是什么,不就是赚钱吗?”

双方可谓是不欢而散。

严树气的在公司大骂,别人不地道,也就是想挤掉他们的利润。但这一位倒好,另辟蹊径的把利润保留下来,要全权代表他们介入项目的运作。

如果辛墨浓答应,局面就变成,项目由别人来做,他们靠边站,最后分点小钱钱花花。等于前头的努力都是帮他们搭了桥,铺了路。

“我宁愿这项目砸手里,也不愿意给他们。”严树说是气话,这项目就算他们想,也不敢砸手里。这是别人给他们争取来的机会,如果砸了,帮他们的人要怎么面对别人的质疑。

现在当真是进,进不得,退,退不得。一时之间,严树都开始怀疑,当初进入房地产行业的决定,是不是就是个错误。

“也许我们真的是太小咖,有这命,也没这个福气承受吧。”丧气之下,严树甚至说出了业内大佬给他们批的批语。

“如果只是论命,我怕我说出玉皇大帝亲儿子的身份,会吓死他们。”能够重生再来一次,说是玉皇大帝的亲儿子也不为过吧,辛墨浓想。

一连的严树瞪大了眼睛,整整消化了三秒钟,才开始笑的恨不得捶地,“我的天,辛哥威武,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冷面笑匠的潜力。”

辛墨浓看着他笑,开始只是哼哼两声,到了后头,实在忍不住,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也跟着笑出了声音。

痛痛快快笑一场,把他们连日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

“辛总,有人来公司,指名想要见您。”公司的一个员工,一直守在门口,听到里头的笑声停了,才硬着头皮敲门,心里很怕打扰了他们的兴致。

虽然他实在搞不懂,明明公司现在危机重重,两位老总还有这么好的兴致说笑。不过相对的,他心里的危机感,好像少了那么一丁点,也许老总早有应对之策,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吧。

辛墨浓当然要见,他来香江,就是来和人谈判的,只是自己手里握的东西太少,加上危机人人皆知,谈判到底是要建立在实力相仿的基础上,否则别人压根不跟你谈,又有什么用。

他当然还有最后压轴的大招,但是不到穷途末路,他并不想把手里的牌,全部打光。

“辛先生果然年少有为。”来的也是个洋人,但罕见的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这让辛墨浓眉眼一挑,心里先生出一丝好感来。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抬爱,如今不就显出年少的弊端来了。”没有大家长罩,只靠自己,这条路会有多难走,走过的人,自然知道个中辛苦。没走过的人,就是讲一天一夜,恐怕也理解不了。

“用中国人的话说,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的主顾对你们的项目很有兴趣。”

“哦,不知您的主顾是什么样的条件,如果是和马克一样的条件,就不用提了。”马克的条件一开,香江的圈子里,之前还在考虑的人,都统一了口径,条件和马克一致,可以说是非常和谐了。

“我们提供六成资金,占到利润的七成,派出一个会计师入驻。”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呀。

他们这些日子以来,遇到的最好的条件,严树见辛墨浓不说话,恨不得开口帮他答应下来。

半响,辛墨浓试探着说道:“帮我谢谢柳先生。”

来人耸耸肩,“我的主顾仿佛并没有中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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