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好看么?”
师歌盯着镜子看,镜子里的她穿着嫁衣,是热烈的鲜红色,不是纱,是古代时嫁衣,还有坠着细碎金珠子的凤冠,纤羽细如丝,栩栩如生。
柏简阳跟她都喜欢这种风格的,这是两人共同敲定的,柏简阳说是这古复古的嫁衣不用配高跟鞋,他虽然有183的身高,但奈何她有175.5(又长了),穿上高跟鞋不太相配。
“好看。”
薛沉耸拉着眼皮,第13次回答她,一双猫眼怨气十足,问问问,有镜子自己没长眼啊?还让不让猫睡觉了?正值春天的,这不是纵容他犯罪呢么!
琉璃撩了一窝母猫终于舍的回来了,它一窜跳到薛沉身边凑过去不知道嘀咕了什么,薛沉一双眼睛瞪圆,像吃了春.药得不到舒服一样,焦躁不安。
“怎么了?”
师歌拨着凤冠上的流苏问,薛沉不动了,屁股对着她,然后一蹬腿跳下床说是饿了,要去找饭吃,一会儿不陪她到婚宴现场了。
师歌瞧出他有事瞒着她,她刚要扑过去虐待他从实招来,薛沉撒开四蹄子跑的脚不沾尘,一溜烟跑了。
“没义气!有种你一辈子别回来!”
师歌拉开玻璃门,一甩袖子怒发冲冠,她拽了凤冠脑子一热当砖头给扔了出去,然后一个飞扑又抓了回来!!
柏简阳偷摸着进了院子,就看到她抱着凤冠乱跳,他第一反应是她要潜逃,看她紧抱着凤冠又不大像。
“你来了,要进场了?”
师歌一瞧见他就紧张的手脚跟长错位似的,怎么摆都不是地方,她手忙脚乱的戴凤冠,戴的七扭八歪的,柏简阳上前帮她戴好,这凤冠是他亲自挑的,式样,戴法他都一清二楚。
“柏简阳,我一早上没见着小葵了,她人呢?你没为难她吧?还有向阳,我要跟师兄视频。”
师歌难得温声细语的,细瓷般的脸颊染了层红晕,柏简阳爱看她害羞的模样,火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来,他手握着她的腰心不在焉,拒绝了她的要求,哄着她说:“婚礼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等婚礼结束我带你去看他。”
“你说的!”
师歌怕他耍赖,她想拿张契约合同让他签了,想想又不大可能,于是她勾着小指,要跟他拉勾,柏简阳难得失了神,然后笑着勾住她的手指,郑重地跟她对了下拇指,表示言出必行。
“时间到了。”
柏简阳抬腕看手表,婚礼要开始了,他手伸到背后,然后又伸出来,他把一枝忘茶簪簪到她发间。
小艾准点领人过来,一水盛装的侍从在挽着柏简阳暗悄悄的吸气,柏简阳怕她摔了脚步放的很慢,大厅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掌声响起来。
这就结婚了啊……
师歌恍惚着,好像飘在雾中云端,飘乎乎的不真实,她慌里慌张的脚步都乱了,竟然顺拐了,这一顺差点没摔了!
柏简阳稳稳地托住她,他眼里只看的到她,容不下别的,他直接停了下来,关切地问:“没事吧?”
柏简阳手环在她腰上,他掌心滚烫,隔着薄薄的嫁衣烫的师歌一哆嗦,她突然就平衡平静了,原来他也很紧张……
按流程先拜天地,然后由证婚人老柏鉴证民证局盖章按指印注册登记,柏简阳却改了流程要先注册登记,名份很重要。
师歌按了印泥要按指印,再打一个钢印就算正式夫妻了,她手刚伸出去,突然听到有人叫——
“等一下!”
师歌本能地缩手,柏简阳急的脸都变了色,他扭头瞧见是向日葵,脸色更是难看,向日葵头发散乱着,全身是血,像刚血战回来一样。
“……小葵,你怎么了?”
师歌一甩袖子快步走过去,向日葵往她怀里缩,她身子抖的像秋风中的落叶似的,哇一声哭了,“师歌!向阳死了!向阳死了!!”
“……!!”
师歌眼珠子盯着一处,涣散着不聚光,她整个人都懵了。
柏简阳也吃了一惊,他眼珠子左右一转,招手叫老柏,老柏上前在他耳朵低语几句,柏简阳不知道听了什么,表情透出一股死灰色!
“柏简阳!我要见向阳,现在马上!!”
师歌终于回过神来,她一挥袖子盯着柏简阳看。
婚礼被意外打断,宾客在座上议论纷纷,却又不敢喧哗,柏简阳扭过头,表情焦躁,师歌逼近一步看他,她要亲眼看到向阳没事儿,否则这个婚她不结!!
“师歌,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要见向阳,现在马上!!”
师歌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拽到跟前,她一双眸子狠戾的像一头恶狼,甚至藏着刀锋样的杀气!!
柏简阳一下火了,他掰开她的手,拽着她往台子上走,他今天必须要把他们的婚姻做实了!
师歌猛地甩开他,她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脱了鞋子狠狠砸过去,结他娘的屁的婚!她记挂着向阳,实在没心思跟他耗,拽着向日葵说:“小葵,带路!”
向日葵抹了血,沾了一手的血,她领着她往关压向阳的实验基本去,柏简阳闭上眼睛,眉毛紧紧拧着,他招了下手,立刻有人拦在师歌面前。
师歌从袖间的空间袋里摸出长刀,寒气像霜降一样,寒了整个大厅,薛沉早制出了药,让她被压制的修为慢慢恢复,他让她瞒着柏简阳,现在看来是对的!
那边老柏已经着人组织宾客离开,看来柏简阳也知道今天这婚是结不了了。
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