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继而把刀尖对着周深的脾脏,嘴里说叨着:“你说我是不是得插深点,不然够不着,你又死不了,那我不就办事不利了。”
周深望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的想爆粗!
这人绝对是恶魔,连人家怎么个死法都被他说的入木三分了。
而且,他还慢悠悠的说,像似打算雕刻一座精美的艺术品。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折磨。
“要杀要剐,痛快点!”
周深冷冷的怼过去。
男人冷笑,“好吧,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就成全你,本来我还打算选个良辰吉时的,当然这也是贺老板的吩咐。”
周深气结,贺空军,恨今生不能将他绳之以法!
“玛的,小崽子不知道跑哪里了!”络腮胡子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
整洁点的男人当即有些慌乱,抬眼看了眼络腮胡子走来的方向,牟足的力气扎下刀尖,再狠狠的推进周深的脾脏方向。
周深闷哼了一声。
整洁男人看着白刀子全部没进周深的身体里,满意的起身,继续拖着周深进了修理厂,将他放在最里边昏暗的角落里。
络腮胡子骂骂咧咧的进来,累的一屁股坐在躺椅上,怒说:“老大发话了,明天把那小子送他那里。至于小崽子,已经派人继续搜了。”
整洁男人理了理衣服,将手上沾染的鲜血全部擦在周深身上。
周深痛的额头冒汗,络腮胡子说的话他听到了,想要活着就得自救,只是整洁男人心狠手辣的捆绑了他的手脚,堵住了他的嘴。
整洁男人清理完毕,走向络腮胡子男人说:“大哥,要不我们也出去找?”
络腮胡子大手一挥,“不用了,老大让我们看好这个小子,说他对我们有用。知道五爷吗?”
整洁男人迟疑了一秒,五爷就是贺空军。
“不知道,大哥,五爷是谁啊?”
络腮胡子卖弄着自己的人脉与情报说:“五爷是我们的死对头,这一次他在里面搅和,阻碍了大老板进z国的计划。而这个小子,我给老大描述了一下,估计他就是五爷的得力手下。有他在手,不怕锊不下五爷。”
整洁男人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大哥,这上头的事,我们也管不着,还是做好本分的好。”
络腮胡子一听,笑眯了眼,这个柯基虽然生猛,可是没什么脑子,而他自己,怎么说呢?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所以,他需要柯基这样的左膀右臂,而五爷一旦拉下马,必然有人替上他的位置。放眼老大手下的那些人,当属他最有资格。
络腮胡子想了很多,继而对整洁男人说:“放心吧,有我罩着你,一定保你荣华富贵。”
“谢谢大哥!”整洁男人说。
“你有没有闻到腥味?”络腮胡子突然问。
整洁男人心下一惊,快速的转动着脑子说:“大哥,这血腥味可能是我之前拖那个小子进来,让他身体破了点皮吧,没什么大事的,我都看过了。”
络腮胡子点点头,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问:“他怎么没声音?”
“大哥,我担心他发出声音太吵了,就给他封住了嘴。”
络腮胡子送了一个赞赏的目光给整洁男人,再一次感觉自己提拔了,一定要把柯基带在身边。
“那好,我再躺会,晚上拉狠了,两条腿都是软的。”
“好,大哥,你睡,我看着。”
络腮胡子满意心安的睡着了。
周深躺在地上,起初还能感觉血液漫过他的手指,他的脑袋,接着,他的意识开始缥缈。
他想到了第一次遇见云烟,想到了再更久以前,妈妈拉着他的手说:“如果可以,你去找你的亲人吧!”
亲人,是指爸爸吗?可是,私生子的他怎么有脸去揭开身份的伤疤。
这么多年,他有团队的庇护,一直顺风顺水,可是啊,人终究不是温水里的青蛙,是人就得拼搏。
团队里的人都说他能拼,只是没人知道,他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寒风刺骨中,可以有自己给自己温暖的底气。
更是因为,他无所羁绊。
只是,那一眼终究乱了自己的流年,那种迫切想靠近她的行为,是将他这么多年来的修为摧毁的一干二净。
他终究把她放进了心里。
如果再来一眼,他一定还是如此。
他也时常在想,他为什么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想来思去,什么也没想出。
周深眼皮重的已经撑不开了,他看见了云烟,也看见了牛奶糖,甚至看见了林筱筱。
林筱筱,他亏欠她一个郑重其事的道歉。
防空洞里,牛奶糖又饿又渴又害怕。
也不知道周深叔叔怎么样了,他没听到任何动静,不过那两个大汉那么高大,周深叔叔肯定打不过。
牛奶糖蹲在角落里,抱紧了自己的胳膊,之前还能动脑子,与绑匪斗智斗勇,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了,他后怕的厉害。
“咯吱”一声。
牛奶糖惊的站起来,怯怯的说:“谁?”
“嘘!”一声轻轻的女孩声。
见来人只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纪的女孩,牛奶糖悬起的心放松不少。
“喏,这个给你。”
小女孩站到牛奶糖跟前,递给他一块有些脏的面包。
牛奶糖看了一眼她,并没有伸手接。
女孩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嫌弃脏吗?”
牛奶糖垂下眼帘,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