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琴是真的很怕喝药,又苦又涩,是一股哪怕吃了蜜饯也盖不住的味道。
只是苏凡此次十分的不妥协,坚持要楚幼琴吃药,并且因为楚幼琴的抗拒态度,决定每顿药都要自己亲自监督她喝完。
眼见楚幼琴一张脸又有阴转晴的趋势,苏凡就想着与她说一下她被升为了黄衣弟子的事情让她开心一下,虽然苏凡对黄衣弟子这个结果不甚满意,不过距离承诺给楚幼琴一身红衣才不过一个月的今天,楚幼琴就已然是黄衣弟子了苏凡自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让她再换上一身红衣。
刚刚去给楚幼琴抓药的药师长老却又在这时回来了,苏凡无奈,只好起身去应酬长老。其实苏凡还是很尊敬和感谢这位药师长老的,虽然他炼丹的水平不怎么样,但是这一个多月都是多亏了他的悉心照料,如今丫头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只需要吃一些调理用的补药。
若是让药堂的其他人知道苏凡是怎么吐槽药师长老的,心中一定会呕血三升。
长老的炼丹水平不怎么样,那他们炼的丹岂不成了哄孩吃的糖豆豆,只配给人甜甜嘴?
长老先是温和地宽慰着楚幼琴,“你的药都已经拿下去熬了,放心,都是老夫亲自选的药材,药材保准的好,不出五日准保你就活蹦乱跳了。”
“我现在也能活蹦乱跳”楚幼琴还想为自己可以不用吃药而做最后的挣扎,说着说着就想要蹦跶,被苏凡一个眼神制止了之后才蔫巴巴的在床边坐下。
苏凡知道楚幼琴并不是真的不开心,不想吃药是真的,但是更多的还是在和自己撒娇,也就没有放太多的心思在楚幼琴身上,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药师长老。
刚刚药师长老的一番话,苏凡发现他似乎为楚幼琴之事奔波良多,就算是因为同出一派,一气连枝也说不过去了,毕竟楚幼琴一个的青衣弟子哪怕如今升为了黄衣弟子,也实在不值得劳动长老之尊来为她亲自抓药。
丫头虽然跟着自己一路颠簸,但其实身家清白,为人单纯,绝没有什么可让人觊觎的,这长老此刻虽然殷殷切切,姿态不高,可是眉宇之间神清目正,绝非贺山和贾山那起子奸佞人之流。那么这长老就只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自己了。
刚刚那番话看似是在安慰楚幼琴,实则是在提醒自己,看出了长老是对自己有所求的苏凡并没有说什么,人情债好欠不好还,有求于自己正好。
有童端了刚熬好的药来,苏凡哄着楚幼琴喝下,因为有一味是安神静心的药材的缘故,楚幼琴很快就又沉沉睡去。
苏凡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将药师长老请到了另一处僻静的花厅之中,亲自给他奉了茶。
“长老为舍妹之事四处奔波,实在是辛苦了。”苏凡说的诚恳,隐隐也透露了些愿意为药师长老排忧解难的意思。
“哪里哪里,苏少侠年少有为,令妹聪敏可爱,换了谁都是一样地尽心劳力啊。”药师长老回答的更加诚恳,就差没有将“我有事求你,快问问我是什么事”写在脸上了。
苏凡也是爽快,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直接就给药师长老递了一个台阶,“呵呵,长老过誉了,此次长老的情意苏凡铭记在心,若有用得到苏某的地方,在下一定竭尽全力。”表示有事快说,祝我们合作愉快。
药师长老也就不再推脱,开门见山道“月前苏少侠为了救令妹不惜以身犯险,拿回了烈焰草。那烈焰草以我太上门之财力,也不能时时备于药堂之中,想来苏少侠付出良多。”
苏凡见此,以为是药师长老想要烈焰草,那看守烈焰草的烈火蜥蜴已死,自己当日有留下烈焰草的种子在后山之中,假以时日必然还会再生出新的烈焰草来,直接告诉药师长老地点,派人去看守也未尝不可,“长老可是想要那烈焰草?弟子可以……”
见苏凡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不等他把话说完,连忙打断道:“不是不是,少侠误会了。老夫是想说苏少侠那一手炼丹之术出神入化,老夫忝居长老一位多年,私以为炼丹之术已经炉火纯青,那日见到少侠炼的丹才方知何为人外有人,故此想请少侠如若不弃,来我药堂做个长老如何?”
苏凡呆了一呆,完全没想到药堂长老是为了这么一件事,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那药师长老见苏凡不说话,以为他是不愿意,又赶忙开口劝道:“我知道少侠的炼丹之术出神入化,必然是有了不得的大境遇,不敢求少侠将之传授于药堂弟子,只是一法通则万法通,希望少侠能在我们的炼丹手法,火候的掌握上指点一二,也不算是辱没了少侠原先的炼丹师承。”长老是真的很爱惜苏凡这个炼丹人才,急的连“老夫”的自称都不用了。
苏凡见状,也不好再推脱,况且指点一下炼丹手法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只是火候问题上有点棘手。
“承蒙长老抬举,苏凡常去药堂看看就是了。只是有一事需向长老说明,长老请看。”
苏凡边说着就边释放出了他的地狱之火,“长老,此火名为地狱之火,比寻常的炼丹之火霸道百倍,乃是弟子的一门功法,弟子就是用这地狱之火来炼丹的,所以火候一事上,弟子实在不知如何与众师兄弟共同探讨。”
其实能成为高级丹师的,每一个在炼丹时都有一些自己的秘法,药师长老也不例外。毫无疑问,这地狱之火就是苏凡的秘法了,他竟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