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个家伙是把空气打碎了!?”
非衣曰文心中一惊,他看出来了,面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而面前的这一招也不是自己能够接下的,便是二话不说立刻让高台上的两名剑者离开,自己也是纵身一跃,跳到一边去,高声叫道:“两位,是我非衣曰文有眼无珠,冲撞了你们。凤舞楼就是那边,二位请自便!”
他的话音方落,连山流的那一拳的威力才完全地被施展出来,只听一声轻喝,一股强悍无匹的力量爆发出来,有如山上的泄洪,毫无保留地倾注到面前的高台上面,接着便是伴随着轰然的巨响,高台被那一拳直接毁掉,碎石纷飞,沙土漫天。
非衣曰文看着眼前的破败景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庆幸自己没有螳臂当车地强出头,在如此强大的人面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是该怨恨对方把自己监督的高台毁掉了。
连山流和连山雄关开启护身气罩,走进了那一片尘土飞扬的地方,缓缓地来到了凤舞楼前。
凤舞楼的迎客小厮早已经是被吓破了胆,见到那两个凶神一般的人朝着楼走来,一个个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脑海里都是方才的恐怖景象,完全没有主见。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慌什么!”众人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一个身着金丝锻绣衣服的中年人从凤舞楼中走了出来,对那些小厮们教训一番,便抬头看向尘土中显出身影的连山流和连山雄关,目光凛然,黝黑的眸子里是不断的计算该怎么应对才好。
对方可是连论剑堂的面子都不给的人,连飞光电剑这样的高手都不敢接下一拳,实力和背景,全都令人忌惮。
连山流和连山雄关在凤舞楼门前停下,中年人恭敬地行礼问道:“二位,不知道来我凤舞楼所为何事?”
连山流冷冷地回答道:“找人。”
听到连山流的回答,中年人有些不解,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来寻凤舞楼的麻烦的,现在看来,似乎是对住在凤舞楼里的一名客人有想法。如果是其他的客栈或者酒楼听到自己的客人得罪了别人,尤其是对方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肯定会立刻就把人交出来,平息对方的怒火,息事宁人。可是,凤舞楼不是这样的。
中年人恭敬,但是却一脸严肃地对连山流说道:“不好意思,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位客人得罪了二位,但是,既然客人住在我凤舞楼里,那么他的安危就全系于凤舞楼之上,除非客人主动离开,否则,我凤舞楼就要保证他的安然无恙。”
连山流没有想到一个客栈酒楼居然会这么有责任心,见识到了自己的实力之后,依然还是选择了与自己为敌,也不知道凤舞楼的背后是谁在撑腰,但绝对不简单,看来还真的是自己低估了这些做生意的人的决心。
连山流和连山雄关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他步法一动,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众人眼前一花,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连山流出现在那中年人的身前,一对剑指轻轻地点在那人的额头眉心处,冷冷地说道:“我不会在乎凤舞楼会怎么样,我也不会在乎你的命。我很想让事情变得简单一些,所以你们最好是给我让开一条路,否则我会先杀了你的。”
中年人面不改色地质问道:“难道你们就不怕来自凤舞楼的报复吗?”
“报复?”连山流笑道:“区区凤舞楼,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很好,很好。”中年人连说了两个“很好”,然后摆出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样子说道:“那么,尊驾请动手吧,只不过,今天尊驾杀了凤舞楼多少人,他日凤舞楼会加倍奉还的。”
连山流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倘若我告诉你,我是白玉京的人,你还会如同方才那般自信吗?”
听到“白玉京”的字眼,中年人的表情的确是有一瞬间的震惊,但是紧接着他便是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一副等待屠戮的样子。
连山流朗声说道:“既然你想死,那么我就成全你!”
指尖上微微一点,一道灵力瞬间就贯穿了中年人的脑袋,后者颓唐无力地倒在地上,依然是没有了气力。
中年人一死,只听见凤舞楼中的人们皆是发出了一阵呼天抢地的哭泣声音,听得广场中的人们是心神欲碎,多少人的心中皆是燃起一股无明业火,连山流那般滥杀无辜的行为实在是令他们感到愤怒,但是考虑到对方的可怕实力,他们只能沉默地看着,悲愤地目击着一切。
原本以为杀死了一个中年人,作为杀鸡儆猴的象征,凤舞楼里其他的人就会识趣地做鸟兽散,然而事与愿违,连山流看着眼前一双双喷吐着悲愤火焰的泪眼,愣住了。方才还被吓破胆了没有主见的小厮们此刻脸上写满了决绝,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通往凤舞楼的路。
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不死,凤舞楼就不会倒下。就算今天是凤舞楼的末日,但至少不是现在。
面对着眼前的血肉之躯组成的障碍,连山流皱着眉头,往高处看了看,朗声喊道:“炎弟,不出来见我吗?”
没过多久,一个声音从凤舞楼的三楼传出:“大哥,你如果想要见我,直接开口就好,何必杀人呢?如今你得罪了凤舞楼,事情的性质就变了。我不会出来的,同时我奉劝大哥,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赶快离开吧。”
非衣曰文听得出来,这是连山炎的声音,看来这个强者应该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