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觑了一眼,卓有兴趣地说道:“这火还挺大。”三略没好气地说道:“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作哑巴!”龙马笑道:“你的火也不小啊。”
见他们两个人斗嘴要斗个没完没了,鲸落低声对三略吩咐道:“别说了,先把他们两个人都藏好,然后我们快去组织救火。”三略深以为然,拎起龙马就往营地的深处走去。龙马则是看向鲸落,说道:“将军难道不好奇,对方为什么要烧你粮草吗!”
鲸落一手提起瑶光,意味深重地回答:“他们会自己浮出水面的。”龙马提醒道:“那样的话,对方可就掌握主动权了,将军只能被动地去应对他们的算计了。”鲸落没有再搭理他,走到一个巨大的军帐之中,瑶光看到那军帐中挂着一幅尺寸极大的地图,最初看去倒不觉得如何,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是整个北境与钧天宗的地图,又看到那堆积如山的案卷,心中暗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鲸落平日里处理军务的军帐,就是这里除了案卷和书桌,便什么也没有了,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和龙马藏在哪里呢?”鲸落将他放下,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把椅子搬了出来,瑶光还没看清楚那里的状况,就听见龙马大喊大叫道:“你居然在这里挖了个地窖?”瑶光心中凛然!
他记得,北冕宫的铁马冰河战部是在今天上午时分才进驻霜雪城,而鲸落他们更是在城门口的时候,就被卫殊领着径直去了城主府,那么,他们是如何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就在军帐之下挖出地窖的呢?这其中的事情,值得让人寻味。
地窖的入口处是一个木门,上面覆盖着土壤,整个地窖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幸好还有几个小孔,能够让新鲜的空气涌入,不至于让他们两个人活活被闷死。瑶光艰难地用手摸了摸四周,发现这个地窖不仅仅只是简单的挖了个土坑,那凉凉的触感,以及坚硬的手感,无疑是还在内壁铺设了一层砖石,发现这个秘密,瑶光心中对铁马冰河的效率感到极为佩服。他开口问道:“龙马,听你的口气,似乎是知道军营里的那场火的始作俑者是谁。”龙马此刻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前脚霜雪城的米店被烧,后脚铁马冰河的粮草也被烧了,遇到这样巧的事情,你会怎么想?”
“唔,”瑶光认真地思考着,一个可能性出想在他的脑海之中:“你的意思是,有一个第三方的暗中势力,在盯着北冕宫与霜雪城,希望借今夜的失火事件,让他们两家反目成仇,然后相互攻讦,削弱力量,最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龙马很是惊奇地说道:“你居然能够想到这么多?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米店失火了,粮草也被烧了,看来是十分地凑巧呢’这样的话。”瑶光在一片漆黑之中白了他一眼,龙马又看不到,继续说道:“不过,事情没这么简单。”
地窖里传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听得瑶光心里发毛。
鲸落与三略二人出现在军营之中,对于留守在营地里的众军来说,无疑是吃了颗定心丸,原本骚乱不堪的景象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三略指挥着众人前去取水,鲸落则是告诉众人,立刻将还未被烧到的粮草转移到空地上去,并且还指派了一支小队看守,以免被烧到。就在大家为了救火而忙活起来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传入三略的耳中:“这火还挺大。”顿时,他的内心深处立刻涌出一阵无明业火,看也没看地就回了一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呵,你的火也不小啊。”
三略转过头去,想看看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来撩拨他的火气,而且还和那个自以为是的龙马一模一样的话,一个字都不差。就看到在军营外面,一个身着轻便铠甲的人身后跟着一群士兵,借着火光看到那人脸上的烟灰痕迹,三略忍不住笑道:“原来是卫殊将军,是三略失礼了,请问卫殊将军,爆米花好吃吗?哈哈哈哈...”
方才米店的火烧的很是壮观,恐怕全城都看到了,刚刚扑灭米店大火的卫殊自然是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却又哪里肯让三略占自己嘴上的便宜?待他的话音刚落,就立刻反唇相讥道:“大米被烧了,还能当爆米花吃;草料被烧了,你们的战马也要吃爆米花吗?”
一阵愉悦的笑声从他身后的众人口中发出,三略恶狠狠地咬着牙,伸出手来指着卫殊说道:“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放的火,我北冕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卫殊更是不屈不挠回应道:“我也一样!”随后转身吩咐左右道:“我们走!”
目睹全部过程的鲸落不禁叹了口气,虽说这件事情有可能是霜雪城怀疑米店是他们烧的,而做出的报复的举动,可是,一来他们没有证据,二来他们如今才刚来霜雪城,还要寄人篱下,在这里呆上许久,第一天就和对方交恶,这可不是明智的举动。
在铁马冰河全军的努力之下,这场大火终于在破晓之前被扑灭,鲸落下令将全军按照任务分为四个部分:一部分立刻去休息,随时准备接替其他部分的任务;一部分前往看守被抢救下来的粮草,并且进行清点,看还剩下多少;一部分巡逻全营,维持营地的安全;最后的那一部分则是负责后续的铁马冰河部队的进城事务。明确任务之后,鲸落回到自己的军帐之中,想要稍稍的休息片刻,三略却走进来,鲸落看他神情严肃,又看到在他的身后,军帐的外面有几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