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寻父子,此时都被居拿在四层船舱。待得庄无道二人到来时,马原正冷冷阴笑着,用沾了盐水的皮鞭,狠狠抽打着滚在地上的庄同。
那日小比,马原几乎就被庄同踢成废人,自此之后,马原就已恨庄同入骨。此时有了机会,自然是要将庄同往死里抽打。
庄寻则漠无表情的坐在一旁,木木的在旁看着,仿似死人。直到庄无道二人到来,眸子里才有了些生气。知晓眼前这两位才是能真正做主之人,注目良久之后,竟是轻声一笑。
“我果然是没猜错,你们是准备对我庄家下手了。只可惜,老夫心性差了些,还不够果决。”
“咎由自取,能怪何人?”
庄无道微哂:“即便你花再多的钱财,再雇多少人,怕也走不出越城六百里外。”
庄寻能够雇人,他庄无道难道就不能拉更多的人入伙?如今的剑衣堂,也已经有了这个资格,
这庄寻,其实也不是舍不得花钱雇人,而是但心行事张扬,反而会引人注目生出歹心,真难为这位了。
庄寻再次沉默,而后冷冷道:“成王败寇,随你怎么说都好。只是我这些家眷无辜,还请诸位高抬贵手。庄家在越城经营已有七十年,如今家产虽已变卖。却还知晓城外四处蕴元石矿脉,我担忧树大招风,才一直没去开采。若能放过我儿庄同,我可尽数告知诸位。”
地上庄同闻言一怔,而后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庄无道。
秦锋则眉头一挑,也极是意外。张存孝更悚然动容,已经有了几分意动。
一条蕴元石矿脉,哪怕只是小型,也有百万石的储藏。这是能使一家富贵数十代的产业。
只是这到底是庄无道的私人恩怨,他不好应承。
庄无道却一声冷笑,毫未动容,从身旁一名剑衣堂帮众的腰间抽出了一口剑,直接就把那庄同的人头削了下来,
血液顿时喷洒了马原一身,庄同人头骨碌碌滚在船板上,那双目依旧圆睁,满含着怨毒与不信。
庄无道则是看都不看一眼,手提着带血长剑,平静道:“我不斩尽杀绝,却也不愿留此后患。听说你还有两个庶子,如今都快成年?你若是愿意说出来,我可让他们带黄金百两离去,说不定有一日能复兴你们庄氏家业。若是不愿,那也没必要说了。”
剑衣堂称雄城内,若还再经营矿脉,那就要使城内诸多势力侧目了。即便是知晓矿脉位置,也需暗中经营,不使他人得知。或者是干脆把矿脉的消息卖给他人,然而得利却也不多。
那庄寻愣愣地看着,终还闭上了眼,一声苦叹。
“好一个不留后患!也罢,老夫早料到了会是如此!诸位皆是草莽豪雄,必然不会毁诺。”
说完之后就极其痛快的以茶代墨,不多时便在茶几上画下了一张地图,指点出了方位。
庄无道牢牢记住,而后就与舱室内诸人互视了一眼。随即秦锋与张存孝都颔首点头,马原便嘿然冷笑着,一剑刺入了庄寻的咽喉。
都不担忧庄寻会在矿脉地点上作假,庄寻的家眷还在,这些矿脉若是不实,又或者有其他什么变故,最后只会报应在这些人的身上。
这庄寻是极理智聪明之人,若还欲保全家人,定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