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摔碑手配合这隔山打牛的技巧,庄无道连续几轮,从头至尾的一一施展,只觉是畅快
而待得他终于收住拳架时,这半月湖畔已是一片狼藉。千丈之内躺了无数的鸟尸,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周围的树木,也折断了不少。
庄无道‘嘿’的一笑,并不在意。以擒龙劲一招,那些灵鸟仙禽的尸体,全数招来在身侧堆积成了一个小山状。
今日他就是故意如此,是诚了心要将这些禽鸟一一轰杀。随着修为急剧提升,庄无道的食量,非但不曾减少,反而大幅的增加。
按说是能辟谷,庄无道已可近一月时间不食。然而若要淬炼肉身,提升修为,却仍需足够的食物,来补充损耗的气血。
这近半个月的时间,都是吃的‘清米’,‘雪麦’,早已经让庄无道的嘴里淡出鸟来。
这些灵鸟仙禽,却是好东西,日日在半月湖附近餐风饮露,体内的浊气极少,仅逊色二阶的‘清米’一筹,而美味更有胜之。
且最近正好到了发情期,日日在楼外鸣叫,此起彼伏。初时庄无道还觉有趣,渐渐的就觉烦人,聒噪无比。
只可惜聂仙铃与庄小湖,都求着不让他打杀。也只有今日,二女有事下山,至宏山集采购日常所需之物,庄无道才寻到了机会。
至于那些损坏的花花草草,还有一地的坑洞。庄无道本就不是什么雅人,是焚琴煮鹤的性子,自然就更懒得在乎。
今日练拳,也顺便为自己打打牙祭,使耳根能得清净。
而也就在这时,庄无道心念微动,看向了右侧山下。果然不过片刻,就见两个女子身影,正从远处云空飞至。
那庄小湖踏剑而行,身后还立着一人,正是聂仙铃。当望见眼前之景,庄小湖楞了楞,而后眼现无奈,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抱怨道:“老爷若欲吃荤食,大可命小湖去买来的,何必去做这大煞风景之事?此处风景之迷人,是我这数十年来仅见,何必——”
庄无道‘嗯’一声,淡淡的看了庄小湖一眼,就使后者知趣的闭嘴,噤若寒蝉。
也不知何时开始,庄小湖对自己这位主人,越来越畏惧。往往一个眼色,就能让她心惊肉跳。
不过出乎意料,往日里反对最为坚决的聂仙铃,却出奇的没有出声。
庄无道奇怪的望了一眼庄小湖的身后,只见那聂仙铃眼神迷茫,忽喜忽忧,忽惧忽怒,根本就不曾注意看眼前的情景。
庄无道也不禁挑了挑眉:“她是怎么回事”
“今日仙铃她在宏山集,接到了家人传信,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庄小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怎么清楚:“至于信的内容,我也不知。”
“传信?”
庄无道仔细看了聂仙铃一眼,而后就微微的一点头,兴趣全消。聂仙铃出身于富家,又身具绝症,有家里人来联络过,甚至来看望,本就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
“把这些食材都给我处理好,明日午时之前我要食用。”
明日正午,就是他服用那‘冥狱腐魔参’之时。而在闭关之前,他需大量的肉食,积蓄足够的气血元力,以应对体内因肉身大幅强化而产生的损耗。
“明日?”庄小湖不禁磨牙,她可不是庄无道的厨子。再看着那堆三个人高,总数五六十头的灵禽尸首,更是头皮一阵发麻。
聂仙铃却在这时候,突然抬起了螓首,紧咬着唇道:“不知老爷这里,是否还可再收下一个灵奴?”
“灵奴?”
庄无道身形站定,诧异的看了聂仙铃一眼:“是你家中之人?”
“是!”聂仙铃躬身一礼,神情依然忐忑:“是仙铃以前的一位女侍,不过关系极好,我将她视为长辈。她是练气境十二重楼境界,家母也曾说她有筑基之望,不知老爷可否收纳?”
“你的女侍?”
庄无道眼神意外,他猜到了聂仙铃的身份可能极其高贵,出身富家。然而这要高贵到了什么程度,才能将练气境十二重楼境界的女修,当成了自家的女侍?
聂仙铃既然有如此身世,为何又沦落到在离尘宗,成为他的灵奴?
“灵奴我这里倒是还缺二人,再增一位也无所谓。你那女侍若性情可靠,不妨引她来见我。”
话是这么说,庄无道心中却有着疑虑。这大家女侍,到底是因何缘故,要来做他的灵奴?聂仙铃以前可能身份高贵,可眼下的情形,倒似落难,这女侍真能如此忠心耿耿,愿与旧主一起共患难?
还是他庄无道,想得太多了?他总觉这其中,有些不妥处。
如此看来,聂仙铃的背景自己是需让人仔细查一查,以前是无此必要,聂仙铃不愿说,自己也无此能耐,现在却不得不然,以防患于万一。
此事最好是委托云灵月,或者司空宏两位师兄处理,然而为一个灵奴请动金丹出面,却似有些小题大做了。
若要查聂仙铃的背景,夏家与北堂家都能办到。不过庄无道却已不愿再欠这两家人情,而思忖了片刻之后,就又想起了窦文龙与玄机子。
后者闭关,就只能交托给前者了,改天可以去了一张信符,让他先查一查究竟。
聂仙铃身世神秘,不过那位将她推荐到离尘本山的宣京道馆之主胡芳真人,必定知晓一二内情。
一瞬间脑海内闪过诸多思绪,庄无道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淡淡的看了庄小湖一眼,悄然给了个眼色。
后者立时会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