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似是被那苍茫魔君一巴掌抽飞,然而对方到底是怎么出的手,自己又为何不能反应,原清汝却全然不能知。
要知她方才根本就曾真正现身,显露在眼前的,只是一个幻影而已。却被对手,直接捕捉到了真身所在。然后一掌抽在脸上,自始至终都毫无反抗余力。
先是怒火中烧,在死狱地渊之内养就出来的戾气,几乎充斥着原清汝的脑海。
可随即她却似又想到了什么,眼神又一阵收缩,开始自内心的恐惧。
自己引以为豪的幻法,对这位居然一点作用也无。直到此时,才想起对方是赤神弃徒,重明观世瞳的造诣,必定极其高深。
一眼就将她的幻法破解,洞察到了她的真正方位。
刚才这任山河若不是一个巴掌甩来,而是直接对她出手,现在的原清汝,已经死去多时!
下场比之方才死去的血玄君,还要不如!尽管是因望见天澜魔君的身影,使她失神之故。
然而眼前这位魔君的法力之强,却也由此可见!
浑身骨骼震疼,仿佛是碎散了一般。体内的经络,亦仿佛寸寸断裂,气脉凌乱。
原清汝强行将沸腾的气血压下,正要勉力起身,庄无道却已再次来到了她的眼前,一脚踏下,直接将原清汝的螓,再次踩入到泥石之中。
好在并没有将她的头,一脚踩碎的意思,只是眼神戏谑的望了下来,而脸上依然是挂着那毫无温度的笑容、
“我等魔修,没正道那么多的规矩,谁的拳头最大,谁就是道理。这是惩你刚才出言不逊,你可心服?”
那原清汝只觉是遍体生寒。感觉头上踩下来的压力,似乎随时可将她的头,像西瓜一般的踩碎!
不敢有丝毫迟疑,原清汝忙拼命的点头。那深沉的恐惧感,弥漫着心灵。也再顾不得什么强者风范,也不在乎那身为一方天王颜面。
原清汝本能的感觉,自己若是敢说出‘不服’二字,那么自己的下场,就绝不会是魂飞魄散那么简单。
心中已经后悔到了极致,自己今日怎就这么沉不出气?在魔窟之中,自己是断不会如此。这是因离开魔狱,逃出升天后的松懈么?
这可真是坐观天了,还以为这残酷比地狱还要强上数十百倍的魔窟之外,没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看来原道友,还算是个识趣之人。”
庄无道‘嘿’的一笑,一脚将原清汝身躯踢开之后,再次扫望诸人。
“还是方才那句,今日肯为本座效力者,才能生离这魔劫死狱。若然不愿,那么你们要么是从哪里来,就滚回到哪里去!要么今日,就给本座死在此间,”
又大手一拂,将那心誓莲灯,再次送到了几人面前:“尔等四人不同,四千年主仆之契,或者为本座效力万载。两个条件,可自己选择。莫要逼本座使用命牌。”
那李神秀的脸上,顿时血色褪尽。下意识的想问,为何是四千年?之前二千年之约,也只是以部属身份,而非主仆。
然而当触及到庄无道那森冷视线,顿时哑然。知晓这新增的条件,当是眼前这位魔君的惩戒。
正迟疑犹豫之时,那原清汝却是脸浮肿着,强做出笑容,先将几滴精血逼出,打入到那心誓莲灯之中。
“哪里还用得着选择!能为魔君奴仆,该是吾等之幸才是。”
一边说着,那原清汝一边朝任山河乞怜的一笑,满含讨好之意。只是她脸上全是瘀痕红肿,此时笑起来,是气质全无。
其余李神秀与冷魔离二人闻言,都不禁眼角一抽。知晓这女子,一向是不在乎面皮,此刻也对任山河畏之如虎,可也用不着如此谄媚,自跌身份——
那莲奘却是一声佛号,不过口中呼喊的,却是‘太古魔佛’之名。而后第二个将精血,打入到那心誓莲灯。
“魔君所言颇有道理,即便是我等魔修,也从无不劳而获之事。贫僧就选为魔君效力万载,以换取日后自由。”
那李神秀与冷魔离却一阵迟疑,不过当见庄无道的目光,越来越是不善。终还是将各自精血,打入到了心誓莲灯之内,选择的也是后一个,?任山河效力一万载岁月、
尽管这条件时间更长些,不过更为自由,自主权也更多。若日后有需要,必须得叛离这位苍茫魔君时,付出的代价,也要少上不少。
“那血玄君的部属,都由你接手!”
庄无道满意的将这盏心誓莲灯收起,而后目光又斜视了一眼那‘算渊’道人;“今日之后,尔等五人,可为本座麾下五部天王,以五行为号,各统部属。这些死狱魔修,都归由你们五人处置。不管你等用何手段,然而但有半途逃脱,临阵生变,畏死不前者,本座唯你们五人是问!”
说完之后,庄无道就没心思再逗留,御空而起,化成了一道虹光,重归元器天城。
那些剩下的死狱魔修,他本就懒得费心。即便花了心力去处置镇压,也未必又什么好结果。
交给原清汝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同样是出身死狱,这几人才最清楚,该如何对付他们这些部属。
所以对这些死狱魔修,他只要掌握住上层就可。也没有那么多誓愿之物,一一定下契誓。
至于‘算渊’,这次已经暴露了身份,那就不宜再出现再秦锋的身边,
且关于当年的秘辛,其实已经查得差不多。至于秦锋想要的帮手,接下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在太霄剑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