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梓等了多少年,就是希望皇上能收回成命,现在这老头已经71岁的高龄。皇上的旨意没有收到,倒是让心情天天的在失望与绝望中徘徊。因为自己的事,害的四个儿子跟着受苦受累,还有四个好的儿媳妇。现在的他已经是儿孙满堂,但是生活的环境确实糟糕透顶。
就在东廷兆开口要叫人时,远处有位四五岁的儿童,骑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大白羊。笑着很是开心的由远处而来,戴梓听到笑声,起身朝小孩喊道:“乖乖啊,我的乖孙子,小心点啊,不要摔跤啊!”
小孩嘻嘻哈哈的,驾驶技术还挺厉害,尽然在羊上有高难度动作,好在羊跑的不算太快。小孩来到戴梓面前,戴梓满脸慈祥的抱着小孩,扭身看到了朱兜兜等人。愣了片刻后问道:“你们是,是找我的吗!”
朱兜兜拿出交通部腰牌,说道:“我是交通部长朱兜兜,如果你是戴梓,戴文开老先生,那么我找的就是你。”
戴梓看着朱兜兜,不敢相信的表情,小心问道:“你们是从京城来的,是皇上派你们来的,那你们一定是带着圣旨来的。”说到最后,他的语调有点激动,双眼也是模糊有点泪光。
朱兜兜笑道:“戴梓老先生,外面风大,咱们回家再说。”在路上,朱兜兜了解到,戴梓的生活真的很是拮据,相当的苦。跟前的小孩叫戴子聪,是戴梓的小孙子,戴亨的小儿子。戴子聪五岁,天资聪明跟着父亲读书,倒也认识不少的字。
戴梓带着朱兜兜等人,来到一个黄泥土墙小院子。院子中有三间土坯泥房子,以及两间茅草棚子。众人进入院子,由中间屋内走出一位老太,正是戴梓的老伴。戴梓与朱兜兜入得堂屋,屋内光线不足而显得黑暗,四周墙壁上是坑坑洼洼的。泥土掉落严重。屋内面积不大,而且家具也没有多少。只有四把椅子并排而立,和三张摆放不同位置的桌子。
朱兜兜与戴梓分坐两边,戴老太抱着小孙子出去,东廷兆站在了朱兜兜的后面。其他的随行护卫都退出了门外,戴梓满怀希望的看着朱兜兜,此时他最想听到的便是圣旨消息。虽然老头控制的很好,可是他的表情完全透射出心情,额头微皱、眉毛半折、眼角呈40度。眼神凝集、鼻孔气粗、嘴巴微张。
&表情”一闪而过,通常不容易被当事人和旁观者察觉。朱兜兜没有理会这些,笑着说道:“皇上没有下旨,没有收回你被贬的密令。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当年的那个洋鬼子,联合反贼陷害你。其实你也有错,你知道错在哪儿吗?”
戴梓起身跪地道:“大人。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
朱兜兜说道:“错。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错在何处。我说你错,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错,而你却承认了错。其实这件事上,犯了错的是皇上,而不是你戴梓。”
戴梓跪地叫道:“大人,此话说不得啊。这可是大逆不道啊,请大人禁言啊。”
朱兜兜笑道:“哈哈,其实你错在了性格、处事方面,由于你的为人刚正不阿,敢言人过。却不懂得蜿蜒曲折之故。得罪了死洋人还不知道,终究被人陷害。让你在此地苦苦守了三十年,连累家人跟着劳受此罪。不过你的人品绝对正,适合在正义人群中生活,这才能发挥你的正能量。”
戴梓无言以对,跪在地上不在说话。朱兜兜看了看,岔开话题谈论起火器问题。这老爷子说起火器话题,立即开心的讲起自己所知的知识。随后还带着朱兜兜去了侧屋,这间屋子内有好多的木头枪,有很多的草图,不过草图都是刻画在地上和墙上的。纸张对于有钱人或是官员来说,还不算昂贵和稀有,但是对于有罪之人却是不同。
拿起一把木头火枪,听着戴梓的解释,得知手中枪是28发连珠炮。点点头笑着自语,怪不得后代军事家有所评论,发明世界上最早机关枪的清朝天才。曾经有报道评论过,中国清朝戴梓造出最早机关枪,比欧洲早200多年。
吃过午饭,戴梓拉着朱兜兜钻进了侧屋,新式的后堂枪炮,对于他来说真的很是先进。何况新时代的大炮装备,无论是内置还是外铸,都是神一样的迷。在了解到朱兜兜私下研究出了加农炮,炮火射程是二十多公里地,惊讶的戴梓要煮酒论技术。
从早到晚,深夜不停,直到第二天早上。东廷兆在茅草屋住了一宿,早上来院子中练武,见朱兜兜与戴梓两人走出侧屋。自己的师父满眼的红血丝,反之,戴梓老先生满脸红光,精神兴奋的样子。
戴梓哈哈大笑者,在院子里疯狂的跑了两圈。大叫道:“老伴啊,老伴,快点做一些好吃的,我要请总统好好吃顿饭。”朱兜兜在一边提醒道:“呃,戴梓老先生啊,我是总裁,不是总统,可当不起总统的称呼啊。”
戴梓笑道:“哈哈,小老儿不管什么总统、猪捅还是马桶,反正你的本事比我高。你先去休息片刻,等会饭好了,我叫你去吃饭。”说完他又扭身回到侧屋,路过门口时,拿起门右边的一块石板。这方块石板就是他的纸张,黄泥裹成条晒干之后用来当做毛笔。
戴梓有四子:戴京、戴亮、戴亨、戴高,其中以三子戴亨最著名,与李锴、陈景元被称为“辽东三老”,享誉当年辽沈文坛。四个儿子都在盛京工作,只有在节日的时候会回家。倒不是说他们不孝敬老人,他们都想在老人身边陪伴,但是戴梓的脾气太直,大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