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点点头,抬脚前又吩咐道:“安王府里跟小暖有过节的,都监视着,这事最好跟你父王说一声。”
毕竟这安王府如今还是曼锦安当家,府里又多数是他的女人,理应尊重他。
宁可杀错也不放过,凡是跟小暖有过节的,都应该盯着。
“请姑姑放心,本王这就去安排。”
曼盛琛望着雪莲姑姑进去正殿后,立即招来如风,让他安排暗卫仔细盯着安王府里那几颗老鼠屎,特别是那北邬的劳什子郡主。
曼盛廷走进来时,正看到曼盛琛在正殿外,不停的来回踱步着。
他一脸的冷漠让人看不出喜怒,这是他难得的认真脸,平时见谁都是挂着三分虚伪的笑意。
估计心里忧心着小师妹,连这些脸上的笑意都懒得装了。
曼盛廷走近忙问道:“怎样了,小师妹解蛊没?”
曼盛琛摇摇头,“雪莲姑姑跟太医还在里面。”
他虽急得不行,可多年的处世行事让他变得沉稳隐忍,加之身在皇室喜怒更加不能轻易表露。
他心里担忧着他的小丫头,也想亲眼看着姑姑给她解蛊,方能安心。
可既然姑姑让他在外边等着,那他也只能干等着,他不会想毛头小子一样,非得按着自己的喜好来。
一阵晚风吹来,曼盛琛闻到细微的血腥味,他不是带兵打仗,便是刺杀别人,又或是被别人刺杀,身上常年有外伤,对血腥味异常的敏感。
他转身轻拧眉头问:“受伤了?”
曼盛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摇摇头,解释道。
“是珠儿小姐受伤了。”
“出城时,被人惦记上了,回城时,遭到伏击,她替本宫挡了带剧毒的暗器。”
“不要紧吧。”
怎么说,也是为了帮小丫头寻解药,她受伤了,曼盛琛心里到底是过意不去的。
加之,她又是小丫头的好姐妹,小丫头要是知道,她为了自己而受伤了,心里肯定也难过。
所以曼盛琛此时,对这不熟悉,甚至还有些戒备的姑娘,多了几分关切。
曼盛廷展颜一笑,“暗器拔了,毒也去了,只是上药后,药性太过猛烈,受了一些皮肉之苦。
这会儿睡了过去,这几日安心静养,过几日便能全好了。”
曼盛琛点点头,又想到这次多亏了他们,所以客气了一番。
“这次真的要好好感谢她,要不是她认识这阴阳草,小暖,小暖还不知能不能撑过这一关呢。”
“怎么了?”曼盛廷瞧着他一阵后怕的表情,不解道。
“不是说,师母也找到阴阳草了吗?”
就算他们找不到,不是还有师母手上的那棵吗?
这事,他方才往这寒冰殿赶时,暗卫跟他汇报了。
“雪莲姑姑手上那棵能要小暖的命。”
曼盛琛现在想想,还是一阵后怕,要是他们回来迟一刻钟,姑姑没发现这阴阳草的异样,那他的小丫头此时该怎样了,他都不敢往下想。
“怎么回事?”曼盛廷心里也是一惊,同样是阴阳草,为何师母的却要人命?
曼盛琛把雪莲姑姑的话一五一十复述给曼盛廷听。
曼盛廷也没想到,这下蛊之人,既然如此阴毒又周密。
如今小师妹嫁给了曼盛琛,他是自己这一党派的,也就是说小师妹也是自己党派的。
那下蛊之人,只所以要小师妹的命,说不定就是为了离间镇北将军和他们的关系。
如果小师妹有什么三长两短,镇北将军又怎会放过曼盛琛,又怎会支持自己?
这别的不说,就说这下蛊之人,明显是自己的对立。
这么阴险的人,要是不尽早找出来,难免自己这一派系的人,再招到他的毒手。
曼盛廷问:“下蛊之人可否有眉目了?”
曼盛琛也不瞒着,一五一十的告诉他,“经过雪莲姑姑的分析,目前锁定安王府后院,五年前前来和亲的北邬郡主。”
“北邬郡主?”
曼盛廷抬头看向曼盛琛,正好他也回视他,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是何意。
五年前,北邬战败,割地钱银赔偿,派了一个郡主来和亲。
回曼城的路上,那郡主频频对曼盛琛示好,甚至还暗送秋波。
可曼盛琛对这等高鼻梁,深眼窝的美人不感兴趣,也就不搭理她。
把人带进宫面圣后,他便溜得无影无踪了。
皇上瞧着她姿色上乘,便想着把她收入后宫。
可偏偏她不识抬举,当众驳了皇上的脸面,让皇上龙颜大怒。
她跟皇上说,她要嫁进安王府。
皇上猜到她估计是喜欢上英俊非凡的曼盛琛了,可瞧着曼盛琛的态度,定是烦厌她了,不然也不会连庆功宴都不出席了。
帝王之怒,岂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哪怕这人是异国郡主,而且还是一个手下败将,一个区区郡主而已。
既然她想要进安王府,皇上就成全她进去,只是赐婚的却是她心仪男人的父王。
光是呕,都要呕死她了。
想要嫁给儿子,却嫁给了他父王,还是一个年纪跟她父王相当的男人。
皇上不仅如此呕她,还敲打安王曼锦安,不得给她份位,不得宠她,让她孤独老死在安王府的后院。
一个出嫁了的女人,没有男人的宠爱,没有份位,没有子嗣,在硕大的王府,跟一个姬妾没区别。
曼锦安也个人精,不仅顺了龙须,还拍了一把马屁。
那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