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益整容诊所二楼。

是六十平米的休憩间,没事的时候,权少棋会搬来一把躺椅,透过落地玻璃窗,或是看书,或是看着楼下的风景。

而此刻,上午没人来,他则悠闲地喝起了咖啡,自从上次自己和悠雪表明了心迹后,他看得出来她见了他,不是躲着在自己房间,就是见面了也是很尴尬不自在。

他可以等待,可以给她时间,他等得起。

一边喝着咖啡,他眸光不经意地一撇,便看到了楼下对面树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眸子里透过一丝喜悦,她是来找他的吗?

悠雪不喜欢来诊所,除了要辅助对皮肤进行护理外,她对这个地方有些抗拒。或许是看到整容之类的字眼,就会从心底产生抵触,他理解,一张脸毁成那样,每次的手术有多痛苦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放下咖啡,果然看见权悠雪走过了马路,然后看见她抿了抿嘴,好像是有什么心事,却又下定了决心一样抬腿往诊所大门走。

他下了楼梯,微笑着看着已经走进来的权悠雪,而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时,他看见她明显地手往后缩了缩。

三年,她这个小动作太熟悉了,如果有什么难开口的话,她一定会这样子,记得三年前她就是这样怯怯的,问自己可以不可以给她想办法一个新的身份,她要做个全新的自己时,就是如此。唯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她会有那种软弱,而不是手术中那么勇敢,还有面对一切都自己去独立面对的坚强。

不管什么事,他还是先不问的好,他眸子的柔光依旧,轻声问:“悠雪,要不要上去喝一杯咖啡?”

权悠雪想了想跟着权少棋上了楼梯,看着他冲咖啡的背影,有话却不知道怎么去讲。

她想搬到员工宿舍住,可是,该怎么和他说呢?

白色的骨瓷杯上,一朵如她耳侧的玫瑰一模一样的花朵纠缠绽放,她挨着杯沿,轻轻地押了一口,刚才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权少棋站在她的跟前,温和地看着她,当她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心还是略略不安。他们在一起以兄妹的名义相处了三年,如果现在说出口,那个她一直当做哥哥的男人,会不会就从此和自己拉开距离,因为担心,也还是留恋,三年,她从他的身上得到了许多不似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关爱和温暖。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

“悠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权少棋终于开口问了,其实有些东西迟早得面对,不是吗?

权悠雪抿了抿嘴唇,努力很平静地说:“哥,我打算搬到员工宿舍去住。”

她要搬出去?

权少棋的眸光一暗,淡淡的失落让他的心丝丝抽痛。

从小他就是寂寞而沉静的孩子,可是自从悠雪来了后,他不但适应了她的存在,更是习惯了她的笑,她偶尔的孩子气,还有她做菜厨房里浓浓的家的味道。而这一切,他觉得刚刚好,难道又要回到一个人的时候,面对空荡荡的公寓,冷清,一想到这个字,他就更加难受。

那种滋味从小他过够了。

看到权少棋眉眼里淡淡的伤,权悠雪一怔,连忙说:“哥,放心,我又不是不回来,周末我还回来的呀,想吃什么只有有空我就给你做。现在实习,我的经理可是有名的灭绝师太,哥,你不想我被他欺负吧?”

权少棋不做声,点了点头,其实权悠雪决定的事情,他反对也是没有用的,算了,搬出去这样也好,起码她不会感到尬尴。

“哥,我会经常回来的。”她也舍不得离开,在她的心里,他就是自己的哥哥,已经在她的世界里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权少棋勉强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闷声说:“什么时候搬?”

权悠雪眼角发酸,他如此亲昵的动作,让她的心好难受,想了想才低声说:“今天就搬走,我的同事夏米丹和我住一起,一会过来帮忙。”

“走,回家!”权少棋快速地拉了权悠雪的手下楼梯,他要回去细心给她整理行李,别人帮忙他始终不放心。

权悠雪的房间里。

他细心地把日常用品归类一件件放好,这个带着,夏天宿舍可能有蚊子用得着,还有这,拿着,记得每天擦脸,你的皮肤现在太娇嫩了,一定要注意,他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地没完,仿佛把这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他还不能放心。

哥,谢谢你!

她忍不住上前抱住权少棋,她贪恋地不肯放松,舍不得,鼻子酸酸的,想哭,可是忍住了。

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了解慕氏,一方面毕竟自己对于这份复杂的感情没有理清头绪,她必须离开。

“哦,带上这个小熊。”权少棋把床头的泰迪熊和史努比一起塞进另一个箱子里,接着又要拿枕头,权悠雪哭笑不得。

她睡觉失眠经常要抱着小熊,可是枕头之类的公司给发,就不带了吧,可是她的手还没有伸过去阻止,权少棋的话让她不忍心拒绝了。

“带着,这个枕头是药枕,对失眠多梦有效果,乖。”塞进去还不忘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好吧好吧,这不像是去住宿舍,简直就是把整个家要挪过去。

手机忽然叮铃铃响了起来,权悠雪跑去开门,夏米丹看了看已经整理好的行李,责怪地说:“不等等我来啊,自己这么勤快。”

“不是,是我哥帮我整理好了,你帮我搬搬就行了。”搓了搓手,权悠雪瞅了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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