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路傻眼,眼看着总裁进去门砰地一声关上,他的心也是突突地一跳,头转向两旁,只见那两个精壮而强悍的保镖,正都定眼瞧着自己。

天哪,慕总啊慕总,你一个人进去留他一个人在这等,太可怕了,就是两双虎视眈眈的眼神看着都头皮发麻,他还活不活了呀……

“坐吧。”卡瑞娜坐在床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

慕沛安本来想出声责问上次的事情,可是看到此刻的卡瑞娜他还是沉默了,缓缓坐下,才轻声问:“卡瑞娜,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卡瑞娜幽幽地伸出手腕,只见刚刚结痂的一条丑陋疤痕生生映入眼帘,他心里有些愧疚,尽管她是自己想不通做出的疯狂举动,可是起因是他。

“注意多休息,不要碰水,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郭路。”慕沛安抬眼平视着卡瑞娜叮嘱道。

卡瑞娜也看着他,眼角发酸,微微泛着泪花,这个男人算是关心自己的吗?

在他的心里,是不是因为这次她受伤而心有所动呢?

她期翼她的揣测是对的,一个男人要的不就是金钱名誉地位权力,还有一个爱自己的女人么,而这些统统她都可以满足他,即使再成功的人,也渴望站到最高峰俯瞰一切吧,特别像他这种具有王者般傲然的男人,如果他愿意,就是将来整个欧华也是可以属于他的呀。

可是慕沛安淡而无波的一句话彻底粉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她的耳膜嗡嗡直响,整个人就如同木头一样呆住。

“卡瑞娜,收手吧,我们是不可能的,放手,对你,对我,对别人,都好!”慕沛安站起来,客气却又十分疏离的说。

卡瑞娜只觉得胸闷,直到这句话在耳边反复回想了几遍,她才身子打了个激灵。安说的意思好像是他知道了什么,可是上次她叫人做事非常隐秘的,收手?

安,他难道已经猜到了自己会报复那个女人?

卡瑞娜喉咙干涩,她努力吞咽了一下唾沫,慢慢地说:“安,你不能对我这样,我们还有,还有孩子--”

孩子?

慕沛安看着那张漂亮却失去神采的脸,微微叹息,到这个地步她还想用孩子作为借口来要挟他,真是可悲,可叹,可笑。

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支笔,然后静静地放在了沙发的边上,没有说话,证据如此真切,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卡瑞娜皱皱眉,不解地看着他,安给她一支笔是什么意思?

“安,你这是?”她声音很轻,轻的如同一根羽毛悠悠晃晃。

慕沛安身子笔挺,看向卡瑞娜,双眼带着一丝漠然,说:“你自己听,我想听了你就知道我找你的目的。”

卡瑞娜深深地看了看慕沛安一眼,然后手指颤抖着拿起那支笔,才发现它不是普通的钢笔,笔的顶上有一个小小的按钮,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手指忽然失去了力气般,小小的按钮她忽然都按不下去。

停顿了一会,她才终于费力地触碰了一下,没想到按钮灵敏度倒是挺高,嘶嘶地响了两秒之后,一个惶恐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膜。

“不,不-”录音笔里传来一个女人尖细而又小声的央求,“求求你放过我,我说我说,我一把年纪马上退休,兢兢业业一辈子不想留下污点。”

这个女人的声音是她上次没找到的刘医生的声音,怎么会是她?

卡瑞娜只觉得全身发冷。

“那你说,是不是这个女人过来找的你?”只听得录音笔里有硬东西翻动的声音,有个男人在追问,那个男人的声音她自然熟悉,是安的贴身秘书郭路。

听到这里,卡瑞娜不由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床上。

录音笔里的声音犹自在放着“上次我坐诊,有个叫卡瑞娜的女人说让我开病历,和假的化验单,本来我是不同意的,但是我儿子马上要结婚了,要买房,要结婚,所以,所以我就------”

“够了够了!”卡瑞娜忽然情绪激动地腾地上前,一把把那支笔扔在了地上,然后捂上耳朵低着头哭泣了起来。

孩子,孩子,她自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还算严密,可是没想到那个刘医生出卖了她,她的一点点心思,她的尊严全都没了。

慕沛安看到痛哭不停耸动着肩膀的卡瑞娜,抬起头,深深呼了口气,才淡淡地说:“卡瑞娜,这一切,不,包括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追究,但是我希望你以后,清醒清醒,不要再这么疯狂下去!”

卡瑞娜猛地抬头,长发散乱,眼圈发红,她颤抖着咬紧嘴唇,看向眼前的男人,不由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的悲凉,笑的凄惶,笑的泪花飞溅。

“卡瑞娜----”慕沛安眉心一皱,看着她不同寻常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骇人。

卡瑞娜依旧哭着笑着,丝毫不顾及她高贵的身份,此刻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布偶,已经心伤透,千疮百孔。

话说到此处,慕沛安转身准备走人,能听得进去最好,不听,那他也没有办法。

“安-----”卡瑞娜拔高声音,嘶声裂肺般地喊了一句。

她知道从这之后,这个男人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交集,一声呼唤,一声挽留,明明知道结果,可是她还是忍不住。

十几年,十几年的感情和付出……

慕沛安果然没有任何迟疑,推开门毅然走了出去。

“慕总,你可算出来了。”郭路眼巴巴等了半个小时,在两个保镖凌厉的眼神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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