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听得心头火起,扭头朝洪小枣喊道:
“洪军医,快撒手!老子今天非跟他们理论清楚不可!”
见这么多将士围拢,又有越来越多的兵士朝这里涌来,江御哪肯放过这般好的机会?一心只想将场子找回来。
洪小枣知道平时这些兵士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无组织、无纪律地凑过来,一副闹事的架势。
这必定是因为左军将军们的默许,甚至他们早已在背后谋划好了一切,就等着虎威将军这边先动手,往他们设下的陷阱里跳。
现在,她和副将江御正代表着虎威将军、代表着中军,甚至还代表了正在京城里主持朝政的天子。
只要他们稍有疏失,就会给敌人送上把柄。
于是,洪小枣并没有松开江御的手腕。
她紧紧攥住了江御的手腕,不让他往那几个将军身上靠近。
但江御的脾气实在太大,她并不能掌控,不由心头火起,也一脚踹在那翻倒的石鼓上。
只听一声山石崩裂的巨响,那石鼓碎裂作七八块。
江御扭头盯着石鼓,张大了嘴巴。
周围嘈杂的人声此时都消失了,将士们的表情同江御的如出一辙。
那几个将军到底比其他将士阅历丰富些,也曾见过那些力大无穷的勇士。
但,能够随便一脚,就把一个石鼓踢碎的神力,他们还是头一回见识到。
这般神力,若是放到战场上……
众将军想得神往,却也不禁酸溜溜的。
因为,这银发老妪,是虎威将军的人。
见江御冷静下来,洪小枣才放开了他。
江御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兀自愣愣的,仍然盯着那碎裂的石鼓。
就听洪小枣说道:“江副将,走吧,机会我们已经给了。”
见洪小枣果真转身走得潇洒,江御只好跟上。
从左军去往右军的路上,江御已渐渐平复了情绪,有些纳闷的问道:
“洪军医,左军的人你不要了吗?”
就见洪小枣高深莫测一笑道:“我自有安排。”
江御挠挠头:“倘若右军也不配合,你当如何?将军说了,若是左右两军都要不到人,就只有从中军里出人了。”
洪小枣笑道:“右军和左军一样的话,也只好先从中军开始了。不过,老实说,我并没有指望从左右两军中挑选到人来。”
江御听得迷惘,既然是这样,那何必还要去左右两军要人?没得浪费时间,还要受人羞辱?
但这时已经来到右军主帅的帐前了,他只得暂且打住满腹的狐疑。
右军将军司马拓倒是热情,请了洪小枣两个进到军帐,令亲卫上了茶。
但是转身就与几个副将讨论军情,直接将洪小枣晾在一边。
江御见到司马拓摆明了不肯配合,气呼呼的便要拂袖而走,但是见洪小枣气定神闲品着香茗,还饶有兴趣地坐下来,倾听司马拓他们讨论军情,只得挨着她也坐下,但茶是什么味道,他丝毫也没有品出来。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司马拓等人终于商讨完毕各自散去。
他见洪小枣还在帐中悠闲地品茗,忍不住露出一丝诧异:
“啊,抱歉,让洪军医久等了。对了,你是来要人的。本将军军务繁忙,险些忘了。”
“司马将军客气,您军务要紧,这点我们是理解的。”
洪小枣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并不见有丝毫的不耐与不满。
倒是虎威将军帐下那个副将,此时脸色已经黑沉,若不是那银发老妪阻止,恐怕早已忍不住拂袖而去。
若真如此,到那时,司马拓便可以很无辜地在众将军面前说,并非他们右军不配合,而是人家中军根本看不上他们右军的人……
司马拓转头吩咐自己的副将:“去,将那十个士兵叫到帐前来集合。”
副将领命去了,司马拓对洪小枣道:“对不住,我一忙起来,便不记得旁的事情了。”
江御一肚子气,分明就是怠慢,如今还敢厚着脸皮说不记得。
这不是洪军医丢脸的事,却是直接在给他家将军难堪!
却见洪小枣一副心平气和的神态,口中说道:
“司马将军说哪里话,应该是我打扰了。啊,对了,方才听将军在商讨前线作战,很是精彩。从将军的言谈举止看来,我猜将军一定是出身将门吧。”
司马拓脸上添了几分光彩。无论是谁,听了夸赞自己的话,总是心里高兴的。
这司马拓也不例外,心中对洪小枣也产生了一丝好感:
“哦?想不到你竟然听得懂这些?”
除了晾人之外,司马拓也有一点小心思,便是想在虎威将军的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长处。
另一方面,他认为这银发老妪是个门外汉,哪里听得懂他们打仗的事情?
等她自己觉得无聊了,自然就会知难而退,不好再提问他要人的事情。
谁知道,这个银发老妪竟超出了他的想象。
当下,司马拓又对洪小枣产生了一些期待。
他直觉接下来,这银发老妪会带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之所以能够听懂打仗的事情,多亏了电视上播放的战争类纪录片。
洪小枣微微颔首道:“方才听将军分析:目下大华夏四面八方遭敌国军队围攻,京城岌岌可危,而元樽大将军又陷在大通军手里等待救援,此时正应该从夜华族取道,绕到大通背后去,前后夹击,方可解元樽大将军之危。这点我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