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孟府说笑不断,好似夏日里此起披伏的蛙声,勾得孟初春心痒痒的,她要亲眼看着鸡飞狗跳的模样,现在却只能透过门缝偶然瞅上两眼。
忽然一道黄色的影子窜过,她忙喊道:“葱油饼,我在这。”
片刻之后,一只约莫半人高的黄色大狗对着院门狂吼,因着众人都去婚宴帮忙,这才没有引起注意。
孟初春吩咐道:“葱油饼,你快些将木香找来,让她救我。”
“汪汪汪。”葱油饼喊了两声,“嗖”得一下没了影子。
孟初春松了口气,葱油饼是前两年在街上遇见的,它看中自己手中的葱油饼跟着回了府,自此以后也就留了下来。
葱油饼虽然只是一只普通的大黄狗,但十分聪明的。
正想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孟初春刚想夸葱油饼时,却发现这家伙咬着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公子,他身着月白长袍,锻带束腰,脚蹬云靴,细看之下那祥云竟用金丝勾边,看着倒是十分精致。
不过最精致的要属他的脸,虽是少年却已棱角分明,剑眉平铺开来,墨瞳如千年古井波澜不惊,十足得翩翩少年郎。
“你的狗?”
冷,这声音如冬日里屋檐边的冰凌一般,不仅冷,而且时时刻刻透漏着危险的气息。
“蠢狗认错人,还望你见谅。”
“一百两,放你出来。”少年郎面上依然没什么变化。
这人着实厉害,她还未开口就看清目前的情况。
孟初春不想同这“冷面阎王”有所牵扯,可形势所逼不得不低头。
“你先放我出去。”
少年郎:“你若是不守信诺,那该如何?”
孟春初:“葱油饼是我的爱犬,你可以先牵着它,我一定会拿银子来赎。”
葱油饼听到主人唤自己名字,高兴地摇着尾巴,根本就不知道它被当成人质,不,准确地说是狗质。
少年郎没犹豫,寻了块大石朝着黄铜锁用力砸去,只听“哐当”一声,门已经开了。
孟初春道了声谢,摸了摸葱油饼的狗头,随后快步离开。
院子里摆满了酒席,众位宾客依次落座,酒过三巡之后,宴席达到高潮,大伙早已喝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孟明德被小厮架着回了新房,待下人离开,他猛然睁开眼睛。
柳青青吓了一大跳:“老爷,您没醉啊?”
“这点酒算什么,今日春儿让我没脸面,我现在就要找她算账去。”说着孟明德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柳青青猛然冲了过去,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双手用力箍住他的腰。
“老爷,今日可是咱们的新婚之夜,其他的的事情等明日再说吧!”
说话间还不停蹭着后背,此时酒劲正上头,孟明德难受的紧,想着不急于这一时,反手搂住柳青青的腰,迫不及待吻了过去。
不过却被一双柔荑挡住,随之出传来娇媚声:“老爷,我听小厮说,您今日都没吃什么东西,咱们还是先吃点饺子吧!”
孟明德捏了捏她的鼻尖:“行,今夜什么都听你的。”
柳青青忙吩咐下去,方嬷嬷领着一众人走了进来,服侍两人用了饺子。
见状,方嬷嬷忙拿出卺杯,倒上满满的广济钟乳酒,笑着交给两人。
“祝老爷夫人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柳青青望着俊朗的孟明德羞红了脸,她相信自己余生一定会很幸福。
孟明德迷离的眸子倒印出柳青青娇羞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微勾,女人果真都这般愚蠢。
两人握紧瓢杯各自饮尽,方嬷嬷接过瓢杯一上一下放好,系上红绳搁在床下,合卺礼才算完成。
待方嬷嬷等人退出,两人破不急待撕扯对方的衣裳,正当两人赤条条相对时。
“噗噗噗”火热的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墙角处孟初春死死咬着朱唇,怕自己笑出声。
她大着胆子站起身,戳穿了窗纸看着里面的状况。
床榻一动不动,孟明德撩开纱帐,拉长着脸坐在床榻边。
柳青青勾着他的脖颈:“老爷,咱们继续吧!”
“你真够扫兴。”孟明德不满道。
柳青青也不知关键时刻为何会放屁,无论如何今夜都不能放老爷走,她疯狂扭动着身子,好似一条大蛇在孟明德身上游弋。
终于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孟明德再次恢复了兴致,回吻她的时候,只听空气中忽然想起清脆的声音“噗噗噗噗噗噗”,余韵绕梁三尺,久久不能消散。
孟初春憋得眼角都有了泪水,她收敛心神继续看下来。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即便柳青青脸皮再厚,眼下也是羞愧的想要去死。
孟明德长叹一口气,看来今夜只能睡书房了,他正起身。
只见,柳青青捂着肚子,径直冲了出去。
孟明德正想问原因时,他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额间不停冒着冷汗。
“太爽了。”孟初春忍不住小声说道。
“谁在外面。”孟明德厉声呵斥,立刻推开窗,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他虽有心继续查看下去,但肚子痛的实在厉害,只好让人去找大夫。
角落里,孟初春被人紧紧搂在怀里,她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书香味。
等屋子里完全静下来,她忙推开那人:“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孟小姐,在下刘一鸣,方才失礼了。”原来刘一鸣一直没等到孟初春,四下间寻找之时,偶然间发现她鬼鬼祟祟的来了这个院子,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