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阿年和爸爸……”许墨北眉头拧的更紧了,深深吸了口烟,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许太太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然劝慰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你爸爸当年特意大费周章,把她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我还真这贱丫头是他在外面的野种了,前段时间,我偷偷拔了你爸的头发,做了dna检测,结果证明,他压根就没这个胆子。”

“我也找人调查过了,事实跟你爸爸说的没太大出入,这阿年就是你爸年轻的时候乡下邻居小妹和野男人生下的,她生完孩子就丢给家里的老太太,自己跑了,阿年十岁被人贩子拐走,她们家那老太太找不着孩子,一急之下犯了心脏病,一命呜呼了。”

“嗯。”

许墨北闻言放心了点。

许墨北是许太太的心尖宝,看不得他一点儿不如意,看自己宝贝儿子眉头还皱着,她接着劝道

“我的好儿子,你是许家大少爷,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佣,玩了就玩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

阿年躲回自己那不足十平米的房间内,反锁,平躺着床上,抚摸着腹部,对着纱窗上那循着光源,一门心思想撞进来的飞蛾发呆。

她想,没准儿飞蛾根本不想扑火,只是既有的生命轨迹强推着它们走向这条不归路,可悲可叹。就像她一样。

杨谨薇出入许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除了讨好许父许母,阿年知道,她一直在看着她,她的眼神很隐晦,没有任何表露,却足已让阿年终日难安。

临近长假,杨谨薇计划了一次出游,除了她和许墨北外,她特意将许父许母的双人豪华蜜月机票奉上。

虽然许家家大业大,也不缺这点机票钱,但许父许母对于她的用心和体贴,喜出望外。

主人家走了,偌大的宅院瞬间空荡安静下来,阿年喜欢这个氛围。

却没有料想到,这仅仅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晚,阿年还在睡梦中。

就被几个男人粗鲁地从床上拽起,关进了狗舍。

许家二少爷许墨南出过留学了,留下一只长相凶神恶煞的狼狗,名叫阿鲁,吩咐家里下人好人看管。

阿鲁脾气不好,见人就冷呵呵的,野性桀骜,看着就像随时要把别人咬得稀巴烂似的。

许家主人把它丢给下人,下人无一敢亲近。

阿年想,要关她的人,肯定没有跟许家的佣人们打探清楚。

阿鲁平时的喂养,都是他一个做的。

狗舍是铁栅栏式的,阿鲁这狗狗就当阿年是来做客的,大方的把自己的窝分了她一半。

阿年没有食物,阿鲁就将自己的狗粮和水拨到她面前。

就这样,她靠着吃狗粮硬生生又撑过了两天。

两天后,她偷吃狗粮的事,被关她的那帮人发现了,他们受了命,自然不会就这么放任不管。

下午,那帮人强制拉走阿鲁,要帮他移窝。

他们低估了阿鲁,狗链子勒进狗狗脖子皮肉里时,阿鲁发了疯,狠狠咬了那人腿一口,差点咬掉一块肉。

这下,无人再敢动阿鲁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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