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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人走了,谢东连忙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又感觉身上还有那股廉价的香水味,正想再去冲个澡,却见林静父女二人已经横穿马路,朝诊所走了过来。
见此情景,他也顾不上什么香水味了,连忙迎了出去。父女二人进了屋,林浩川一只手扯着谢东,一只手拽过女儿,正色道:“小静啊,你是知道爸爸的,我这个人一辈子最认真不过,昨天喝酒确实是我自己没控制住,爸爸也承认错误了,可你对小东的态度,就是你的不对了,所以,你应该和人家道个歉。”
谢东偷眼看了下林静,却见她双眉紧锁、面沉似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仍旧是冷若冰霜的模样。见此情景,心中不免有些灰心,看这个架势,她是真把自己当成一只癞蛤蟆了。
“林叔,算了吧,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认真呢。”他低声劝道。
“停!”一直默不作声的林静突然说道:“谢医生,爸爸说得对,昨天晚上是我误会你了,你好心送爸爸回来,我还对你说了些埋怨的话,我向你道歉。”说完,两只眼睛冷冷地瞧着谢东,嘴唇都没有张开,好像是从牙缝中又挤出来了一句话:“不过,请你也注意说话方式,我们不是一家人,就算你父亲和爸爸是好朋友,我们也不可能是一家人。”
谢东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暗暗有些恼火,有心反驳几句,可碍于林浩川的面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尴尬的笑着对林浩川道:“林叔,您先坐,我给您沏点茶。”
林浩川显然不满意,但也拿自己的宝贝闺女没办法,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抱在胸前,深深喘了口粗气。谢东忙前忙后的沏好了茶,却见这父女二人,一个坐在哪儿低头生闷气,一个站着直勾勾地看着窗外,倒把他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林叔,这……要不……”他支吾了几句,本来想说一下跟常晓梅合作的事,可被眼下这尴尬的气氛一搅合,顿感索然无味,没了炫耀的兴趣。
正在此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王远带着两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一见屋里还有人,便笑着问道:“哎呦,谢院长,这么晚了还有患者?”
没想道林静忽然冷笑了一声,白了王远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句:“你才患者呢。”说完,径直走到林浩川身边,撅着嘴小声道:“爸,谦也道完了,我走了啊。”林浩川抬头看了看闺女,无奈地挥了挥手。
谢东正忙着招待王远,见林静要走,有心想送一下,又怕当众被她难堪,只好默默注视着那纤细的背影,心中好一阵失落。
王远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气氛的尴尬,他笑吟吟的指着谢东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说的谢院长,高级中医师,他的按摩和针灸是祖传的,绝对的绿色治疗,疗效没的说。”谢东见状,只得随声附和,并热气的与王远带过来的人打着招呼。
就在此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由远及近,呼啸而至,最后在诊所前的马路边戛然而止。一辆110警用面包车停了下来,红蓝色的警灯还在不住的闪烁,透着一股冷峻的威严。车门一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带着一个年轻女人跳下了车,身后还跟着几名协勤,一帮人直奔诊所的方向而来。
林浩川当了一辈子警察,一听到警报声响,立刻便朝门外张望,见为首的警官身材微微发福,警服也敞着怀,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
一行人推门进了屋,敞着怀的警官大声说道:“请大家先不要动啊,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然后把那个年轻女人拉到身边,指着房间里的人问道:“不要害怕,看清楚是哪一个?”
女孩似乎刚刚哭过,眼圈红红的,身上的吊带也被拽断了一面,白色的背心勉强遮住胸前的春光。她朝屋子里看了一圈,最后指着谢东大声说道:“就是他!”
从这些人一进屋,谢东就认出跟在警察身后的女人正是刚刚被自己撵走的那位,不知道为啥,一种不祥的预感悄悄爬上心头,这丫头要是个毒贩或者逃犯啥的,在我这里磨叽了半天,警察再以为我和她是同伙,那可真麻烦死了。他在心里默默想道。不过,有了火车站广场那次的经验,他对人民公安还是充满信心,上次那么凑巧的事,警察叔叔不是很快就搞清楚了吗,领导还亲自给道歉,还送了三天豪华住宿呢。
正愣神的功夫,为首的警察一挥手,两名协勤立刻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胳膊,谢东吃了一惊,边挣脱边道:“你们干什么?”
“闭嘴!”为首的警察大喝了一声,透着无比的威严,用异常犀利眼神看了他一眼,厉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这个场景几乎和一个多月前刚下火车时一模一样,此时此刻,反抗基本上是徒劳的,只能白挨一顿拳脚,颇有经验的谢东立刻安静了下来,低声回道:“谢东。”
“**!”警察继续道。
他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的裤兜,协勤麻利的从他口袋里的掏出钱包,将**翻了出来。
警察接过**,先是对谢东上上下下看了一阵,然后再用手中的终端设备扫描了下,确认不是网上追逃的嫌疑人,这才挥挥手对协勤命令道:“带回去。”
“不是,大哥,这是因为啥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谢东被两个协勤连推带搡的走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停下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