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还算打得顺利,但我不得不揣度他的想法,他居然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很直白,可能出于对自己能力的信任,当然这样的人称为自负也不过分。
他的确有自负的资本,父亲说过,他是一个最聪明的人,我虽然不知道这个最聪明指的是哪一个方面,但是可以确定,他应该没有太多的短板,因为聪明,是一个拥有涵盖性的词语,这个词语并不是指某一个方面,这是父亲对他整个人的肯定,并没有局限。
不论我怎么想,毕竟人已经约出来了,结果是好的,并且过程也不算周折,和我猜想的难度完全不成正比,我还觉得这事肯定很难办呢。
但我能感觉得到他有着与其他人不同的谨慎,能够感觉得到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经过深思熟虑和一定的推断。
若他能够做到算无遗策,那他一定也常常承受着和别人不一样的疲惫。
这是一定的。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他和魏书添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总觉得,魏书添的失联可能和他的出现有着一定的关联。
在我的印象里,魏书添是一个靠谱讲信用的人,他说答应的所有事几乎都会办到,如果要求太过分,他直接就不会答应了。
他曾答应我,不会失去联系,并且常常互通线索,但是现在不但没有线索,连人都消失了,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事,在我看来就算他失联,也应该对我有所通知。
奇怪的是,这种事碰巧出现在了魏雨出现的这几天,这让我不得不把他们两个关联起来。
我思考了一会儿,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所以我索性就睡了,这一觉还和以前一样,并不安稳。
我最近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这几乎都成了一个妄想症的征兆,但是我知道我没有得妄想症,这是精神压力过大所致,最近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且比较迅速,这让我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心态也不怎么好。
人一旦绷久了,就很不容易放松下来,我现在就属于这种情况。
这情况导致现在的我非常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感到有一定的危险性,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我收拾我的东西,为明天的见面做准备,其实收拾东西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整理下我的思绪,因为我要面见的人,给我的感觉还是比较可怕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他,他隐藏在路灯下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对这个人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我不知道,对于别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但是对于我来讲,他一出面的时候确实是有一些可怕的。
和他见面的时候,恐怕连我的一言一行都要提前想好,不然太容易出现纰漏。
当然,这也可能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
不过他来找我破案倒是一件奇怪的事,嗯,我指的是,这是最奇怪的一点,他本身有非常强的能力,却非要我帮助他,这种事的答案好像很简单。
就是他仍然在怀疑我,只是找不到相应的证据,他希望我参与进去,帮他拿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当然,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不可能任由他来摆布,他在利用我的时候,我也可以利用他。
我现在的脑子一开始思考就乱糟糟的,索性我不再想下去了,抓紧时间养精蓄锐才是我现在该做的事。
次日,凌晨大概3点半我就醒了,而且醒的很彻底。我醒了之后就瞪大着双眼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这养精蓄锐,终究是失败了。现在那间咖啡厅估计还没开门,我过去也没有用。
我躺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儿呆,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再入睡了。于是起身去厨房煮了一个面,然后一边吃面,一边坐在电脑前,翻看论坛里面的一个帖子。
趁着账户里还有钱,我把之前那些价格低廉的案子都买下来看了一下,知道我无聊的翻到第七八个案子的时候才发现我现在做的事没有什么用。
但是这些案子给了我不一样的思维和启发,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需要转变。那些无法破解的案子终究是被破解了,然后公诸于众,正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想只要我更用心,才能获得解决目前问题的契机,我虽然有些焦头烂额,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当时的迷茫和恐惧,现在我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因为问题一直不解决,我觉得我一直都睡不着觉。城邦的死一直像一把重剑,被一根头发丝悬在我的头顶上,那根头发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裂,然后落下来,把我的头整齐的切掉。
可能最终我不会死,但却比死更加严重。
我正陷入苦恼的时候,我的右下角的某个聊天软件弹出了一个类似于邮箱的标识,这个时间段为什么会有人给我发邮件?
凌晨这个时间正是人最困的时候,若这封邮件不是一个定时邮件,那么就一定是有人有急事要找我。
可是现在找我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对方却选择了这一种相对有些古老的方式呢。现在聊天软件这么便捷,随便发一条消息,都能很顺利的联系上,可是对方却偏偏用这样的方法,这让我感到很在意。
我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那个闪动的窗口,深吸了一口气,用鼠标点了两下。
邮件顺利的打开了,是哪个论坛发给我的邮件,其仍旧保持着那个论坛的神秘,只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