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力道好像用大了······”子鹰尴尬地看着场中“卑躬屈膝”的“吉娃娃”。
那匹马似乎瞬间被他降服了,也不顾主人了,低头顺耳地跑了过来,低头顺耳地呆在他身边,甚至还拿着马头在他身上蹭了蹭。
“额······你好你好。”子鹰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天啊,小少爷!您没事吧!”那奴仆早吓傻了,此时忙不迭地跑过去,一把抱着小孩,紧张万分地检查他的伤势。
别的伤也没有,就是扑倒的时候摔疼了,看到马蹄又吓傻了。
现在危机解除了,这小屁孩就开始作死地哭。
“嘿,小鬼。”子鹰忽然蹲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掌心里有一根冰糖葫芦,红彤彤的,一如这孩子红彤彤的脸蛋儿,“认识这个吗?”
小孩几乎是瞬间止住了眼泪。
不对,应该叫破涕为笑:“认识!认识!”
说着,他就想去抓。
子鹰却双手一翻,那冰糖葫芦又消失了:“诶,没了诶。”
“诶?”小孩傻呆呆地凝视着子鹰双手,慢慢的,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地黑了下去,他的嘴巴一点一点地扁了下去,他的眼睛一点一点地湿了下去!
世界毁灭的前兆!
“对不起大佬,我错了大佬,打扰了大佬!”双手一翻,那冰糖葫芦再度出现,子鹰几乎是平举至头顶地献上了这枚天下第一珍贵的冰糖葫芦。
总算是阻止了一场大灾难。
小孩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喜滋滋地接过冰糖葫芦,脆生生地喊着:“谢谢大哥哥!”
“嗯。”子鹰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他向来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尤其是懂礼貌的小孩子。
一旁的奴仆则是长舒了一口气。
他真的脸上心上都是冷汗,这小孩子的身份可不一般啊,他只是奉命带他出来逛逛,要是刚才真有什么闪失,这一逛把小少爷逛没了······那可真不是开玩笑的啊!
只要一想到那种后果,他就浑身发凉。
是了,必须赶快带小少爷回去检查一番,别受了什么隐藏的伤,那也是该死的啊!
这么想着,他也不记得道谢了,也不记得眼前这人是他的恩人了,突然拉起小孩,就这么猛地向远处走去。
反倒是小孩记得,他扬起红彤彤的笑脸,举着红彤彤的冰糖葫芦,遥遥地对着子鹰挥动着:“大哥哥,有空来我家玩啊!就是城西最大的那个房子!最大最大的那个!”
“呵,到底是小孩子啊。”子鹰摇头轻笑,至于那仆人的态度,他倒是无所谓,一生为奴,肯定有一生为奴的理由的。
一个人处理事情的态度和他做人的思想,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了他的未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酒楼上忽然爆发出一阵喝彩。
“哟嚯!小兄弟,干得漂亮!”
“帅气!我铁汉三佩服!”
“兄台快上来,让我们‘楚城双虎’敬你一杯!”
子鹰寻声望去,只见二层三层的酒楼上,此时挤满了人,都在为他鼓掌喝彩。
这一沙子,太帅气了!
那小女婢眼中闪着光,紧紧地拉着一旁的小姐:“小姐,你快看啊!那人好帅啊!刚刚那一脚帅呆了!”
冯绮容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小花痴。”
不过看向子鹰的时候,美目中亦是含着异彩。
行侠仗义,见义勇为,向来为所有人所称道!因为这本就是全天下最帅气最高尚的事情!
“壮士,喝一杯吧!”忽然,一白衣书生排众而出,手中一盏酒杯遥遥扔出,精准无比地飞向子鹰。
那力道是如此的沉稳,那准度是如此的惊人!
这酒杯竟飞过长街稳稳地落在了子鹰手中,而杯中之酒,一滴未撒!
“厉害!”子鹰笑道,“在下楚阳季子鹰,不知公子名讳?”其声音中气十足,酒楼上明明很吵,可是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话,这份内功修为,已属不凡!
白衣书生听得暗暗点头,亦以内劲发声:“在下单姓楚,名天阔!”
楚天阔!楚籣第一神箭手!
周围众人无不哗然,一是没想到,这第一箭手居然就坐在他们身边,同时也是没料到神箭手居然会是名书生。
“楚天阔,楚天阔!”子鹰默念几遍,朗笑道,“好一个楚天阔!”说完屈指轻弹,那酒杯又再度飞回白衣书生手中。
“季兄这是何意?”
子鹰歉意地躬身道:“抱歉,抱歉,实在是身上有些急事,不能与各位开怀畅饮,实在是抱歉!楚兄,这一杯请暂且记下,来日季某定当登门致歉!”
楚天阔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玉杯,低声喃喃着:“说不喝,就坚决不沾一滴酒么。”
“哈哈哈!”他忽然扬天长笑,“好!季兄,我楚某恭候大驾!”说完对着子鹰遥遥一揖。
子鹰忙抱拳还礼。
“哈哈哈!”他又爽朗一笑,闪回人群之中了。
“呵,也是个豪爽之人啊。”子鹰笑了笑,又对着众人一阵抱拳,快步走远了。
“诶,怎么真的走了啊!”
“这就有点儿不给面子了。”
“就是,都这么多人邀约了。”
“哎,散了吧散了吧,没意思。”
冯绮容倚靠在栏杆上,微笑着看着这些兴致缺缺的酒徒,又看看那位远行人。
“小姐。”那个小婢女又赖上来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点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