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二十多出头的样子,体格要比普通人还有瘦弱一,可就是这么小的身躯内却有着比所有人都要浓烈的斗志。
“人呢”
进门就是一声大喝,接着就看到了满地狼藉,几处鲜血以及站在角落里默默抽烟的老板。
“妈的,这群狗娘养的”他怒喝一声,转过身“跟我追”
他可能误解了什么,老板见状也没动,只是站在原地轻轻一声“站住。”
瘦弱华人的身子猛地停了下来,铁棍子狠狠的杵在了地上,沉默不语。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看着南口吗。”老板询问道。
“有兄弟通知我这边出事了,我就来了。”瘦弱华人对老板说话的态度就温顺了一些,慢声慢语的解释了一句。
“我的话都不听了”老板将烟扔在了地上,然后踩灭。
“我只是有些担心,那些人得寸进尺,我怕他们做什么出格的事。”
别看瘦弱华人进门气势汹汹,像头发威的老虎一样,可在老板面前乖的就像只兔子。
老板抬头看着他,叹了口气,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胡子党的人已经被打跑了。”
“打跑了”瘦弱华人转身,疑惑的看着老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对,被这位小兄弟打跑了。”老板头,又看向了李义,似乎想问什么。
“哈桑,也可以叫我李义。”李义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他”瘦弱华人看样子有些不相信,说实话他从进门都现在都没注意坐在角落里的李义。
“猴哥,你可别不信,义哥很能打的”刘诚实忍不住说了一句。
瘦弱华人似乎就是他空中的猴哥,而他对李义的称呼也从小哥转变成了义哥,这样表现的加亲切一。
中国人的自来熟感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李义也不反感刘诚实这么叫他,别看称呼里带了哥,但实际上并不是那个哥。
刘诚实的年龄都有三十了,真要交李义哥的话就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谢了,这个人情我候吾记下了。”候吾知道老板没必要骗他,于是对李义道了声谢。
“没关系。”李义笑着应一声,看起来候吾也没有表面上那么鲁莽。
候吾又看向老板,问“这么说,王哥你改变主意了”
“没有。”老板微微摇头。
候吾愣了一下“那胡子党那头”
“胡子党那头我去交涉,你继续南门看着。”老板的语气虽然平稳无奇,却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
候吾忍不住了,着急道“他们这是把你当成软柿子捏,王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咱两必须带着兄弟们把体面找来啊”
“解决了胡子党又能怎样”老板抬头注视着候吾,问“仅仅是对付一个胡子党我们就这样了,别忘了,曼哈顿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
他们的谈话完全没把李义当成外人,也没有让他避的意思,李义干脆就坐在那儿默默的吃着包子,也不说话。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候吾急的原地打转,怎么也想不出劝老板的话,过了一会儿又道“我们每天都会有几个兄弟倒下,原来的一千多号人,变成了现在的两百不到。王哥,兄弟们已经坐不住了啊只要你发话,我候吾第一个带头冲”
“别傻了,现在已经不是喊打喊杀的时代了。”老板没有一改变主意的想法,找了张椅子坐下后又了根烟。
“那今天的事怎么办”候吾看着在场的华人们,“王哥你觉得去交涉有用吗等过几天在场的兄弟们不知道又有谁会被打的住院,老五腿骨被打断了,就算伤好了他以后也是个残疾人了啊”
说到老五的时候老板的表情微微变幻了一下,在场的兄弟们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个王哥来了,可仅仅是那么一瞬间。
有的人甚至以为出现了幻觉。
“别说了。”他的语气低沉,似乎不想听候吾说下去。
候吾又哪能甘心,他当做没听见老板的话,继续说“我去看望老五的时候,他哭了,你知道硬生生的把一个老爷们逼哭的感受吗他哭着说,想像以前一样和兄弟们冲锋陷阵,可是他现在做不到了他下半辈子只能扶着拐杖走路了啊”
“我让你别说了”老板发出了一声低吼。
候吾的嘴瞬间停了下来,整个店里几乎没有人敢大声喘气。
重创的狼王满脸通红,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他的双手捂住脸庞,似乎不想让兄弟们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我能怎么办我特么能怎么办啊”
候吾双目通红,憋着气哽咽道“整个百盟会的兄弟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要等王哥你一声令下,我们就抄家伙冲上胡子党的大本营”
他说完,店内再一次沉默了下来,就连李义都被气氛所渲染,放下了筷子,打算看看老板的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板发话了,他缓缓的挥了挥手。
“时间不早了,都去吧。”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此时的他就好像连说话都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
谁都懂他的苦心,谁都理解,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甘心。
每个人都变得有些灰心丧气,就连候吾,张了张嘴终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慢慢的转身,无力的说“走了。”
话音没落,他便带着跟着来的兄弟们离开了店里,朝着来的方向走去。
他的脚步很慢,就好像是在期盼老板心转意一样,可直到他从店中走出去,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