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然睡了两天的书房,终于是按捺不住要爆发了!
“呸!这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你就是为了看这些才把本世子赶到书房的?”
看着满地满c都扔着一些仿佛账册子的东西,屋子也是掩着窗户,弄得乌漆墨黑的,活生生把他那个温馨美丽的新房,弄成了人间地狱。
莫卿卿懒洋洋的从桌子上抬起头,笑着说道:“你倒发起脾气来了?你难道不知道这都是谁给我找的麻烦?”
谢安然眉梢一挑,慢慢走过去,坐在莫卿卿的身边:“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我能自己个儿解决的问题,就没有必要再扯上你!男人自去忙前朝的事情,后宅还是交给女人才好。”莫卿卿慵懒的瞥了谢安然一下,然后就又趴在桌子上,继续一页一页的翻着她那本都已经卷了边儿的《搜神记》。
谢安然一把抓住她不老实的手,有些愤愤的说道:“她挖了那么深的坑给你跳,你居然都不肯告诉我?”
莫卿卿斜睨着,眼神中带着妩媚:“你瞧,我不告诉你,你不是也知道了?”
谢安然看她那副样子心里恨得痒痒的,可是又舍不得责备,只能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意思是如果我自己不问,你就打算真的不告诉我了?”
这女人,难道竟然是依靠自己惯了,已经忘记了该如何依靠丈夫了?
莫卿卿一笑:“你说的对!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我要自己解决!”
“你这话什么意思?”谢安然竖起眉毛就要发火。这意思是压根不信任他?
“你可别跟我说,你忘了,再过一个月,会发生什么事情!”莫卿卿突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谢安然整个人一愣,突然有些语塞。
“我只是想要让你明白,我不是一个需要你挡在我前面为我遮风避雨的绾丝花,更不要做什么君是乔木,妾是丝罗的柔弱娇花!我要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妻子!”莫卿卿站起来,低头俯视着谢安然,背脊格外的笔直!
谢安然的心震了一下。
不错,她一向就是这样的女子,从来都是能独当一面的!
否则,前世严明义那般沽名钓誉之辈,也不会独独肯为了莫卿卿这个“淫妇”坏了名声,染上人生唯一的污点。
此刻,他似乎可以理解“情敌”的想法了。
面度这般强势、美丽、坚定的女人,或者是所有人都无法拒绝她的*吧?
也许换做是他,他也会用尽心机把她从别人那里抢到手吧?
“我只想告诉你,你可以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既然娶了我这个恶毒女回来,你就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了!这一次,你就先看着我小试牛刀……”莫卿卿自信的说道。
谢安然轻轻拉着她的手,慢慢搂着她的腰肢,又抱得紧紧的,让自己的脸庞贴近她的心脏。
他仿佛能听见她那“砰砰”的心跳,渐渐的就和他自己的变成了同一个频率,两个人一同呼吸,一同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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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日一大早,谢风果然就分几次将那些账册又送了回来。
莫卿卿看着那些账册,慢慢问道:“如何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心中有数?”
谢风点头:“夫人,这是那些老账房让我带来给你的东西!”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抖落开,递给了红锦。
红锦赶忙又交给了莫卿卿。
莫卿卿接过那张纸,细细看了起来。
看来这府里已经是烂透了。
比如去年,一年的收入只有固定的不到九千两银子,而支出却足足有将近两万两!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入不敷出?
还有每个月固定支出的项目,单只绸缎和胭脂水粉就足足有五百两!
要知道这府里当时可只有陈氏一个女主子!其他的丫鬟婆子都是没资格走总账的!
这也太夸张了!
陈氏就算是脸比锅盖还大,也用不了这么多胭脂吧?
至于那出现纰漏和问题的账目……
莫卿卿将那张纸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用手指敲了敲,脸上露出一丝的玩味。
“这一次辛苦你了。还要多多感谢那位老先生。想必,老先生一定已经把该做出标记的部分已经都画出来了吧?”莫卿卿问道。
谢风心里忍不住佩服莫卿卿:“正是!”
其实,有一点他倒是没有和莫卿卿实话实话,由于这些账册数目众多,所以即便是那位积年的老账房也还是找了五六个信得过的助手帮着一起查看的,否则哪里能两天之内就全部看完。
“还有一句话要问一问你,这府里的情况我虽然多少了解了一些,可是到底不如你在府里呆的时日长。因此想要问问你,府里面最得夫人信任的管事,和最不得夫人欢心的管事,分别是哪一个?”莫卿卿意有所指的问道。
谢风对于这府里的情况自然是了若指掌,他立即拱手回答:“启禀世子夫人,夫人入府多年,又是苦心经营,实际上府里大多数人都是夫人的心腹。即便当初有些人不那么服从夫人的管制,也都被夫人以各种理由替换了。然而,这些人之中,最最得夫人信任的莫过于府里的二管家,刘文正。”
“刘文正!?”莫卿卿眼珠一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