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量极重,带着喷薄的恨意。
“江如许!!”白屹东声嘶力竭得怒吼一声:“你又发什么疯!!你给我说清楚!”
“哼,说清楚,我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如许咬牙冷笑:“倒是你,白四少,你能解释一下,什么是你的规矩吗?你的确没碰陈媛,但那是什么原因,你敢说吗?你敢告诉大家,这些年,婚前婚后,你到底糟蹋了多少清白姑娘?!”
“什么叫糟蹋,那都是她们自愿……”白屹东怒吼一声,继而意识到说错了话。
他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想编点什么,先把这事抹过去。但面对如许那双盈着泪的眼,千百个理由就那么哽在喉咙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用力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无奈得哑声回答:“如许,我承认婚后做过些不应该的,但最近真没有。我是一心一意得想跟你一块儿过日子。就别在这儿闹了,成不成?回家后,我一五一十全告诉你。”
“白屹东,谁要跟你回去,谁想再听你那些谎话……你给我滚,你……太恶心了!”江如许绝望而愤怒得瞪着他,眼角里慢慢涌出泪水。她觉得自己真可笑,居然还曾经想过,要和这种男人白头到老。
这就是她背叛林丛的代价——她爱上了一个衣冠qín_shòu。
“白少不可能碰我,他向来只找处,连人工做过的那种都不碰。这是他在妇产科亲口告诉我的——他平时可以和任何姑娘玩得很开,但绝对不和非处亲热,好像是进去一点后,就会不舒服。所以,熟悉的会所里都会特地给他张罗姑娘。”
“这不可能,我和他……他在家里,从来没什么异常。”
“可能是因为您只有他一个伴侣吧。我猜白少是受不了和自己亲热的女人有别人的味道。嗯……这事,我也想不明白,不过,白太太,我没必要骗您。我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
“你不需要润肤露,你本身就很好闻,只是你自个儿不知道。宝贝,我第一回靠近你,就闻到了,特别迷人。”
哈?如许悲凉得笑了笑,指甲在手心里攥得生疼:所以,白屹东选择自己,只是因为她从不曾和林丛亲热过吗?
他这种人,也配计较别人的清白?
“如许!”她拖着麻木的步子,听到背后极惨得叫了声,仿佛生生撕开了血肉。
如许扯了下嘴角,差点笑出来。
表演得真好,可惜观众太少了。
美容吧的门边,战战兢兢得探出陈媛的脑袋,张望了几秒钟后,正和仓皇的白屹东对上。
“陈媛?!你怎么会回来的?”在片刻的愣神后,白屹东忽然如发怒的野兽般,冲上去揪住了她的脖领:“我不是告诉你,这辈子别回z城吗?你怎么会回来?是谁叫你回来的?!”
陈媛被扯得上气不接下气,惊慌失措得挣扎着:“白少,白少您饶了我,我没有恶意的。我回过老家,但最近看到份薪水不错的工作,所以,又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会在这儿碰到白太太……对不起,我可以向她解释的。我真没说什么……”
“你没说什么,那她怎么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谁指使你说这些的?你还想干什么?啊!!”
“白少,白少饶命,白少……”陈媛的哭声渐渐小下去,眼看着要吓昏过去。两边的售货员慌忙过来劝架,白屹东歇斯底里得大吼了一声:“滚,都他妈滚!!”
他青筋尽绽的手缓缓松开,眼神黯淡得靠在墙边。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