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屋顶,一路往街道的方向走,以往这个时候街上早就人来人往,行人络绎不绝,更有小贩开始售卖东西,只是木婉晴与公天逸所过之处,景象萧条,路人行人无几,以往热闹的街道也空荡荡的,只有几家大些的商铺开着门。
木婉晴东张西望着,这时有一队穿着官差服饰的人走了过去,在一家关闭的医馆门前停住,为首的上前敲门,将并不牢固的木板门敲的啪啪作响。
木婉晴用胳膊肘撞了撞公天逸,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公天逸摇摇头,用努努嘴笑道“一起过去看看。”
木婉晴点头,抱着胳膊与公天逸一起过去,远远站站那群官差后面看戏,那个上前敲门的官差力气很大,三两下就把门拍出一跳缝隙,屋里的人匆匆忙忙跑过来开门,战战兢兢的问道“官爷,请问这么早敲门有什么事吗”
“谁是何大夫跟我们走一趟”官差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也生硬,打量开门的老头一眼,转头示意身后的两个官差,后面两个会意上前几步,一左一右的架住那老头,就往外拖。
这感觉就像架着一个犯人,何大夫当时就愣住了,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腿在发软,惊恐道“官爷,小的可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啊,你们抓小的做什么”
“别紧张,我们是带你去牢房,只是请你去一个地方,放心,会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只要你救好一个人。”官差道,随即挥挥手,一脸不耐烦,尤其是何大夫嘴里一口一个喊冤,搞得他们好像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似的。
屋里一阵骚动,跌跌撞撞冲出来一个老妇人,她挥舞着手,似在摸索着什么,“老何你在吗,发生了什么事”
老妇人很慌张,听不到回答,更是往前走了几步,寻找她的老何,可她前面是一张凳子,她一脚拌住,失去重心的她往前倒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母亲”何大夫一惊,用力甩开钳制住他胳膊,冲到老妇人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询问她有没有伤着哪里,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这里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路过的行人,引来一群人迷茫困惑的侧目而视。
官差一脸无语,第一次觉得带一个大夫回去交差,还能生出这么多麻烦的事情来。
木婉晴挤进人群,问那几个又要上前带何大夫的官差,“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转头,对上木婉晴一双灵动的眼睛,有迷惑有探究,木婉晴身着男装,给人第一眼印象就是文质彬彬,很像读多书的书呆子。
只能说外貌很容易给人恍惚感,因此官差也没将木婉晴太放在心上,挥挥手道“这里没你什么事,少添乱。”
木婉晴额头滑下三条黑线,有些郁闷自己是不是长得太好说话,居然没人把她当一回事。
见官差架起何大夫,不再理会那老妇人痛哭哀嚎,转身要走,木婉晴双手一挡,阻拦住他们的去路道“我也是大夫,有什么事,我或许能帮上忙。”
木婉晴如此一说,那带头的官差才勉强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是大夫,不是书生”
木婉晴感觉自己明显被鄙视了,有人说她看起来很像白莲花不像杀手,她信。但有人说她看起来像纯良无害的书生,不像个大夫,她真想大笑三声。
木婉晴挑眉,用下巴指了指何大夫道“我的医术,在他之上,就连当今东陵国的皇帝,也请我治过病。”
如此狂妄的话从木婉晴的嘴里说出来,没有人感觉会有什么地方不妥,都一脸吃惊的张着嘴看着她。
带头的官差定了定神,一挥手道“带上他。”说完转身带头而去。
公天逸满头黑线,他知道木婉晴是故意出头,就是跟着官差走一趟,这里如今被南苍国的人掌控,官差直接为他们所用,因此,官差如此急急忙忙来找大夫,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见木婉晴如此出头被官差带走,他以轻功尾随其后,暗中保护木婉晴的安危。
“小子,你年纪轻轻,医术真的比老夫厉害,还救过当今皇上”何大夫被木婉晴的说的一愣一愣的,等反应过来,不由气白了胡子,他一把年纪了,可还没受到这样的屈辱,他吃过的米比她喝过的水还多,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毛头小子,真是奇耻大辱。
木婉晴侧头,听到何大夫充满火气的话,不由一笑,那一笑如春风拂面,清新淡雅,何大夫的那一把火,没来由的就消了下去,发出一声冷哼,别过脸去。
官吏府因昨晚的大火,几片屋舍瞬间烧成废墟,令人胆战心惊的还是杀死白赛的凶手来无影去无踪,如鬼魅般令人头皮发麻。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整个边城都传遍了鬼手杀人的事件,越说越神。
木婉晴路过时听到这些,不由抽嘴角。
官差带着他们路过官吏府,来到府衙,原本的府衙如今成了个南苍大皇子的府邸。
木婉晴低头敛目,跟着官差来到客厅,客厅中间着着穿着异族服饰,面部立体的男子,正是阿木多罗。
他穿着藏青色绣浮云图案的衣服,穿着棕色的裤子,一双金色的马靴,他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舒服的搭在扶手上,看到木婉晴等人进来,他的一身懒骨头全直了,站起身问,“谁是何大夫”
木婉晴与那位姓何的大夫同时站过来,阿木多罗一愣,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两个都是”
老何大夫朝木婉晴瞪了一眼,“老夫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