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的言下之意是王妃,你说老奴领着朝廷的俸禄,却不为朝廷分忧,老奴也深感愧疚,现在老奴就跟着阎王走,你们做什么,老奴就做什么,这样您满意吧
君墨彦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了方德身后紧闭的房门一眼道,“公公还是留下来照顾曦王吧,他如今痛失爱妻伤心欲绝,我们要是都走了,他郁郁寡欢怎么办“
方德的嘴角抽了抽,听君墨彦的意思,君清曦失去新娶王妃和那未出世的孩子,定会想不开自杀似的,这天下还有谁离开谁不能活的不成,他也没感觉出君清曦对木婉燕有情深似海到殉情的地步,若说在君清曦的心里有谁比较特别,那就非这位彦王妃莫属了。
他昨晚一直守在君清曦房门外,听到他喝醉酒,还喃喃的名字是木婉晴,不是木婉燕。
方德很不能理解,君清曦喜欢的既然是木婉晴,他当初为什么要退掉婚事还给木婉晴赐婚,将她推到别的男人怀里。
方德道“王爷,您这不是为难咱家了,您要是走了,曦王爷醒来闹起来咱这些做奴才的也看不住他啊”
木婉晴道“那还不简单,本妃留书一封交代一下事情经过,曦王自会明白。”
方德见自己跟不成功,只得作罢,找人弄来纸笔让木婉晴留完书再走。
君墨彦离开时,身边带着的不过十来个侍卫,其中包括莫凡,黑羽,墨贤。
方德目送他们的身影骑着快马,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他的眸色渐深,这是最好的刺杀时机。
“方德”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打断了方德的思绪,他回神,转身朝屋子里跑起。
君清曦揉揉发疼的额头,有些恍惚自己的头为什么那么疼,零星的片段一点点出现在脑海里,汇聚成一幅红色血腥的画面,他有些烦躁的抱着自己的脑袋。
可越想控制自己的脑子不要去想,可脑子似乎不听他的使唤,木婉燕躺在血泊的画面一遍遍的在脑海浮现。
该死的木婉燕,你给本王带绿帽子就算了,你还用那张死人脸吓唬本王,本王不会给你收尸,也不会送你回京
君清曦越想越是暴躁,他跳下床,抬手抓起床头的枕头朝地上扔去,这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折腾,摔在地上瞬间成了粉碎。
此时房门被打开,方德前脚踏进房门,地上玉枕碎片哗啦啦的朝他飞过来,他双眸一眯,身子腾空跳了一跳,随即稳稳落在地上。
君清曦侧头,见来人正是方德,立即命令道“本王命你立即将木婉燕的尸体丢去乱葬岗。”
“什么”方德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境,昨天曦王爷可是为王妃的死很伤心难过,没想到只是一夜过去,曦王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性情大变。
就算王爷不想将王妃带回京城安葬,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爷也不该将木婉燕的尸体丢去乱葬岗,那地方多是野狼野狗,这些畜生可是吃死人肉的,死者已矣,就算生前犯过大错,死后也不能尸体不安生。
君清曦侧头看了方德一眼,这一眼让方德脚底发凉。
君清曦道“方德,本王看你也真是老了,要不要本王这次回京跟父王请示一下,让你告老回乡得了。”
方德满头黑线,对着君清曦抱抱拳道“王爷,老奴听明白您的意思。”他第一次在君清曦面前自称老奴,他是皇帝君临天的心腹,只认他为主,也只在他面前自称老奴,就连在君墨彦面前,他都自称咱家。
君清曦冷哼道“既然听明白了,那就按照宝宝的意思去做,马上去做”他要让木婉燕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方德转身领命而去,走到门口身子顿住,似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君清曦。
君清曦见方德去而复返,一脸的不悦,“还有什么问题吗”
方德弯着老腰,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到君清曦面前道,“王爷,这是彦王妃临走前让老奴交给王爷的。”
听到木婉晴,君清曦的面色缓和了不少,他接过方德手里的信,对着他挥手道,“去吧。”
方德心里感叹看来也只有彦王妃才能平复王爷的心情,只是可惜
可惜他们错过了一生,这一生也就如此了。
方德一离开,君清曦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纸,上面寥寥数句西南雪患,我与王爷赶去西南救灾,你若恢复了心情,就启程回京。
君清曦一叹,那个女人,以前心里只有他,如今她的心里只有天下百姓。
他笑着摇摇头,回想起昨晚姚莎莎说的话,只有成为最高的皇权者,拥有整个天下,他也可以改变他与她的命运。
君清曦木婉晴,等着本王,等本王登基为帝,就接你一起走上龙凤椅,本王要这江山,也要你
另一边,马仰着蹄子在雪地上一路奔跑着,一路的雪景,树枝上挂着冰霜,被风吹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如此天籁之音,令人心情愉悦。
关道上的积雪已经被扫开,马蹄上绑着布条,即使跑得再快,马也不会滑倒。
到了中午的时间,几人停下马来,由莫凡和黑羽前去打猎,其他人留在原地休息,准备柴火生火做饭。
君清曦取出一块厚厚的羊毛毯子在地上铺开,让木婉晴坐在上面,他则为她捏捏腿上的经脉。
侍卫们早就习惯有自家王爷与王妃的相处模式,自动自发的避开,忙着各自的事情。
只有墨贤,很是煞风景的凑过去,“王妃,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