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从岩壁爬上去,否则就没有,除非我眼瞎漏过了可能隐藏在暗处的机关出口。”木婉晴耸耸肩,很是遗憾。
这两天因为君清曦昏迷着,她也没顺着岩壁往上探路,虽然找不到其他出口,好在他们这两个重伤之人不至于饿死,肉和野果是不断供应的。
山崖上,黑衣斗篷人与青鸟帮帮主并肩而立,山风鼓荡着他们的衣袂,猎猎作响。
青鸟帮帮主高黑衣斗篷人一个头,却依旧像小弟似的对黑衣斗篷人很是恭敬,他的脖子处绣着青色的飞鸟,看起来危险而神秘。
黑衣斗篷人问,“这两天崖底有什么动静吗”
青鸟帮帮主犹豫了一下说道,“帮里的几个兄弟一直盯着崖下的情况,昨晚上狼嚎声叫了一夜,听的人毛骨悚然的,也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黑衣斗篷人往向山崖,烈风吹动他的衣袂鼓鼓囊囊,却没有吹开他的斗篷,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优美的下巴弧线,感觉得到他目光寒凉。
黑衣斗篷人道“狼是凶残劣性动物,也就只有同伴死了才会发出如此悲怆的嚎声,看来下面的人还活着,很有可能受伤了,没能上得来,只能在崖底跟那群狼厮杀着。”
青鸟帮帮主对黑衣斗篷人的推论不置可否,看了眼望不到底的山崖,侧头询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黑衣斗篷抬头看了眼天色,悠悠叹了口气,“听说彦王发疯似的帅兵攻打那些旧寨,无论老弱妇孺都挥刀杀之”
青鸟帮帮主莫名打了个寒噤,对黑衣斗篷人的话感同身受,他第一次看到如此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王作风,无比庆幸自己跟斗篷人合作,撤了山寨里的兄弟们,免去一场血杀。
“阎王果然人如其名,嗜血成性。”青鸟帮帮主感叹道。
“哼,看来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很重要,令他不计任何后果找到,哪怕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黑衣斗篷人冷笑道,“哼,他的女人倒也命大,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了下去,却没有受太重的伤,还能跟狼搏战,看样子,似乎他胜利了,那些狼都死掉了,哼,我就不相信,她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青鸟帮帮主有些疑惑的看着黑衣斗篷人,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杀气从何而来,这话里似乎带着一丝醋意
青鸟帮帮主追问道,“天师,接下来要怎么做“
对于他这个抢了彦王妃手里神剑的人来说,最好木婉晴是死了,这样流光剑才会认他为主。
之所以称呼这位神秘斗篷人为天师,是因为他出的计策很奏效,他不但躲过杀身之祸,还得到神剑,这人能掐指算天下,有勇有谋,不是天师谋士又是什么
黑衣斗篷人道,“去抓蛇,越多越好,然后将抓来的那些蛇从这里放倒去,我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活着从山崖下爬上来”
一句话说得杀气腾腾,眼前似乎能看到毒蛇如雨点般坠落下山崖底,将那两个落难之人团团围住,成千上万只蛇扭动着身子,将他们缠绕住,然后慢慢吞噬干净
黑衣斗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眸光减冷
青鸟帮的山寨里。
君墨彦跳下马背,手里拽着马鞭就往里面冲,这是他包抄的第五个山寨了,一天一个地方,却失踪没有看到木婉晴的下落。
担忧,惊慌和不安在脑海挥之不去,令他揪心又难受。
他不知道她此刻是否平安,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的,不被任何人欺负,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了伤更不知道她会不会无助到很想他
君墨彦如一阵风似的刮进山寨大堂,这里冷冷清清,墙壁上破了好几个洞,地板,老旧的桌子上全积满了一层的灰,墙角桌角全结了厚厚的一层蜘蛛网,这里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气。
君墨彦扫了房间一圈,正欲转身离开,突然响起咔咔铁链转动的声音,如同地狱来的鬼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尤为响亮,令人头皮发麻。
咔嚓,咔嚓
轮毂带动铁链的发出的咔咔声依旧在继续,危险在头顶笼罩,寒气直逼而来,君墨彦抬头看向上方,只见一个铁笼从头顶罩下来。
青竹与莫凡一前一后紧随君墨彦的脚步而来,难怪他们速度太慢,只怪君墨彦武功造诣太高,他们用上吃奶的力气才没落差太大。
眼见山寨大堂尽在眼前,那诡异的咔嚓声令两人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行进速度朝山寨大堂飞跃而去。
“王爷”莫凡紧张又急切的呼喊声在空中回荡。
还是晚了一步,君墨彦整个身子被铁笼笼罩住,莫凡抽出腰间佩剑,唰唰唰几声朝着铁笼乱砍乱挥。他手里的这把剑虽然不急木婉晴手里的上古神器流光剑,但也是冰山寒铁所造,断铁如泥。
叮叮当当的铁剑交鸣声在空中回荡,尤为刺耳,青竹也抽出腰间佩剑上前帮忙,诡异的是他们无论怎么挥砍,铁笼依旧完好无损。
相比起莫凡与青竹的焦躁,君墨彦显然淡定很多,他稳不稳的坐在铁笼里闭目打坐,仿佛自成一个世界,将周遭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青竹放弃强攻,认真的打量起困住君墨彦的黑色铁笼,阳光下铁笼散发着幽幽寒光,这是千年寒铁
这也难怪莫凡的剑再怎么挥砍也不能伤其分毫,原来都是同一种材质打造而出,相生相克,也难怪会劈砍不断。
“怎么办”青竹问的是坐在铁笼里的君墨彦,王爷如此坦然自若,看来是找到了出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