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来你不是知道吗?”
齐淑宁的一句话,一下子噎的唐锦年不行,没错,他确实是始终派人安排在齐家附近,当然,主要是为了保护安全,每个月淑宁都会给他送药,他担心有人会知道这条线,进而对淑宁一家不利。
不过,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齐淑宁在唐锦年心中太特别了,他从没见过如此聪慧,好似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什么都懂的样子,试问,那个四岁的孩子认识人参,那个四岁的孩子会懂医懂药,这让唐锦年不得不好奇,更不得不关注。
他更是迫切的想知道,齐淑宁所掌握的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师承何人,这世上,还有谁与齐淑宁一般。
可是,观察着,观察着,连唐锦年自己都不知道,这四年来的观察究竟是观察还是其他什么了。
只不过这时,被齐淑宁一语道破,唐锦年还是略微有些尴尬的。
但是,唐锦年可不是李秀安那种毛躁的孩子,他迅速的冷静下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接着说:“我会有什么危险?”
齐淑宁不得不再次对唐锦年刮目相看了。
他是十五岁不假吧!
自己虽然身体是个孩不假,可是她自己知道,她心智成熟,是一个成年人,可眼前这个少年,却是个实打实的少年,为何心智却也这般成熟,在她故意将气氛弄的尴尬以后,他竟然没有任何慌乱和遮掩。
“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有危险?”
“不重要,你说有便有。”
“这么相信我?因为我千里迢迢的来了?”
“哪怕你不来,只是给我飞鸽传书,我也相信。”
“真的不问怎么知道的?”
“不问,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无需多问。”
齐淑宁笑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唐锦年,特别的合她胃口,她越发的觉得这个少年还真是不错啊!
看着淑宁嘴角的笑容,唐锦年知道,自己的回答,让这个聪明的姑娘很满意,心头甚至有那么一丝的沾沾自喜。
“马车,官道,伏击。”
齐淑宁闭了闭眼,随后说道:“但是,这些,并不是致命的,让你真正有生命危险的,是你身上的毒。”
唐锦年一愣,这几年,用淑宁的药将养着,他已经很久没有毒发了,甚至哪怕在练武时,他也没觉得有从前那血液倒逆,疼痛气短的症状。
他以为,他快好了,或者就算他没有彻底的康复,可是却也不会更严重了,可如今,淑宁的话,却让他的脸色冷厉了几分。
“我给你看过,你是芤脉,按理说,这样的脉象,应该是大出血或者大量的呕血之后,气血亏损的脉象。
起初,我以为是你那次受伤失血过多所致,可是后来你在我家住那阵子,我研究过,虽你受伤会导致脉象上有芤脉的脉象,可是却不应当一致都是。
所以,你中毒了。”
听到这里,唐锦年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他心里早就知道他是中毒了。
“这几年,每月给你做出来的药丸,都是给你补气补血的,却治标并不治本。”齐淑宁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