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请大伯不要忘了,侄女作为皇上的枕边人,可还是有吹枕头风的机会的,我在皇上跟前说您上对皇上中心耿耿,下待百姓犹如亲子,皇上可能不信,但我若说您官官相护贪赃枉法,您说皇上信是不信,毕竟我可是您的亲侄女。”

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了,顾珺妍对着顾侍郎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样惟命是从。

顾侍郎自信自己尾巴扫的干净,不紧不慢的说:“老夫上对的起皇上,下对得起百姓,就算你在皇上面前污蔑老夫,皇上也是要查上一查的。”

“您说这句话也不觉得亏心,就算我娘不管家,但是府中的铺子每月收入几何,府中每月花出去的银子又是多少,我也能估摸出来是收不抵支的,您可不像我爹有一个会经营铺子夫人,这每月凭空多花出去的银子到底是哪里来的,想必您心里比我清楚多了。”

顾珺妍是没有顾侍郎收受贿赂的铁证,但是府中的收入和开支对不上,就是顾侍郎留在顾珺妍手里最大的把柄。

顾珺妍话音刚落,顾侍郎的脸色都变了,一时没有说话,顾珺妍也不开口。这时候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落在了下风。

最后顾侍郎到底是没有忍住:“二房和大房没有分家,就都是一家人,如果大房出事,你们二房还能逃得过不成。”

“如果我爹还在世,二房和大房肯定是一条绳上的蚱,一个出事,另一个也跑不了。但是现在我爹不在了,相信皇上会体谅侄女,不会让侄女小小年纪没了父亲,还要为母亲操碎心。”

顾侍郎终于放弃了垂死挣扎,直接开口:“你到底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侄女的要求也不过分,只要大伯保证以后大房再也不插手二房的事即可,侄女也向您保证,在宫里绝不给您使绊子,并且二房绝不伸手为您要一个铜板。”顾珺妍似笑非笑的看了顾侍郎一眼:“这笔交易仔细算来还是大伯沾光了,毕竟即使是一般人家,也没有大房独占家产的道理。”

之前顾珺妍还奢望大伯能为旭哥儿找一个学识渊博的先生,毕竟她母亲是个丧偶的妇道人家,不好接触外男,但是为了彻底的摆脱大伯的控制,旭哥儿读书的事就需要从长计议了。

事情的发展和顾侍郎预期的完全是相反的两个方向,他心里也开始后悔送顾珺妍作为秀女去宫中参选,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送她去王府或是侯府做妾,最起码可以起到拉拢的作用,不会像现在这样白白筹划一场:“妍儿能说道做到就好。”

听到顾侍郎的这句话,顾珺妍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只要大伯能做到,妍儿也定会信守承诺。”

从顾侍郎的书房出来,被风一吹,顾珺妍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她虽然看着是一点都不把大伯的威胁放在眼里,还反威胁回去,逼退了老狐狸的狐狸爪子,但之所以能成功,还是建立在了大伯一开始对她的设想里。

大伯一开始的计划就是送她入宫选秀,想着凭借她的容貌定是能顺利入宫,然后得到皇上的宠爱,皇上爱屋及乌,也会对他多加重用。

因着她确实是通过了殿选,大伯对她顺利入宫的设想是成功的,因此,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入宫后也定是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毕竟有些事情想的次数多了,他自己就当真了。而她就是利用大伯的这一点想法,才得以和大伯达成平衡。

毕竟如果顾珺妍不受宠,皇上又怎么会对她上心呢。

顾珺妍回到听竹阁就看见母亲在她屋里坐着忙问:“母亲可是等的久了?”

“没有,娘是思忖着你该从你大伯那里回来了才出的门。”顾二夫人说着迎上前两步握着顾珺妍的手:“手怎么这么凉,可是衣裳穿得少了?”说着把顾珺妍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应该是因为路上有风,吹的手有点凉。”说着顾珺妍牵着母亲的手和母亲一起坐在茶桌边上。

顾珺妍将她和大伯博弈的结果,捡着能让母亲知道的说与母亲听。

顾二夫人本来有心问问顾珺妍,怎么把身上的药水洗掉了,但是看着女儿一脸的倦容,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叮嘱女儿一定要好好歇息。

第二日一早,顾府就迎来了宫里宣旨的太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顾侍郎侄女顾珺妍,娴淑静雅,秀外慧中,深得朕心,特晋封为从五品德容赐住梅香阁。”宣旨太监读完圣旨后看着顾珺妍:“顾德容领旨谢恩吧。”

“嫔妾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顾珺妍从宣旨太监手中接过圣旨,示意半夏将准备好的荷包塞给他:“公公一路辛苦了,拿去买杯茶喝。”

“既是小主赏的,奴才就不推辞了。”宣旨太监将荷包放入袖中:“奴才还要去别的小主家中宣旨,先行告退。”

宫中的位份三品以上算是高位,五品以上需要每天去给皇后请安,而顾珺妍的品阶,就刚好卡在从五品这刚刚够格给皇后请安的品阶上,作为入宫的新人,说不上高,但也确实不低。

就连一向自信她会受宠的大伯,都有些吃惊。

小主们入宫后的初始品阶,一般是根据生父或祖父的官阶高低来定的,但顾珺妍生父和祖父都已经去世,按理说能获封正七品小仪或者是小媛就已经是顶天儿了,没想到竟然直接就是从五品,可见她的一舞红梅傲雪,还是给皇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下午顾二夫人领着丫鬟到听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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