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日头高升,门外一阵哭天喊地,一阵磕头道歉。
楚筱推了推合衣睡在一旁的大国师:“我先出去一趟,你见机行事,帮我撑场子。”
大国师:“好。”
拉过人,吻了下那香喷喷的侧脸,才放人走开。
只恨当初成婚只成了一半,不然也用不着现在只能看而不能吃了。
微微叹息,将被子往头顶一拉,继续睡去。
门外,那众位汉子的婆娘、家属,见主卧房门打开,一名轻装便衣女子,提着裙子一步步走过来。
女子眉目温柔,特别娇俏,忽闪着一双大眼睛。
楚筱:“几位姐姐、大娘、大婶,可是来接你们家男人,以及儿子回家的?”
有大姐觉得羞耻,恨恨的道:“这儿子不听话,没想到一天不打,就跑到别人家里找打去了。”
其余人亦跟着附和。
楚筱用一把圆蒲扇遮脸:“众位姐姐可折煞我们了,我与我夫君皆是良善之人,见不得半点血腥。
谁曾想今日竟然会遇到打劫的,还硬要拆我们的房,抢我们的财物。我们是异地人,远走他乡,谁心底就没个苦?”
婆娘一:“妹妹,今日是我们不对,都怪我们管教不严,让这群龟儿子出来惹祸,惊扰到妹妹了。”
婆娘二:“妹妹,我家里面还有今早刚从地里采摘的新鲜果蔬,你们刚从外地来,肯定很多东西没置全,等会我给你送来点。”
婆娘三:“我今早刚去肉铺割了新鲜的腱子肉,等会我就给你送来,葱爆腱子肉最可香了,红烧的也好吃。”
接二连三的,各种开始套近乎了。
某老母亲低垂着头,一脸哀愁:“此儿不孝,姑娘,老婆子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送得出手的,今日犯了错,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只求留个活口就行。”
楚筱:“大娘,你也别说这么见外,我是见不得血腥的,只是我家夫君以前领兵打仗、杀伐四方,我怕他冲动,真动手,就只能出此下次。
我这毒,其实不是不能解,但怕,就怕众位兄弟心怀怨愤,再私下阴我们。
心怀怨愤我自是不怕,顶多就是多加谨慎些,就怕我那夫君,他生平最怕麻烦,万一被他逮到,那十米之外两人合抱的树,他都可用内力一掌拍断,而这人的脖子~~”
点到为止,楚筱用圆蒲扇抵住鼻尖,头往下,亦是种很难为情的柔弱妇人模样。
纵然女子在家中是虎妻,独当一面,出去在外人面前,还是男人说话管用。只幸好,这群妇人今日面对的是这家的女主人,不然也只能哭喊求饶了。
一众人纷纷道歉,有在家中不是虎妻的女子,亦跟那些火爆的婆娘一起点头应和,对着自家男人啪嗒一耳光扇过去:“知道错了没?私闯民众本就是大罪,何况还得罪些大人物。
好在人家夫人心好,饶我们一命,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做人,多谢人家不追究之恩。”
而那群汉子,早就又惊又怕,被磨的没有一点胆子了,这种人,最不怕的就是人多势众,可一旦出了事,跑的比谁还快,哪还有什么胆量再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