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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婶家的这顿饭吃到最后,只有刘一鸣和几个老叔还在那聊着事,另一桌的镇委工作组的人早收拾了去睡了。
刘一鸣从周老黑的话中,获得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富民铁矿那边换了一拨人接手,这几天出出进进,热闹的很。
这是什么情况?刘一鸣没想出头绪来。
富民集团的幕后老板翁炳雄,他只闻其人,却未谋其面。这换的是什么人?翁炳雄又想干什么呢?
县委工作组的黄锐敏一行不是去那边交涉罚款的事情吗?罚款的事清溪镇镇委够不着,那是县上去决定的事,但富民铁矿破坏的情况和需要清理修复的事实,清溪镇镇委是有义务有责任的。
看了看边上的高剑南,两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在这个节骨眼上,翁炳雄敢顶风作案?难道
刘一鸣的脑海里在设想着种种的可能和后果,没有实证,作不了数,只能往坏的地方想想,心里好有个打算吧。
包谷烧见底了,众人都有点微醺。
“喝点汤,醒醒酒吧”郭湘莲从灶间捧着一个大汤钵子出来,里面莼菜煨着鸡蛋,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溢。
“湘莲啊,你这手艺可惜了,埋没在这山沟里”水爷夹着餐条,边吃边对郭湘莲说,他是很为郭湘莲惋惜,一门好手艺,却不能换来米粮,唉,这世道
刘一鸣听了,也是觉得奇怪,好好的手艺难道换不来钱的吗?还是有什么原因?
看了看在那擦手的郭湘莲,很标致的一个女子,丰润秀美,不化妆更有天然去雕琢的自然,眉眼之间,落落大方,很是耐看。
“这么好的手艺,可以好好的利用,小事一样可以做出名堂的也可以发动大家的力量,带动大家一起干嘛多好的事啊我支持”刘一鸣的表态,让屋内瞬间静了下来。
本来就是啊,多好啊,现在的政策也是一再强调发展经济,鼓励三产的嘛,能够用手艺带动一方百姓致富,摘掉贫穷的帽子,这是光荣的事啊,为什么不可以做?组织肯定支持。
屋内的气氛有点奇怪,感觉几个人都是压抑着不好说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还是销路不行?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刘一鸣很诚恳的对郭湘莲说着,也是,他哪清楚到底哪方面存在困难,是无法解决的还是人为因素?
“刘书记啊,我说吧要说这困难吧,还就又要回到第一次和刘书记见面时说的那些情况上去了”水爷的火爆性格藏不住事,他忍耐不了,竹筒倒豆子,就把当初刘一鸣第一次来周家畈村的时候,几人当时反映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
困难的根源终于挖到了,一切缘起周家畈村的村委会,不,严格说,关键的核心是周扒皮周红渠,这个周家畈村的村霸。
刘一鸣在沉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在村里的所作所为,老百姓都给你记着呢。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就是地痞流氓的行径,说鱼肉乡里,不过份。
村委书记的罢免,这刘一鸣有点头疼起来。
按组织的规定,周红渠这个村委书记的选举是由周家畈村的村民来完成的,选举出来后报镇委批准的。
当然镇委也可以直接罢免,问题是,需要实锤的违法乱纪的证据,铁板钉钉的,然后交由镇纪委来核查落实。
罢免一个区区的周红渠,毫无问题。
刘一鸣需要考虑的更多,周家畈村和富民铁矿这边还有后续的事情正在节骨眼上,此时撤了周扒皮,合适不合适?
“湘莲妹子,几位老叔事情我都知道了,请大家放心,组织上一定会有说法的,不可能就这么下去至于湘莲妹子的那个干菜手艺,我是很支持你把它好好做起来你自己也要有信心好不好?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想法子嘛。”刘一鸣字斟句酌的对屋内的众人说道,他不好说的太直接,这不符合组织纪律。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有刘书记的话在,湘莲呐,以后就看你的啦”腊梅婶端着一盘花生米上来,笑眯眯的对湘莲说着,很是为郭湘莲高兴呢,人呐,活着,总要有个盼头啊。有刘一鸣刘书记发话了,这心里头不用再悬吊吊的担心啊。
“明天我让镇委工作组的同志找一下村委会,就湘莲妹子这事和刚才大家反映的一些情况,要专门落实一下,周家畈村的小集市,好啊,我希望早日看到他们焕发生机,重现兴旺的时候”刘一鸣温和的语气,声调不高,却很有力量,说的话让在座的人个个又激动了起来,过往的热闹景象仿佛就在眼前,这是多么让人期待的日子啊
“谢谢刘书记”郭湘莲心里高兴的乐开了花,有了清溪镇最大的领导支持,她自然是喜不自胜。
“我说腊梅大妹子啊这酒都没了哦,你端花生米给我们喝茶用啊”水爷哈哈的乐着,他心情舒畅,高兴,也为自己当初没看错刘一鸣而骄傲的很。
“你啊,就你贪我是怕人刘书记喝不来我们这酒要不再来一点?”腊梅婶边笑着啐了一下水爷,边望望刘一鸣,又望了望自家当家的周老黑,没敢确定主意。
“再打一壶来吧今日个难得这么高兴比过节还高兴呢还不兴多喝点,真是”周老黑没等刘一鸣表态,接过话头就对腊梅婶表态了。
当家的发话了,腊梅婶拿手作势捶了一下周老黑,笑着转身去打酒,水爷的笑声在后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