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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餐馆”的老板黄三友,这几日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的熬了两晚,和老婆一合计,关门,不做生意了。
实在是害怕,惹不起啊,两公婆心里不踏实,关了门,收拾了个简单的包,胡乱塞了几件衣服,上黄三友的老家躲去了。
黄三友的老家也在清溪镇,叫黄林塆,离着镇子十余里,并不通车。
人算是躲回来了,心里依旧不安,想起这几日镇上那些官爷一个个的来找他,黄三友的眉毛皱的拧得出水来。
镇上税务所的所长钱水舟那天在他家小餐馆吃完饭,剔着牙,给他扔了一句:“老黄啊,下月开始,你家税要调了,每月1500啊,不要忘记喽,另外,县里头要查税了,到时要补税的,记得哦。”
黄三友懵了半天,这算什么事,小餐馆两夫妻一个月辛辛苦苦扒拉下来,也就收入个四五千块钱,这还是自己起的门面,夫妻两人的人工都不算。
要命的是还一堆打白条的,说赚了钱,都在纸上呢。现在一下把税涨了2倍多,这营生还怎么做啊?
黄三友是知道镇上收税的大概情况的,没个准,同样的餐馆,有的一个月收两百块,有的一个月收三百块,他家“悦来餐馆”是一个月五百块。镇上靠近梁溪河边,梁溪桥桥头的那家最气派的“龙山酒楼”一个月却只收三百块。
每月交五百块的税,黄三友是默认的,两公婆谁也不懂税是怎么收,怎么算的,由着税务所的定,人家嘴一张,说多少就多少吧,你还敢有意见不成?谁叫自己不是镇上的人呢?又认不得几个关系,忍着好好做吧,辛苦点就是了。
税务的钱胖子才走,晚上派出所的所长周超,腋下夹着个包,溜达着从他那过,碰到他,又给他来了一句:“老黄啊,有人举报你家非法经营国家保护动物,这两天你到所里来交代一下情况。”
轻飘飘的一句话扔下,周超说完就没搭理他,继续溜达着走了,也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周超实在瞧不上眼,不是向萍坚决要处理黄三友,出口恶气的话,周超都懒得多看一眼,他觉得小题大做了,和黄三友这样的小人物去计较个什么劲呢?可不办吧,又怕美人生气,正好溜达着碰上了,就找了个由头吓唬吓唬他再说,能割点肉,榨点油水也好。
黄三友可就差点被吓傻了,这泥马的这帽子谁受得了,搞不好要蹲进去啊。他哪里知道这里面的流程和真犯了这种事到底归谁管的,脑子里都糨糊,吓坏了。
税务还好,起码只是加税,派出所那是什么地方,那地方好进去?进去说不得就出不来了啊。两公婆合计来合计去,愁眉对愁眉,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非法经营国家保护动物?太吓人了,想半天,是说厨房冰柜里冻着的那雁吗?只有那东西才和周超说的什么保护动物对的上号,沾点边。
可那是林业站的人拿来的啊,强行要我们得的啊,镇上哪家餐馆没有啊,怎么就偏偏指上我们呢?再说,你派出所吃的还少吗?见天的来,还指定要小锅爆炒。
夹了三条烟,一条偷偷去税务塞给税务所所长钱水舟了,钱胖子倒是笑眯眯的收下,连客套都懒得客套,答应再考虑考虑他们家的调税情况,挥手就叫他们,回去回去吧,先回去啊,候着信,下个月还早着呢。
另外两条,正是镇上镇委会的刘书记刘一鸣退回的那两条玉溪,一直放在店里也没动,现在可派上用场了。
黄三友夹着两条烟,硬是在派出所的院子外,徘徊了两个多小时,犹豫到最后也没敢进去。就蹲院子外等着,他是想等派出所的所长周超出来,好跟人家套套近乎,哪知道人家所长正在温柔乡中乐不思蜀呢。
实在耗不下去,越等心里越害怕,黄三友夹着两条烟回来,老婆一看,什么都不用说了,搓着手,走来走去,商量到半夜,两公婆决定离开清溪镇,回老家黄林塆避避去。
大早就起来,把厨房冰柜里还冻着的一袋子林业站拿来的大雁,送给隔邻不远的一家餐馆,说家里有事,要回去一下,帐都没心思算,锁了门,骑着摩托车急匆匆的就躲难去了。
清溪镇镇委会,刘一鸣和向萍在镇委会的会议室正在听取地区柳川市公安局的几位法医就无名女尸的检验情况作的说明,高剑南、苏眉和清溪镇派出所的周超等也在场参加。
女性死者,年龄二十岁左右,身体体表多处有外力击打伤痕,右手手肘小臂处骨折,为外力扭断伤。死亡原因为溺水,不能排除他杀可能,死亡时间在发现尸体的前十到十五天之间。
死者死亡时怀有身孕两个月。
这个结论让刘一鸣异常震惊,出现人命案就已足够让人不安,现在死者还有孕在身,一尸两命啊,法医的结论很清楚,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这么说,这案子还极有可能是凶杀案来的?
刘一鸣皱着眉,没说话,心里在飞快的想着,判断着,对高剑南望了望,高剑南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又看了眼坐在那有点心不在焉的周超,这位派出所的所长好像心事重重,脸色有点紧张。
按照地区市局法医的建议,寻人启事上加载说明死者的体表体征,死者身上有明显红色胎记两处,失踪人员的搜索时间范围保险起见扩大到二十天。
刘一鸣哪知道周超坐那里的难受,心里的惊恐和不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