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
既然上门拜访，当然不能空着手嘛！于是秦卿又是一通买买买，反正有顾修顾彦在，买多少他们都拿得动。
开门的程夫人真的惊到了。
“你们，这也，太客气了吧！” 大大小小的礼品袋们，占据了小半个客厅！
“没有没有，主要是之前太不客气了，这次抓紧补回来。” 秦卿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伯母好！上次的包包你还喜欢吗？”
“喜欢喜欢！就是太让你破费了！” 程夫人嗔怪地携着她往里走，“来就来了，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还好啊，又没有很多。” 秦卿解释，“主要包装看着大，其实里面没多少东西。”
程夫人年纪比秦妈妈稍大两岁，早年怀孕的时候出了意外，后来再也没能怀上孩子。
此刻她坐在沙发上，一边秦卿一边苏仪，心中突然有些唏嘘——她那无缘的孩子，当时若是能生下来，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她虽然极力自持，神情中到底还是流露出一丝感伤。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秦卿正小心地看着她，带着些担忧，却又不敢造次。
“你瞧我，真是年纪大了，动不动就恍神。” 程夫人立刻笑起来，拍拍秦卿的手，“你们坐会儿，我去削点水果过来。”
“我去吧。” 顾彦很自然地站起来。
“这怎么行……”
“没事的，让顾彦去吧。” 秦卿拉住想要起身的程夫人，“他削水果特别快，我们家水果都他削的！”
“明明我也会削！” 苏仪在旁边鼓着脸抗议。
“好好好，你也会！” 秦卿敷衍地点头，“那你要不要去帮忙？”
“嗯！” 苏仪一溜烟追着顾彦去了。
程夫人忍不住笑了。“这是你弟弟啊？真可爱！”
“是吧！” 秦卿与有荣焉，“他在家主要就负责卖萌了！”
程夫人失笑，“顾彦负责削水果？”
“不止哦！烧饭打扫什么的都是顾彦在做。” 秦卿认真地介绍，“家里事情都是顾彦说了算的！”
程夫人有些诧异地看了顾修一眼。“那你和顾修呢？”
“我负责赚钱养家，顾修，呃……” 秦卿想了一想，“负责照顾好自己。”
这个分工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程平皱眉看着顾修。“你怎么回事儿？赚钱都不交给家里的？”
“交了啊！” 顾修委屈，“工资卡都上交了的！”
“那怎么还要秦卿赚钱养家？” 外交部待遇明明很不错！
“一直都是我赚钱养家啊！” 秦卿搞不懂这有什么问题，“我比较会赚钱嘛！”
“对啊，秦卿很会赚钱的！我一直都是靠她养的！” 顾修简直骄傲！
“再说外交部给的钱那么少，根本不够花。” 秦卿吐槽，“也就是因为有我赚钱了，不然日子怎么过！”
程夫人无语片刻，诧异地看着丈夫。“你给顾修钱很少？”
“不少啊！” 程平冤枉地报了个数字。
程夫人算了算自己这星期收到的礼物。“那真的是不够花。”
“而且苏仪和顾彦都是做白工的，外交部根本没给钱！” 秦卿继续吐槽。
“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他们俩算是顾修自己聘的！” 程平立刻解释。
“那你不想想你开给顾修的工资够聘他们两个吗？” 秦卿哼了一声，“最后还不都是我在养！”
“是是是，我们都是靠你养的。” 顾修连连点头，“真是辛苦你了！”
“那倒也没有。” 秦卿实事求是，“反正我自己也爱花钱，你们三个人加起来都没我一个人花的多。”
程夫人扫了眼丈夫一言难尽的神情，好笑道，“好好好，我算是相信那些礼物都是你买的了。本来我都打算罚他跪榴莲了！”
秦卿噗嗤一声笑出来。“跪榴莲？我都是罚顾修跪鸡蛋的。”
程夫人一愣。“鸡蛋怎么跪？”
“就是罚跪的时候膝盖下面垫两个鸡蛋。不准把鸡蛋跪碎了，否则罪加一等！”
“……” 程夫人努力想像了一下，实在想像不出来。“这，这能行吗？”
“当然可以啊！” 秦卿转头对顾修道，“你去拿两个鸡蛋，跪给伯母看看。”
顾修犹豫了一小会儿，当真站起身来去厨房拿鸡蛋。
“你，他……” 程平瞪着秦卿，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在让顾修当众罚跪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顾修已经拿了鸡蛋回来，问秦卿，“跪多久？”
“一分钟吧。” 秦卿回答。
顾修将鸡蛋放到地上，屈膝跪下，先是手指撑地调整了一下平衡，然后挺身跪直，双手背到身后。
程夫人看明白了。说是说“跪”，其实是“蹲”，膝盖这边不着力，完全靠脚尖和脚踝的力量支撑身体，保持平衡。
哎呀呀，这得多累！程夫人瞧见顾修额角已经微微渗出汗珠，急忙叫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起来！”
顾修没有起身，只是询问地看着秦卿。
“起来吧。” 秦卿命令。
顾修这才长身而起，将鸡蛋交给秦卿检查过没有裂缝，又送回了厨房。
“真是太不容易了！” 程夫人由衷地感慨。
……竟然如此驯夫有方！实在让人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