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急的满脸通红,大声问道:“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和小脚奶奶出去打酱油了。”猫猫实话实说。
此时刘奶奶还没走远,又退回到弄堂口说:“三媳妇啊,是我带她去的,是我。你别骂她。”
白月茹对着刘奶奶敷衍的一笑,接着揪住猫猫的耳朵往家里拎。
猫猫‘啊啊‘的叫着疼,月茹怒道:“你怎么那么馋,什么人给你吃的,你就跟人家走,我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
猫猫委屈道:“妈妈,我真的和奶奶说过我不去的,她硬要带我去,说好久没有给我买过吃的了。我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月茹便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猫猫‘啊’的哭出来,月茹道:“你还给我嘴硬,你每次都有理由,不许哭!再哭我把你舌头给剪掉。”
说着,还一把从猫猫手里夺过刘奶奶买的冷饮,丢在地上,同时把猫猫关在门外,让她坐在门槛上道:“你,你就给我坐在这里看着这根冷饮化掉,都不许吃。这样你才长记性。”
猫猫大吼:“你人怎么这么坏,你是我妈妈,你还没有别人对我好。”
月茹气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说着,手掌抬起来预备又要打她。
霭芬护短,赶忙插进来道:“好了好了,猫猫,给妈妈说对不起,乖乖的,以后不要乱跑了。”
猫猫拉住奶奶的衣角哭的泣不成声。
霭芬道:“乖啊宝贝,你也要理解你妈妈,唉,你妈这是杀鸡儆猴。你不懂,你还小。”
猫猫见奶奶都帮着妈妈,也无可奈何,只得坐在门槛上看着那根冷饮,直到棒冰彻底化成了一摊水。
那是刘奶奶的心意,回来的路上怕化掉,还拿布包着。
孩子虽然小,但她晓得刘奶奶不是自己的家里人,人家没有义务要对你好,现在她妈的这种行为和态度无异于是恩将仇报,太不识抬举了。
期间由于动静闹得太大,刘奶奶又亲自过来劝了一次,道:“三媳妇啊,你这是何必呢,东西是我买给她吃的,她也是我硬拉去的,你说她被人拐走,你这是骂我呐?”
月茹道:“真不是,刘奶奶,她就是不长记性,我这是教育她,对不起您了,改天我给您赔不是。”
霭芬叹了口气,趁着刘奶奶气的走了,一边跟在她身后去替月茹向人家说情,走到刘家的门口,霭芬实话实说道:“刘家嫂子啊,你是不知道,姓卓的那家人一直盯着我们家媳妇,那个小四啊很不要脸的,一天到晚找借口带猫猫出去吃东西,上一次还把她骗走,我媳妇也是没办法,怎么教她都不听,这才发的脾气,唉,您多担待。”
“可这杀鸡儆猴也不能弄到我头上来,合着我成了冤大头?”刘奶奶愤愤不平。
她最后虽然是看在霭芬的面子上表示算了,可往后月茹每回路过刘家和刘奶奶打招呼时,刘奶奶都装作没听见,要么干脆就说:“不敢当。”
月茹的这一趟行径看起来固然没有错,但确实武断了些,不够圆滑,一下子就让女儿伤了心,也得罪了身边的邻居。
猫猫为此在天台上呆了很久,她在爸爸面前表现的很活泼很开心,是怕一旦她不愉快,爸爸问起来,就要去骂妈妈,可她是真的不开心,于是只能一个人躲起来看蓝天白云,就这样无聊,发呆的将负面情绪打发过去。
等到她下楼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静江已经不再那里了,只留下孙惠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