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嘴上如是说,他眼里的怒意已盛,暴风雨即将来袭。
月茹难得看到他妒火中烧的样子,一时觉得快活,从来只有他伤害她,如今她也要叫他尝尝这滋味。
可到头来受害者可不总是她嘛——
静江一把撕开她的衣裳,骂道:“他妈的,你说,你是不是再外面有野男人了!——你说!”
他大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她动弹,他是真发火了,滔天的怒意像海浪肆意席卷她,她的衣裳全被撕碎,任凭她如何尖叫都没有用。他的力气又大,她抵挡不过。
静江一边扯一边道:“我好好的对你,你偏要我像对□那样对你是嚒?”
月茹失声痛哭起来。
静江拉掉她的胸罩,撕开她的内裤,声音嚓的一声,令她想起不堪的往事,静江的嘴里还说道,“对吧,小四就是这样对的,他扯掉你的内裤,你什么反应?他想要强*奸你的事你都忘了?”
那是她一辈子最痛的事,一辈子的耻辱,她差一点就失了贞,在她初嫁给他的那些单纯岁月里,以为世事还美好的年纪,可现实残忍,一刀刀将她割得鲜血淋漓,然而再残忍,都不及他残忍。
他的话就像捅在她已经长好的伤口上,再戳出一个窟窿来。
他要她,要她的身和心,她的女人必须完全归属于她,但这次不是以正常的方式,他发怒了,在提醒她曾经差点被一个瘪三一样的男人□的同时,也在用同样的方式对她施暴。
理由是:你不听话。
月茹的哭声惊动了猫猫,她含泪走出来,探着脑袋,弱弱道:“爸爸….”
话还没说完,静江就转头对她吼道:“你他妈的给我滚回自己房间去,不许出来。”
猫猫吓得只得坐在自己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暗自垂泪,怎么办,怎么办,别的人欺负妈妈,她可以拼命,如果那个人是爸爸,她该要帮谁?她不知道。
她觉得这天下好像已经没有好人了,而自己无依无靠。
静江对月茹的暴力换来更激烈的对抗,并且这不会是一场愉悦的情*事,月茹尖叫着痛哭:“方静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人不是畜生,我好歹替你生了一个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明知道这件事我最痛,最痛,你竟然——!”
他咬住她的舌头不让她说了,不许她说,亲吻吧!完全的霸占她,他哑着声音对她吼道:“看我!”
“好好的看着我,我是你老公,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记住我的样子。”
他面目狰狞。
月茹吓得一瞬间都忘记了哭。
“你最好给我牢牢地记住,你要是敢在外面有别的男人,我就杀光你全家,一个不留。”
月茹转为低低的呜咽,她恨死他了,恨死他了,当初他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个月光下黑色眸子的男人去了哪里?她的丈夫怎么会是眼前这个人,她几乎无法辨认。
她现在浑身都疼,心疼的更甚,她疼得恨不得用刀把这颗心给挖出来。
她也后悔嫁给他了,妈妈说的对,这种男人就是流氓,现在可叫她怎么办?她已经跟他生了女儿,落地开花,她逃不掉了,他在外面有女人,还不许她吱声,不许她发脾气,不许她这样那样,她要疯了,甚至想,如果他死掉就好了,她情愿做一个寡妇,这时她对他恨之入骨,宁可一了百了了。
猫猫也一夜没睡,她抱着膝盖,头一耷一耷的直到天明。
晨曦微光的时候,月茹就带着猫猫上班去了。
她情愿早早的出去干活,也不愿看见方静江,眼不见心不烦,可一停下来,工作不忙碌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想到他,他温柔的时候,转眼又那么邪恶,他保护她的时候可以连命都不顾,可伤害她的时候恨不得一刀捅死她。
他是天使,也是魔鬼。
他一个人坐在临窗的老地方流泪。
猫猫去陪她,她要为妈妈擦眼泪,月茹说:“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好不好?可以吗?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猫猫很委屈,关她什么事呢,为什么妈妈不要她的安慰?!
月茹道:“你跟你爸爸那么像,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想到他,他也是每次都为了你跟我吵,我求你了,别来烦我好不好,行吗?”
猫猫点头,落寞的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到外面的长廊凳子上坐着,玩布娃娃。
她最近寡言少语,布娃娃都被玩烂了,可她的心事没人可说,她也没有太多的朋友。
大人们觉得她的话都是废话,小孩子懂什么,但是她真的懂,她知道疼,只是无人问津。
宋勐刚正好此时路过,他看到猫猫耷拉着脑袋,失落的样子一看就是受了委屈,他走过去道:“怎么了,你妈妈呢?”
猫猫指了指后面窗户的位置:“躲在里面哭,说不想见到我。”
“那我去帮你安慰安慰你妈妈。”宋勐刚和蔼道,一边还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记得妈妈说过不要理这个男人,可是他真的能帮助她吗?
她站起来朝柜子搭成的回廊里看,只见月茹背靠着木柜子,头转向窗户,看着窗外。
宋勐刚则是走到她跟前,蹲下来,跟求婚一样的姿势,柔声说:“师姐,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