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一个人,”她有些失神地笑笑,说:“你记得跟我一起参加婚礼的那个男人么,他叫叶寒,是我发小,小时候我们住隔壁的,有一次我的手受伤了,他也是这样给我吹......”
他扯扯嘴角,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从她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所以你跟那个叶寒是青梅竹马了?”
“也不算了,他很早就去了韩国,最近才回来。”
“那出国这么久还有联系,关系一定不一般了。”
“不是有联系,是碰巧遇到了,真的好奇妙,现在想想,居然还能在南城见到他,也是种缘分。”
“也是一段孽缘。”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她有些不爱听了。
他眯起眼,挑衅一样的眼神:“怎么?看你这样,该不是真的跟那个叶寒有奸情吧?”
她咬着嘴唇,死死瞪着他,“就算有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要是我乐意,就算去追他你也管不着我啊。”
“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女朋友。”
“可那是假的!”她突然喊出来。
“那么,”他轻轻攥了一下她的手,“也可以变成真的。”
“别开这种玩笑好吗?”她翻了个白眼,抽回自己的手,“一点儿也不好笑。”
他轻笑一声,低头收拾医药箱,也不再多说。
叶欣瑶摸着自己受伤的手,小跑着回到了自己卧室去关上门,心还扑通扑通地跳,很快,被他一句话扰乱的一池春水,怎么也静不下来,她意识到最近她死水一样的生活在发生着某种变化,就同她所处的这个环境一样不安分,改变这一切的是谁呢,她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倒是不排斥这种变化。
因为迟辰夫受伤而搁浅下来的她的计划都快要被她忘记了,她回头看看地上放着的专门给道格喂食的那个碗,想起道格来。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她一度以为没有道格她真的会死。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很容易伸手乱抓就捧在掌心当做是救命稻草,迟辰夫在那时候出现,简直就是要抽走这根救命稻草,可是现在,一年多了,她突然意识到,她其实可以生活下去,当然,也许会很寂寞,很孤独,但是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一个人走下去,她觉得自己坚强了许多,不晓得治愈她的是时间,是道格,还是别的什么,但是她清清楚楚地明白了,她的生活,是该朝前走了。
哦,当然,在朝前走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就是叶楠......
叶楠后来打过电话给她,问她问过迟辰夫的合作意见了没有,她推脱说迟辰夫很忙,还没有顾上谈,她的心,很虚。
做了坏事儿的人都这样。
她有些担忧地把门打开一道缝儿,就见迟辰夫正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她。
“哎呀我的妈,”她受了惊,轻抚胸口,“你干嘛这样站在门口,很吓人好不好?”
“你想饿死伤员吗?”他问。
“我这不是手受伤了么......”她满腹抱怨地开口:“等等,老爷,小的这就给您叫外卖。”
“我很老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冷。
“哦,那少爷,您等一下......”
他很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居然给伤员吃外卖,真是太缺德了。”
她咬了咬嘴唇,“那要怎么办,我还是去做......”
“做什么做,走了,去外面吃。”
她如释重负,“那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