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走到大牛跟前,本以为他们会继续前进走到山里,不曾想,二人竟然停下来,还关掉了手电筒。
有戏。
大牛的直觉告诉他,待会儿肯定有少儿不宜的大戏。
这可如何是好,虽然对男女之事十分好奇,但骨子里的正直告诉他,他不宜观看这种现场直播。
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如果他突然窜出去,恐怕会把两人活活吓死。
算了,他打算窝在灌木丛里躲一会儿。等外面的战况结束之后再回家。
欧富贵长得人高马大,在外面公路边的村子日头村承包了几十亩水田,专门种植荔浦芋头。几年下来,赚了不少钱。
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在欧富贵身上倒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第一年种植芋头赚了一辆小车的钱,第二年种植,就直接新盖了一栋小洋房。
几年下来,他已经成为了白木村的首富。
也因此,村里关于他的fēng_liú韵事逐渐多了起来。
大牛一开始并不相信这种闲话,直到此时此刻亲眼目睹,才不得不信。
赵新秀被扑倒在地,扭着身子,像是身上有虫子钻她,弄得她浑身发痒似的,一直用后背摩擦地面。
欧富贵则一会儿解衣服,一会儿揉烂面团,忙得不亦乐乎。
眼看两人就要步入正题,大牛赶紧闭上眼睛。正所谓非礼勿视嘛。
但不巧的是,就在两人呼呼喘着粗气,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的时候,程大牛的蛇皮袋里的石蛙像是从空气中受到波及一般,齐声咕咕大叫起来。
那叫声、那分贝、那节奏,简直就像一场盛大的交响乐现场。
赤条条抱在一起的两人猛然受到惊吓,身体僵硬的裸露在空气中。
大牛也被蛙声吓了一跳,‘啊’的叫了起来。
“谁?谁在那?”欧富贵厉喝一声,从地上摸起手电筒,往旁边的灌木丛照去。
昏暗的月光下,稀疏的灌木丛里,一双明亮的眼睛像两颗熠熠生辉的星星,折射着光芒。
“滚出来。”欧富贵一边起身,一边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
大牛自知逃不过,只好把蛇皮袋藏在灌木丛里走了出去。
明晃晃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十分刺眼。
欧富贵故作轻松,呵呵一笑:“大牛?你小子怎么藏在这里?”
大牛把眼睛看向别处,回道:“刚刚我进山去抓麻拐,回到这里的时候,想休息一下,结果看到有人来,以为是小偷,就躲了起来。”
这解释真合理。
赵新秀已经穿上衣服,她抢过欧富贵手中的电筒,照着大牛的脸,厉问道:“你刚刚都看见了什么?”
大牛如实回答:“看到是你们两个后,我就闭上眼睛,所以什么都没看到。”
赵新秀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话,可不相信又能怎样?难道她还能杀人灭口不成?
她只能警告道:“大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吧。今晚的事,不要到处乱说,听到没有?”
大牛缩了一下脖子,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有只蚊子叮了他脖子一口。
他心不在焉的回道:“放心吧,别人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多嘴。只要你们没有杀人放火干伤天害理的事,我干嘛要管你们的闲事。”
闻言,欧富贵赶紧拉开赵新秀:“新秀,你怎么说话的?大牛不是那种人。”
接着,他从裤兜掏出钱包,抽了两张红色的百元钞票,递给程大牛:“大牛,这钱你拿着,帮你爷爷奶奶买几件衣服。”
大牛瞟了一眼红彤彤的钞票,并不动心。
他凛然道:“欧叔,我说了不会说出去就不会说出去,你不用破费。我程大牛虽然穷,但也知道不义之财不能取的道理。我不会敲诈你们,更不会到处嚼舌根。你们就放心吧。”
说罢,他打开手电筒,大步离去。
赵新秀说道:“我不相信他是那么有骨气的人。我看他是嫌钱少,待会儿你去他家找他谈谈。”
欧富贵不答话,只是急不可耐的一把抱住赵新秀,又开始了猪啃食的进攻。
赵新秀被弄得痒痒的,哼叫几声,别开脸,任由他在自己的脖子胸口等处攻城略地。
可这一别脸,却看见原本已经离去的程大牛忽然出现在眼前。她又被吓了一跳,急忙推开欧富贵,不满的质问道:“大牛,你干嘛呢?还想看戏是不是?”
大牛脸上一热,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东西忘拿了。”
说着,他钻入灌木丛里,把装着石蛙的蛇皮袋拎出来,然后说了声对不起,便逃之夭夭。
赵新秀怒了,指着程大牛远去的方向跟欧富贵咆哮道:“你看他,他肯定是故意的。我就说嘛,他这种人,肯定没安好心。”
欧富贵见她说话这么大声,怕被人听见,就赶紧用嘴巴堵了上去。
黑暗中即刻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接着,又传来各种怪叫,像是痛苦的呻吟,又像是愉快的欢呼。
大牛一路跑着回家。等看见灯光了,才放慢脚步。
赵新秀家的小洋房里走出来几个中年男子。
程大牛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无非就是平日里跟赵新秀家走得近的几个光棍。这几个光棍要么是娶不到老婆的,要么是老婆跑了的。
不知是何缘故,他们对赵新秀一家十分奉承,恨不能肝脑涂地以示忠诚。
跟在几人后面走出来的,是赵新秀的丈夫黄伍德。
黄伍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