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阳炽照着大地一寸一寸西斜的阳光撒在叶染衣的头顶挥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切看起来虚幻而美好,持续多天的高热让空气中本就不多的水份来回蒸腾更让人觉得喘不上来气,粘稠的堵住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突然远处落水的声音钻进耳朵,闻声寻找山间唯一的一条河,远处的河水泛起一个个水窝,一抹红色的身影不断地在水中沉浮挣扎。粗喘着气跑过去叶染衣头脑中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跳下水奋力游向那一抹红色的影子伸手抓向水中的影子,水窝突然间变的越来越深水流也越来越急胸闷窒息的感觉铺面而来,水底的吸力将叶染衣整个人吸入泥沙中,肺里的空气被挤压的一点不剩,生死迷蒙中红影早已不知去向只看见月亮和太阳同时出现在天空中,涣散扩大的瞳孔中只剩下两个白色的光点,不由心想死亡还会有感觉吗?极致的死亡恐惧后叶染衣平静的看着眼前突然变化的景色,硕大的月亮快速移动到太阳中间,日全食的光晕穿透身体射向身后的水窝中,自己的身体像被河水吞不下去了一样又被吐了出来,身体沉在水中像死亡时一样无知无觉,只有双眼透过水面看着天空,白芒满月、冰冷的日光顺着黑色月亮的周围快速旋转着,黑月逆时针一圈圈转动冷光和黑月交替的闪现四字闪印。想使劲动一动头再看清楚一点,窒息、萧索透骨的寒冷突然侵袭整个身体,身体沉重无比连一根手指头都移动不了,再也抽不出一丝力气不受控制的缓缓沉入水底,最后一眼看见红纱、大片大片的红纱从水面深深浅浅铺散开妖异而美丽,一只白净修长的手臂探入水中紧紧的抓起叶染衣。
“好冷!”睁开眼睛,挥开胸口的压抑感知道自己又在做梦,只是这次竟是白天?缓缓起身走去水帘,看着谷外。只是半月,一个人在谷外独自生活半月,竟从一个普通老人慢慢变的年轻,传说中的易容?变成一个相貌清晰,眼神安静的20岁年轻人!当真是古代的易容术神通呢,既不走也不见他闹着要入谷,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守在谷外不知道的好像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似的。
走出谷待近看更显得他皮肤透白,眼神清亮。暗暗的摸了下自己的脸“你是谁?”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那个人竟然开心的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不语不前,只是期待的看着我的眼睛。“你不会说话?”“你就是那个车夫?”“你为何不走?”“你?”点头、点头、看着眼前并没什么恶意的人也许被他小动物般纯洁的眼睛迷惑心中一叹“你愿意和我走吗?”为什么有捡了一只小猫小狗的感觉!山谷中四季如春泉水清澈见底,水底下层油腻腻的长着一层水草趴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偶有小鱼小虾游过,只是外形怪异,颜色更是鲜艳夺目,中午的阳光穿透水面时显照得异常美丽,伸手指了指半山腰上搭建的几间小木屋,“你先住在这里吧。”日子再多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偶尔逗逗鱼、栽栽花、种种草(谷里只有毒花毒草不嘻)衣食都有老伯照看,几个人也相安无事日子好像就是这样一直平静的过着。
翌日,冰凉的河水清澈见底,不见鱼虾,远远传来一阵嘈杂声,远看着一群衙差围压着一群精神萎靡的犯人慢慢向河边走去,河边一层一层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眼中冒着异样兴奋的光。“沉溏”怎么会这么多人?是犯了什么大错要一族人一起沉溏。被押的犯人好像是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所有的大人都默不作声,只有稚龄的儿童发出唔唔的哭声,使劲想甩掉托大人们的手想挣脱眼前的这一切,衙役们抽动着手中的皮鞭将犯人们哄赶到一起,将犯人一个个顺着河堤往下驱赶,无声的恐惧迅速蔓延开来,一股股死灰色的气顺着踏进水囚犯的脚上迅速的缠绕上身体,活人向是被这气体麻痹了一样面无表情让人变得无知无觉的走向死亡。河水下游,衙差用擦的铮亮铁钩子从河水中央钩上来以前的沉尸,尸体被长年浸泡的只剩下一副副完整的骨头,整架尸骨只有脊柱骨泛着点点银光,衙役用工具抽出闪光的整条脊柱骨熔炼,提纯,打制。很快一套工具下来发光的骨头都被打熔化制成一枚枚银币。有些民众拿着官府颁发的文书将银币兑换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人的尸骨可以化成银子?”沉溏结束的很快,聚集的人群慢慢散开。叶染衣看着新沉入河底的尸体,皮肤泛着瓷白的光泽像极了凶杀案中的尸体美丽安详。尸体慢慢的沉入水草下的淤泥中,一条条小鱼小虾钻出水草竟是排好队游到叶染衣脚下,“你可以收养一只”“这些已死之人心有不甘,灵魂便会寄生在鱼身上,你可以帮他”鱼会说话!“你是谁?”红色又是红色、满眼的红色小鱼散发出尸体的气息从水底挥发上来,充斥鼻翼两侧闻之欲呕。
最近做的梦是越来越奇怪了,可是回想这些恐怖的梦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些梦里到底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只是自己由一开始的惧怕和不适应到现在的不解和麻木,甚至有时候还希望这梦能一直做下去就像以前看的恐怖小说一样期待着这一个个梦的结局。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梦不完猜不到,很是费解!
睁眼又是一觉到天亮,自从花花来了这半年多是日日好眠,好久没做梦了,是啊!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多好,那些烦心的事都滚远些吧!“姨姨”“衣衣”远远传来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