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来,衙役们就收到了一个消息,在城外的一个小木屋里有一具尸体,把一个猎户吓了一大跳,等雪小一些就直接跑来报案。

这大雪天的,衙役们也不想忙活,不过上头下令,叫最近办案认真些,于是就带着人,去现场办案。

好不容易雪才停下,结果才一日,这雪又下起来,不由得叫人连声叹气,这大雪得死多少人哟。

“这大雪天的,谁那么无聊跑来这般远的地方杀人,真是不让人消停。”一个衙役将衣裳往上扯了扯,他们可没有那么多银两买厚衣裳,现在穿的衣裳是衙门里发的,若是在室内还好,在室外就有些抵挡不住这冷风,直叫人哆嗦。

“那女子穿着佩戴很不错?似是京城中的人?”衙役问那猎户。

此地不过是邻近京城的一个小镇,就算是去京城也要一个时辰的路程,若真是京城中的人,怕不是杀人抛尸。

猎户说:“是的,去京城的时候,我看到一些小姐就是这么打扮的,穿金戴银的。”

他的话语间带着羡慕,“我得攒好多钱才能够买其中一样给媳妇呢。”

几人越走越近,在这皑皑白雪之中,几人眼中忽然见到一个几乎被雪给掩盖的小木屋,那个木屋制作的手艺不错,只不过没有窗户。

“就是那!”猎户激动地叫道,“那个女孩死状十分可怕,你们可别被吓着了。”

衙役们加快脚步,走到那木屋前,木屋的门打开着,雪灌进去了一些,几人点了火折子走过去,就看到一具女尸躺在地上,仰着脖颈,双眼睁着,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叫人背脊无端升起一股阴冷的气息,这女子肤色苍白,若不是冰冷的身体昭示着她早已死去的事实,任谁看到此人都不会觉得这人死了。

“死不瞑目啊……”衙役们拧起眉头,带来的仵作开始女子的死因,然后检查屋子里的痕迹。

仵作检查许久,心里有了底,开口说道:“此人莫约十四岁,应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上等丫鬟,死因是脖颈间的掐痕,窒息致死,死前有剧烈挣扎,不过双臂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

他走到尸体旁,指着地上的痕迹,“此地有一些摩擦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坐在了这个女子的身上,膝盖挤压着女子的双臂。”

用手量了量地上那痕迹的距离,他皱起眉头,又仔细地观察了女子脖颈间的掐痕,声音迟疑,“凶手恐怕也是个孩子,十岁到十三岁之间。”他又看着女子手中扯下的一小块布,“是个女子。”

基本地信息都看完了,仵作也看不出更多的东西,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衙役们该干的事。

此地也不能够多呆,衙役们赶紧拿担架,将死者移回衙门,既然此女子是京城中人,便应该通知上头才是。

凌玉正在屋子里练习画画,好不容易临摹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荷花图,结果一不小心,笔一歪又毁掉了。

门外进来一个人,正是昨夜一杯酒就倒了的凌风。

熟练地将画毁的画抽出,丢到一旁的纸篓里,她抬头问道:“怎么了?”

“阿姐……”凌风的表情颇不自在,他低下脑袋说,“昨夜是爹爹送我回屋的?”

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凌玉挑眉,忍笑说:“是呀,怎么了?”

“爹爹娘亲……是什么表情?”前世凌风没有和爹爹说过自己喜欢的人,没想到今生就是因为那么一杯酒,喝酒误人!喝酒误人!

他重来一世,是非常在乎亲人的看法,他不想让爹娘因为这件事而伤心,但是他也不会因此而去喜欢别人,毕竟谁都不可能替代那个人,因为他陪伴自己渡过最脆弱的那段时间。

“爹爹的脸色可黑了。”凌玉煞有其事地说,“跟大暴雨来临前的乌云一样,十分可怕。”

说罢,她摇摇头,满脸同情地看着他。

听到这句话,凌风整个人脸色都发白了,他原本是打算慢慢给爹爹透露出自己的不同,结果一杯酒毁所有。

“行啦,谁叫你昨晚抱着爹娘又哭又闹,还叫娘亲给你去买糖人,非说大雪天的有老爷爷卖糖人吃。”凌玉憋不住笑了,“你还吐了爹爹一身,你不知道爹爹最怕脏的嘛,爹爹脸色不黑才怪。”

“爹爹是因为这个生气的?”他愣怔地问。

“当然啦。”她摸摸弟弟的肩膀,发现这小子长高了好多,快要比她高了,“其实你喜欢谁,爹爹都不会反对的,毕竟爹爹娘亲就是那么过来的不是吗?”

“而且啊……”凌玉声音压低,眼睛瞧了瞧四周,“娘亲又有了。”

“有、有了?”凌风惊愕,眼中迸出强烈的光彩,他不确定地反复问道:“真的吗?是真的吗?我们要有弟弟妹妹了?”

“当然啦,我还骗你不成。”凌玉不满地说,“这可是娘亲告诉我的,别说出去,这事还不能说。”

“好、好。”凌风满脸兴奋,原地走了两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住脚步,整个人焉地低落起来,浑身仿佛被黑暗笼罩,然后他双目充满了暴戾,咬牙切齿地盯着地板。

他的情绪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叫凌玉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她正想问为什么的时候,忽然对上了那张阴沉暴戾的脸,顿时被吓住了,僵硬在原地。

卧槽卧槽!好可怕!凌玉咽咽口水,双腿不自觉地颤抖,她压着自己心中叫逃离的急切尖叫声,颤抖着伸出手,“你、你怎么了?”

她根本没注意到


状态提示:37.有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