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称自己尿急,去了拂晓房里的卫生间。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酝酿了一会儿,照着前面柳絮教的步骤又“笑”了一次,差点把自己给吓死。拂晓笑起来明明那么好看,他笑起来怎么就一副不得好死的模样。
他摇了摇头,觉得老天爷没把笑的表情给他是对的,要不然这得吓死多少人了。
清风走出卫生间,他们已经开始了牌局,他在柳絮身后坐下。
“拂晓,你都知道我们的来意了,还打什么牌呀?”柳絮整理着手上的牌。
拂晓慢慢展开手里的牌。“我这一天忙的很,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坐着干聊手里没点事做,我可要睡着了。”
“那你快说说,杜七怎么会来这里,那花姐呢?我们呢?”柳絮一连串的问题如飘过水面的小石子溅起一个个水花来。
“按着阳君意思,说现在那陆离要去阎王爷那里告发花姐,而且那陆离之前和别家分号的那几个管事的都走的很近,看来这次……”
拂晓一个停顿把几个人都急坏了。
“拂晓,有你说话这样带刹车的吗?爽快的往下说不行吗?”
拂晓资历深厚,虽然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笑容待人的模样但在鱼跃山庄除了花见,也只有帆歌敢这么直来直去的和拂晓说上几句。
“对三,不是我有意说半句,这不是在想出什么牌嘛。”
拂晓接着说下去。“这事据我分析,是中了套了。”
“中套?”柳絮惊讶,手里那一对小四都忘记出了去。
“阳君说别的分号都眼热我们鱼跃山庄,想必这次陆离的事情没那么简单,都是设计好的。”
拂晓见他们一个个都晃了神,他那一对小的不能再小的三都没人压,不禁笑了笑。
“设计?你的意思,这次陆离的乱子是故意的?让花姐追究,把他送回地府,就为了去阎王爷那儿告状吗?”
帆歌好像明白了一点,可又生出更多疑惑。
“陆离可是个聪明的主,向阎王爷告了状,别说是花姐和阳君,整个鱼跃山庄包括他自己都得被问罪,他有那么傻吗?”
不知不觉拂晓手里的牌出去了一小半了,可谁都没认真在打牌。
清风揣测出不少来,脸色也越来越灰。
“那他要干什么?”柳絮越发的不安起来。
帆歌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放。“我明白个大概了。”
拂晓手里就剩一把顺子了,他把帆歌的牌塞回帆歌手里。“我刚才那对尖你要不要?”
帆歌也顾不上看自己的牌。“不要不要。”
就这样,拂晓那副烂牌在偷机的情况下胜利做了地主。
“三到q顺子,打完,给钱给钱!”拂晓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手摊开问他们收着钱。
拂晓收到钱,乐呵呵的问清风。“你的呢?”
清风只是看着,弄不明白怎么连他也要给。“为什么我要给?”
“你不是学习吗?不用给学费啊!”拂晓把手伸的更长了些。
“清风,让你给就给吧!笑都笑了,给几个钱又能把你怎么着了?”
柳絮恨不得去清风的口袋里把钱讨出来。
清风拿出了钱,他倒也不是不愿意给,只是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给,他始终认为他又没打牌……
抹瑕在一旁冒了一句。“我也要给吗?”
“你不用,你可是我妹子呀。”拂晓大手一挥,特别慷慨。
清风是个死脑筋,抹瑕这一次自动送上门,而拂晓免了她的那份,让清风特别不解。
拂晓洗牌,柳絮催促帆歌。“你大概明白什么了?快说下去。”
“拂晓不是说了吗,陆离和别家分号的那几个走的很近。想当初我们开设这穿越的业务,他们都眼红的很,三番四次的说让我们逢年过节的给他们些灵珠去,花姐硬是不答应。”
帆歌一边说,其余的也跟着回忆。
“后来这事闹过一回儿,就是杜七说要去阎王爷那儿告状去,说花姐利用天洞私收灵珠。结果阳君出面说,以后凡是从鱼跃山庄穿去他们那边的人,都给一些提成,才把这事给摆平了。”
“嗯,是有这回事儿,所以我们对杜七都不待见……这样看来杜七和陆离串通好了。”柳絮突然回过神来,把事情都想通了。
帆歌开始重组剧情。“陆离有意和花姐闹翻了,被花姐送回地府,他在阳君面前假意说要去阎王爷那里告状,他知道阳君肯定得把事情压下来,然后就和阳君谈了条件,让杜七来这儿当管事的。”
拂晓指了指帆歌。“继续说下去。”
“还能说什么,花姐让我们把客户都召了回来,阳君还亲自上来走了这一趟,现在看来陆离和杜七这事不就是成了嘛。”
拂晓发完了牌,帆歌连拿都不拿起来。
“成了,真的成了?花姐答应了?那杜七来,花姐走了,我们怎么办?”其实这才是柳絮心里最担心的事情。
“恐怕这事不止陆离和杜七两个那么简单,别家几个分号的,也都眼红着呢!那几个老鬼在一起一蹿腾,捧着杜七坐了花姐的位子,这以后鱼跃山庄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拂晓知道他们几个都没心思再打牌了,他把桌面上的牌都收归在了一起,放回牌壳里。
“眼红自己挣去呀!玩这种把戏,龌龊!”柳絮更加急躁了。
“他们自己不发展客源,能怪谁?既然这天洞能把现在的人送回过去,为什么他们不能把他们那朝代的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