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
话无温,语无情,眼前这张俊颜比杀人的罗刹还要可怕,蓝芝晴深深叹了口气:“慕容焰你根本就没有心”。
泪流尽了,好话说尽了,她那样卑微的求他,他依旧无动于衷,蓝芝晴已经放弃了希望:“好……我放你自由”。
蓝芝晴拿过诏书在上面盖了红印,连同凤印一同递给了慕容焰:“既然如此你把凤印收回,我不想再次做这种事情,明日我便搬出凤栖宫,住进暖玉阁,你要娶多少女人与我无关,我只要守住暖玉阁那方属于我与孩子的天地便好。但是如果你管不住你的女人来暖玉阁骚扰我们母子,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慕容焰接过盖好凤印的诏书,上面的字迹滴了许多蓝芝晴的眼泪,有的将墨迹晕染,慕容焰忽然觉得胸中想是插进了一把刀子,痛得无法呼吸,喉头冲上一股血腥。慕容焰努力要将这口血腥咽下去,却是不受控制的从嘴角迸出了一小股红流,急忙掏出手帕捂住嘴转过了身子,毅然出了门。
“皇上,诏书……”王千怡迎了上来。
慕容焰将诏书递给了王千怡,直接出了凤栖宫。
“皇上,婚礼……”王千怡跟在慕容焰身后重提婚礼之事,吉时已过,还未拜堂,这进行了半截的婚礼要如何收场?
“朕身子不适,婚礼到此结束,以后你安心住在安泰宫,不要无事生非”,慕容焰头也不回的递给王千怡一句话,便是直接去了御书房。
“皇上,可是,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就算你身体不适臣妾也可以在身边照顾一二”王千怡不甘心的追着慕容焰问,大婚日新郎官不进门,那么这婚礼摆这么大的排场有什么用处。
盛京城里对这场与迎娶皇后相媲美的盛大婚礼已经家喻户晓,十里长街铺满红妆,所有的东西和等级都与皇后同等,他们在碧玉轩里如胶似漆的恩爱,一旦入住象征着权利第二的安泰宫,便是这番景象?
就算身子不适,新婚夜也应该进一下房门,否则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柄?
“朕说话你听不明白?”慕容焰十分反感王千怡的纠缠,同时身体控制不住的难受,四肢百骸传来了那种令人恐惧的疼痛,烦躁之下一把推开王千怡。
王千怡跌坐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回去了挂满红绸的安泰宫。
慕容焰一头栽倒在床榻之上,熟悉的折磨,可怕的疼痛席卷而来,他的身子像蛇一样扭曲到了一起,一张口喷出一股鲜血。
“轰隆”天空响起一道霹雷,稀里哗啦的下起了大雨,蓝芝晴卷缩在暖玉阁的卧房里,心似乎被抽离了身体。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进了洞房了吧,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蓝芝晴抱着被子流了一夜的泪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多的泪水,总之就是止不住。
与慕容焰的点点滴滴总在脑中不停的回放,从梨花园里的初识,相许,到如今的分裂,被楚钊南利用,为楚南逸哄骗,委屈的,美好的,痛苦的,统统蜂拥而至……就让今夜这样放肆下去吧,好好回忆,好好与过去做个了断,从此后孩子就是一切。
天明了,雨过天晴,天空蓝得如同洗过一样干净,树叶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不知不觉中已然是欣欣向荣的季节,蓝芝晴的心却像是老了好几岁。
哭了一夜,蓝芝晴顶着红肿的眼睛来到镜子前,额头上那道细小的白色的伤疤清晰可见,桌上残留着一包花钿,那是慕容焰送给她的,给她贴在额头遮挡这块伤疤的。
镜子中的自己尽管是红肿着双眼,但此时已经干涩得滴不出一滴泪水,她不允许自己这样颓废,她还有孩子要照顾,在着深宫里只有靠自己才能保护孩子。
蓝芝晴将那包花钿从窗户扔了出去,就让这道疤痕时刻警示自己,慕容焰已经成为过去,从此刻起她只为自己的孩子而活。
此时正是中午,院子里暖洋洋的,林煜爬在一条长登上光着身子,惨不忍睹的背脊上不满了狰狞的伤口,正是昨日拜慕容焰所赐的二十大板。
冰玉拿着个药瓶子给林煜处理伤口,而龙君然却是安然无恙的在一侧看着冰玉,似是在看一件好玩的事情一般,十分感兴趣。
“君然”,蓝芝晴走了过去,昨天不是说连龙君然也要打吗?但看此时的情景龙君然似乎一点伤都没有受。
“晴妞”,龙君然迎过去,看见了蓝芝晴那红肿的眼睛,倒吸一口凉气:“何必折磨自己?男人嘛可有可无,你看爷这样不是很潇洒?”龙君然不懂昨日蓝芝晴分明是坚决的要出宫的,怎么又突然搬到了这个小院子里来住。
“你是怎么躲过慕容焰的二十大板?”慕容焰说到做到,就算龙君然反抗也抵不过慕容焰的人多。
“呵……爷都把他们打得爬下了”龙君然嘿嘿一笑,把蓝芝晴扶到一侧的藤椅上坐着,伸手摸了一下蓝芝晴那圆鼓鼓的肚子:“这小家伙好玩吗?”
好玩?蓝芝晴嘴角抽搐,又不是东西,什么叫好玩,不过龙君然会对孩子感兴趣这倒是一件稀罕事情。
肚子里的小家伙仿佛回应龙君然似的,踢了一脚,正好碰到了龙君然的手,龙君然兴奋的跳起来道:“奶奶的,出来了定然是个好武的货,竟然跟你舅舅比武”。
舅舅……蓝芝晴不得不被龙君然逗笑了,话说这位“龙爷”似乎从来没有把自己当过女人。
“君然你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