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千里符,是清虚非常受欢迎的一种可以穿越时间的符纸,起初韩师秀只是认为贴上它就可以飞过千里,可是自从在多年前用了一次以后,他才知道,所谓的日行千里符只不过是提前到了你的未来,那也就是,打个比方说现在是半夜,三天三夜之后你就可以赶到你的目的地,但是日行千里符可以让你感觉这三天三夜就是一瞬间的感觉,刚刚打了一个盹儿,就到了三天三夜之后,韩师秀是这样体会的,有一次他用日行千里符到了一个月才可以抵达的地方时,他刚撕下了符纸,就饥饿难耐,韩师秀刚刚打算把符纸贴在身上,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便问道:“下惠呢?”
“他呀,回清虚了,他说他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他说以他的能力不能伴你左右,会带给你麻烦呢!”
韩师秀看着那个弟子,面露不解,又问道:“你们是拿白师姐的符纸到这儿来的?”
韩师秀身边的小弟子点了点头,可韩师秀是怎么感觉这个时刻都不太对劲,外面站了上千号人,韩师秀也不敢太耽搁,便把符纸往身上一贴。
时间荏苒,三天三夜的时光变得像道极光一样的短促,那符纸将要失效时,韩师秀也带着那些人抵达了蚌县的附近。
韩师秀依旧有些饥饿,还好上次在梁家庄的时候,那些百姓给了他们那么多的干粮,只是那些干粮吃的很快,他们刚刚下了符,那些食物就快要吃的差不多了,而蚌县现在黑雾缭绕,乌烟瘴气,一派阴冷肃毒之气,只怕这种地方很难找的可以吃的东西。
蚌县是个水街县,两排是青砖黛瓦,中间是小桥流水,本来是一片落花流水的江南风景,而如今低压压的一大片乌云严丝合缝的遮住了太阳,韩师秀抬起头来,发现那些乌云都是往东走的,而且速度也非常非常的缓慢,只是现下没有可以出谋划策的人,下惠也回清虚去了,如今都没人与他商量,韩师秀长叹了一声,随便的招呼来了几个平时里成绩不错的入门弟子。
“那个,你过来!”
韩师秀刚像他们招了招手,好几个弟子同时来到韩师秀的面前,韩师秀道:“你们这几个谁的天文成绩比较好!”
“我是甲!”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举起手来。
“韩师兄,我全科都是甲呢,不过我记得你算术好像是丁!”另外一位魁梧的少年指着那眉清目秀的少年,满脸傲气,他们之间似乎是有什么矛盾似的,清秀少年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一言不发。
“还是你吧,长得和下惠挺像的,我看多了就习惯了,这位呢,你在后面把大家看好了,因为你的素质比较好,把大家都带动起来就可以了!”
韩师秀拉过了那位清秀的少年,不过说来,这少年和下惠眉眼倒是有几分相似,韩师秀指了指天空上的云道:“小师弟,你说说我们应该往哪里走呢?”
韩师秀刚刚开口问他,就有人在后面低声的低估他,有人道:“他好歹也是在清虚里管事的,怎么天象都看不明白!”
有位入门弟子白了韩师秀一眼道:“谁让人家可是仙师大人的弟弟呢,弟凭兄贵,根本就没有那么了不起!”
韩师秀看了看眉清目秀的少年,那少年寻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个大师兄,师父说,这种低而厚的乌云,是很不祥的一种云,普遍这种云彩里都藏着妖怪呢,不过这云总往东走,咋们还是到东边看看吧!”
韩师秀道:“我知道,只是前方会不会有妖怪啊!”
少年道:“我们不就是去除妖的吗?”
“啊,对!”韩师秀装作很知道的样子,他俯下身子用指尖拖来水街首端的一艘小小的破船,指着这船道:“有没有会划船的人,过来试试!”
梁冲一下子跑了过来跳了进去,拿起那艘小破船上的桨,梁冲讶道:“大师兄,这船没坏,你们可以试着进来几个人,进来试试?”
韩师秀一愣,木讷的看着少年,对后面的一群人说:“这种抛头露面的机会,谁想上前试一试呢?”
人们一边面面相觑一边在下面窃窃私语,韩师秀的面子实在是挂不住了,就拉着少年一起上了船,韩师秀道:“岸上的人你们先等着,等会儿我们寻到了船就给大家送过来!大家万万不可轻举妄动,谁要是敢轻举妄动,回去奖励门训鞭!”
梁冲“嗤嗤”的笑了,那少年和他一人一边划着一艘湿漉漉爹爹小破船,韩师秀坐在中央惴惴不安看着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向东方飘去。
越往东走,韩师秀就觉得那乌云似乎是在跟着自己,心下害怕,便回过头去,这时“噗通”的一声,韩师秀大喊一声便落入水中。
“大师兄!”梁冲扔下来船桨,跳入水中。
那少年还茫然的看着水面,不知所以然,这时一阵成年男人的悦耳的吆喝声从他身后传来。
“山里的人唱山歌呦,水乡的人也唱水歌耶!”
少年回过头,却险些也落水了,他大声的呼号了一声,也落入水中。
梁冲已经拉着韩师秀上来,韩师秀惊慌失措的指着小船身后的那个歌声轻盈的船。
“鬼,鬼啊!”
梁冲“啊”了一声,像小船上看去,喊道:“刚刚那位师兄不见了!
这时从小船对面的边缘处深处了一双手,那少年虽然落水,但双手却死死钳住小船不放。
“韩师兄,那个唱歌的就是蚌县的妖怪吧!”
梁冲定睛的看去,只见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