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躲在窗户下面的张楚,突然听到法亮提起天龙观血玉的事情,立刻竖起耳朵,更加好奇地偷听起来。
因为那块什么宋朝留下来的血玉,已经被张楚给融入身体的血脉之内,再也取不出来。
只不过,这件事情迄今为止,只有张楚本人和他师父平阳子二人知道而已。
所以,张楚当然很好奇,那个法亮突然提起那块血玉,究竟是想要干嘛。
平阳子瞪完徐严之后,回过头的时候,脸上又变成了一派淡然之色。
只见平阳子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笑道:“法亮道兄,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这显然是个假的消息。我天龙观这么一个破庙,哪里会有什么血玉!”
见平阳子如此直接地否认,天龙观拥有血玉的事情,法亮不由得是一愣,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平阳子居然如此直接就给否认了。
这不是刻意要他在二位客人面前下不了台吗?
法亮笑道:“道兄你真是说笑。贫僧的消息来源,应该是十分确定的。其实吧,我今天带着这二位贵客上门,就是想要跟道兄你买那块传说中的稀世血玉的。”
法亮的话刚刚说完,不等平阳子回答呢,那个黄明远就接茬说道:“是啊道长,其实是黄某想要买下那块血玉。不瞒您说,黄某对于价格倒是并不十分在乎,只要真的是一块好玉,花再高的价钱也是不怕。”
“是啊道兄,你看看,黄先生是一位十分豪爽的人!您先把那块血玉拿出来给大家鉴赏鉴赏,到时候价格完全不是问题嘛!”法亮精明地说道,“您看这天龙观,已经十分破败,需要好好地重新修缮修缮。我听说,您生活十分清苦,门人弟子自己耕田种菜拿去卖。修行之人,这又是何必呢?道兄说是吧?”
平阳子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不瞒法亮道兄,我这天龙观真的是没有你这说的什么血玉。不骗你。”
法亮闻言,很是郁闷,心里暗骂:
这天龙观都快要倒了,日子更是过得清苦无比!如今财神爷自己找上门来,你还不乐意!你这个平阳子不是犯贱吗?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顽固的老家伙。给钱还不要,真是活该受穷受苦!
“道长,黄某今天绝对是带着诚意而来。其实,那血玉卖与不卖,是道长拿主意,黄某这边不会强求。只是,黄某爱是爱玉之人,道长能否将那血玉拿出来,让我观赏一番呢?”黄明远很诚恳地说道。
本来,以平阳子的性格而言,见到黄明远如此诚恳的样子,说不定立刻就拿出来了。
但是问题是,他现在真的是已经没有血玉了。
而且,张楚吸收了那块血玉的事情,又实在是太过玄奇,平阳子更是不会对别人讲的。
平阳子这时候真的是很为难,歉意地说道:“黄先生,真的不是贫道藏私,而是真的是没有血玉,请你务必见谅。”
一旁的徐严不淡定了。
因为徐严早就跟法亮那边说好,若是那块血玉真的是够好的话,黄明远那边将会以最高千万人民币的价格将之买走。
那可是一千万啊!
像徐严这样的道士,一辈子都从未见过那么多钱!
到时候,不仅可以拿着卖血玉的钱,将破败的天龙观修缮一新,还可以剩下不少钱,就用来改善大家的生活。
那位陈亮秘书同时也允诺,到时候可以在鸡足山的二期旅游规划中,将偏僻的天龙观纳入旅游区之中。
如此一来,天龙观到时候也就可以如同祝国寺一样,在大卖门票赚钱的同时,迎来无数的香客和游客。
那么,门票收入和香油钱,也就都有了。
天龙观的师弟们就可以一心练武,不必再天天耕田种地,过着清苦的日子,生活都可以奔小康了。
何况,如今都什么时代了,一切都是讲市场经济,平阳子还是如此地保守,实在是太过落伍。
不就是一块血玉吗?为什么不可以卖钱?!
于是,徐严连忙说道:“师父,咱们天龙观内明明是有……”
平阳子立刻恶狠狠地瞪了徐严一眼,让徐严不敢再说下去了。
黄明远依然诚恳地劝说平阳子,道:“道长,黄某确实是诚心而来,希望您至少能够让我看看那块血玉吧?”
“唉,黄先生,不瞒你说,那块血玉在几年前就丢了。不是贫道不给你们看,而是真的是找不到了。”平阳子叹了口气,说道。
一旁的法亮刚刚又要开口劝说,下面却是突然响起一声冷哼。
“哼!你这个老道士,真的是很没有意思!”陈亮很是不满地说道,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会儿说没有血玉,一会儿又说血玉丢了!你是在故意耍我们的吗?”
法亮见陈亮生气了,连忙道:“陈秘书,你先不要生气。平阳子道兄是一个慷慨的人,想必是有什么难处呢!你等等,容我再劝说他两句。”
“哼!还劝什么劝!这么不识抬举!”陈亮狗仗人势惯了,这时候一发起火来,连法亮的面子也不给了。
啪的一下,陈亮一掌拍在茶桌上面,发出极大的声响。
客人来人家家里做客,还拍桌子,这个陈亮绝对没品之辈!
更加出格的是,陈亮这样还不够,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恶劣地指着平阳子,嚣张地叫嚣道:
“老道士,老子现在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要你那块血玉的人,并非是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