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官，我腿上有伤，下午的游泳训练可以不参加吗？”肖宏昱看着刘凌灵，颇为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的伤我知道，确实沾不得水，那你就不用参加了。”刘凌灵看着肖宏昱说道。
“是，还有赫连笙，她身上的伤口，军医也说了，暂时碰不得水……”
肖宏昱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他居然帮赫连笙请假，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再加上赫连笙身上的那件外套，所有人觉得他们之间有关系好似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目光向着肖宏昱聚拢，所有看向肖宏昱的目光中，夹杂着一道最复杂的目光，而那目光的主人正是赫连笙。
肖宏昱抬头对上赫连笙复杂的眼神，也微微一怔。
含了太多的探究，复杂地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能有的眼神。
但是，话已经出口，他也不后悔。
不管她觉得自己是什么样都好，至少，她不会当众出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见不得她为难，见不得她当众出丑。
也许是南烟那段时间的痛苦为难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了吧。
刘凌灵听着肖宏昱的话，眼神也带了几分审视，逡巡一圈，最后还是落到了赫连笙的身上。
“赫连笙，需要请假，自己不会说吗？身为一个军人，这么扭捏造作，请个假还要别人替你说，你该不会以为你到这军营里是来做大小姐的吧。”
刘凌灵对于赫连笙的印象是越来越差，以至于演变到现在看到赫连笙就烦躁，口中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赫连笙站在原地，看着刘凌灵，没有说话。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所有的声音此刻都像隔着很远的距离一样。
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刘凌灵那尖锐的话语听上去也不是那么地刺耳了。
。
刘凌灵最后还是准了赫连笙的假。
整个过程，赫连笙都处于懵懵的状态，一直到肖宏昱提醒她可以去食堂吃饭了，她才恍惚间回过神来。
“我先回宿舍换衣服。”
赫连笙说着，看了肖宏昱一眼，便抬步走开了。
三十岁的灵魂，赫连笙却发现，她依旧看不透许多人，看不透许多的东西。
她甚至不明白肖宏昱为什么要这么地帮她，仅仅只是因为性格像她妹妹吗？
如此牵强的理由。
“生气了？”
肖宏昱看着赫连笙快步走开的样子，上前一把扣住了赫连笙的手腕，柔声问道。
赫连笙被扣住的那只手腕之前不小心弄破了一个口子，血液此刻还没有凝固。
鲜血滴落，染在肖宏昱的手掌中，眼前顿时一片血红……
适应了那一片弥漫的血雾，赫连笙隐约看到了一张病床，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孩，正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表情漠然地躺着，毫无生气……
“笙歌，你怎么了，云笙歌？”
肖宏昱松开赫连笙的手腕，轻轻摇了一下她的肩膀，赫连笙才猛地从那一片血雾中抽回神来，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肖宏昱，深深地蹙起了双眉。
刚刚那一阵血雾是什么情况，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切又是什么？
明明那么真实，却又隔着血雾，明明近在眼前，却是幻影。
“云笙歌，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务室。”
见赫连笙还在发着呆，肖宏昱是真的担心，伸手想要拉过赫连笙，却被赫连笙轻轻地避开了。
“肖师兄，我没事，”赫连笙说着，抬头看向肖宏昱，“之前你说我像你的妹妹，那我可以问一下你妹妹现在的情况吗？”
赫连笙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抬头，睁着一双外地清亮。
换了旁人也许早就被那血雾吓坏了，至少肯定会惊慌失措，可是她不会，所有的震惊在重生的那一刻都用完了，现在的她，不管再发现什么超乎想象的事情都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了。
赫连笙的话才说完，肖宏昱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在提到他妹妹的现状时，显然有些扭曲了。
他的表情不加掩饰，倒让赫连笙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果肖师兄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有问，对不起，我不该打听你的隐私的。”
赫连笙认真说着。
就算他说自己像他的妹妹，但是这也是他的隐私，刚刚的自己是太想要印证那血雾中看到的一切的真假，所以才会脱口而出那样的问题。
“没事，”肖宏昱努力扯了扯嘴角，“她出了很严重的意外，成了植物人，一直都在医院躺着，”肖宏昱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不愿意去回忆那些过往，“是我没保护好她，所以，我才想要保护好你，因为你们的性格那么像，我总是忍不住把你们联系到一起……”
肖宏昱看着赫连笙，很认真地说道。
半真半假的话语，倒是让人一样子分辨不出什么。
赫连笙看着肖宏昱，她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所以，刚刚那一阵血雾之中，自己看到的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肖宏昱的妹妹？
这是他此刻内心萦绕最深的症结？
赫连笙这么猜想着，也不敢肯定。
那一场血雾出现地突然，消失地也突然，突然地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它因何出现，也不知道它怎么会骤然消失。
“你妹妹一定会好起来的，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有那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