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机会,邰老板不用说,花卿瑢都能猜到。
他挑眉,真正没想到的却是这邰老板会如此大方的,把这么好的机会介绍给自己。难道就不怕自己把他的机会给抢了?
“如此好事,邰老板怎么舍得共享?”花卿瑢笑得格外的惹眼,也甚是轻佻,仿佛是真的好奇自己所问之事。
那邰老板摆摆手道:“有你们临渊酒庄珠玉在前,我可是自惭形秽啊!要知道你们这临渊酒可是绝对够格!两位,请吧,可不能让贵客久等啊。”
兄妹两对视一眼,这会儿倒是没有拒绝跟着邰老板进了厅堂。花卿瑢和余佳敏的身手都不弱,所以一点都不怕这邰老板对他们不利。
邰府果然是有钱人,而且也惯会附庸风雅,这厅堂里的装饰摆设虽然都价值连城,但却是风雅至极,摆着不觉得庸俗,反而有几分雅致。
厅堂里一坐一站两个人,一人穿红衣,一人着黑锦,虽然都是被背对着花卿颜他们,但从身形和衣服料子来看,绝对是称得上贵客二字。花卿颜看着那站着的人微微一笑,“哟,还真是贵客啊,靳小侯爷。”
那站着的红色锦服的贵客可不就是靳南书么。被花卿颜认出来之后,他转头咧嘴一笑,“哟,卿颜姑娘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会在这酒会上见到你!”
花卿颜笑眯眯并没有接话。
邰老板对花卿颜与靳南书熟识没有半点惊讶,仿佛是早就知晓了一般。他笑着说:“靳小侯爷,姑娘我们坐着谈吧。对了,小侯爷和贵客还未尝过这临渊酒庄的酒吧,我这就给二位拿一壶来!”
邰老板说着便是出了厅堂亲自去拿酒了,花卿瑢拉着花卿颜寻了个椅子坐下,瞥了瞥那一直背对着他们的黑衣锦袍人,眼底里闪过一丝兴味。“小侯爷最近很忙啊,这案子一完就消失得不见人影,不知,小侯爷最近忙什么呢?”
靳南书耸肩道:“你们也知晓我是钦差啊,这案子破了自然要回京复命啊,这可是皇帝安排下来的事儿,我若是不复命这小皇帝可是要治我的罪的哟!”
兄妹俩同样的耸肩,对于靳南书的信口胡诌一点都不信。
“对了,靳南书,你怎么来了这丰州府?”花卿颜有些好奇,这靳南书竟然已经回京了,为何又跑这来了,居然还参加了这所谓的酒会。
“你猜!”靳南书笑眯眯的卖关子。
他们办酒会的目的不过就是想对付花卿颜他们的临渊酒庄,这一点花卿颜他们再清楚不过,而靳南书的到来应该是不在邰老板和那些酒庄老板的计划之内的。不然的话,那些老板们可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喝酒。
而邰老板说,这是一次机会。与酒有关的机会,出现的又是靳南书这个朝廷的人,花卿颜笑:“小侯爷是来选贡酒的么?难不成今年那商家的琼花酿不如往年好了?”
靳南书瞥了眼那黑袍锦衣人,咳嗽一声道:“这,有个大人物要过生辰了,到时候整个雍京城都会非常的热闹,而这宴席也多,自然是不会只有琼花酿这一种酒的。再说了,这琼花酿可是御贡,也不是一般人能喝得上的,所以,这不我被派来寻酒了。淳邰酒庄的醇酒在雍京城也是非常有名的,清玖县更是有无数的好酒,所以我便来了。”
兄妹俩的视线也随着靳南书落在那黑袍锦衣人身上,花卿颜眨眨眼,刚想说话,那邰老板就捧着一个酒壶进来了。那酒壶上赫然就是刻着“临渊酒”的字样,而且显然还不是最低等的临渊酒。
“来来来,尝尝临渊酒,这可不是市面上的那些,”邰老板说着看了眼花卿颜兄妹俩,笑着说,“这可是市面上都买不到的,花老板你说是吧。”
花卿颜站起身,笑着接过邰老板手中的酒瓶,手指轻抚那花章,“这是二等的临渊酒,因为价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所以这市面上自然是没有的。卿颜给几位斟酒吧。”
一旁伺候的丫鬟非常懂事的在桌上布了五个酒杯,杯子是白玉的,而且薄如蝉翼。花卿颜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酒香益出来,随着她倾倒的动作那酒香越发的浓郁。
酒斟满,茶堪半。
花卿颜双手端着酒杯走到那黑袍锦衣人旁笑弯了眉眼:“公子,赏脸喝一杯?”
那黑袍锦衣人一直背对着他们,他们更靳南书聊了这么久,这人也没插过一句话。花卿颜盯着他的背影瞧了许久,心里却是已经有了定论。
其实这第一杯酒,并非一定要给端给这黑袍锦衣人,但花卿颜就想试一试,看看这人今日到底能不能忍得住。
“这位公子,难不成是瞧不起我么?还是嫌弃我家的酒?”花卿颜嘴角勾着笑,但语气哀怨。
众人明显瞧见了那锦袍人的身子僵了僵,随后伸出一直莹白修长的手接过花卿颜手中的酒杯。他端着酒杯却是没喝,站起身,面对着花卿颜,勾了勾唇角:“卿颜姑娘亲手斟的酒,本王怎么可能嫌弃呢?”
花卿颜眯着眼抬头看着眼前这人的脸,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几步与那人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才道:“公子认识我啊?那真是卿颜三生有幸。”
那人盯着花卿颜的脸眯了眯眼,手中的酒杯转了转,半晌之后才轻笑一声,这才将酒杯凑到嘴边,一口饮尽。这过程中他的眸子一直凝着花卿颜,深邃如夏夜的星空,像是有一个漩涡能把人给吸进去。
见他喝完了酒,花卿颜这才冷哼